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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止戈知道,眼前的女人是無辜的,他的糾結和懊惱並不是她帶來的。
人也是自己讓項頌買來的,他不應該把情緒帶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身上。
他讓人弄來妙嫣的理由很難言說出口,其實就是因為自從那天夜裡見了赤瑤回來以後他就心猿意馬,再加上回京後傳到他耳裡那些靳景淮和赤瑤的閒話。
只是一晚他自己都不記得細節的情緣加上不到一炷香的相處,就好像一條最堅固的鎖鏈牢牢的困住了他的心。
這幾天秦止戈強迫自己忘了赤瑤,但是偏偏越想忘越想不在意。
那句她說的在月華閣等他的話就像咒術一樣每時每刻地出現在他腦子裡。
他一邊壓抑著自己想要奔去月華閣見她的想法,一邊告訴自己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是啊,只是一個女人,他秦止戈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秦止戈不知道他到底是怕別人知曉他府裡進了個女人,還是怕月華閣的那位知道。總之他是讓項頌從人市上偷偷搞來了一個。
他就不信了,他秦止戈還非赤瑤不可了?
秦止戈逼著自己踏出了第一步,他站起來,緩緩抬起雙臂:“寬衣。”
妙嫣心頭一喜,小意溫柔眼含羞色地走到秦止戈面前,解開他的腰帶。
秦止戈身體一僵,差點控制不住地將人踹開。
“將軍?”感受到秦止戈的抗拒,妙嫣心頭一跳,有些懼怕地停下手,果然權貴們都是難伺候的。
深吸了一口氣,放鬆身體,秦止戈咬牙說道:“脫吧。”
妙嫣有點猶豫,比起榮華富貴,她更擔心自己的小命。但是看著還在等她動作的鎮北將軍,她狠了狠心,富貴險中求。硬著頭皮,脫下他的外袍,放在一邊。
在妙嫣小心翼翼地觸碰到他的內衫時,秦止戈的腦海裡出現赤瑤倚在窗邊的身影,他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推開妙嫣,雙目中是深深的厭惡。
只是不知道這厭惡的人是眼前的妙嫣還是沒出息的自己。
“將,將軍……”
“別碰我。”秦止戈抓起外袍,重新穿回自己身上。
“是妙嫣哪裡做錯了麼?”妙嫣被推的後退了兩步,腰撞在身後的茶几上,疼得她美眸含淚,作得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秦止戈心煩意亂,看著無辜受連累的女人,更是心煩,再也待不下去,繫好了腰帶便大步離開了。
回到書房後,秦止戈一個人靜靜的坐著,平靜著自己的心亂如麻。
就在這時,項頌進來將靳景淮離京的訊息稟告給秦止戈。
早就蠢蠢欲動的心此時好像因為這一個訊息再也抑制不住,他嘆了一口氣,起身,任命般:“備馬,去月華閣。”
項頌被他的突然決定驚的一愣,又覺得理所當然,甚至還有一種終於要去了的感覺,畢竟這幾天將軍的反常他都看在眼裡。
“那屋裡的那個女人?”
“妥善處理,弄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去。”
說完秦止戈就風風火火地奔了出門,留下頭疼的項頌。
還沒等項頌跟上去,秦止戈又推門回來了。
“將軍?”
“換身衣服。”
就在赤瑤還在月華閣樓上繼續發呆時,她眼尖地瞄見了向自己這個方向馭馬而來的秦止戈。
真是瞌睡了有人遞枕頭,菜鹹了有人送暖茶,她正無聊呢,就有人送上門來了。
她心情很是愉悅地抬起手,衝他擺了擺。
一旁的玄一也看見了來人,心裡暗覺不妥:“姑娘。”
赤瑤被他突然出聲嚇了一跳。
玄一這兩天都不吱聲這會兒她都忘了他的存在了,回頭瞪了玄一一眼。
“玄一啊,我覺得你啞了挺好的。”
“……”
玄一閉嘴,低頭看著腳尖。
主上啊您趕緊回來吧,不然他真的弄不了這位小祖宗啊。
不過玄一又想,估計主子回來了也只能自己暗自生氣,誰能拿她怎麼樣,
看到朝思暮唸的人,秦止戈的馬走的更快了些。
京都內街道不許跑馬只能緩行,不然他恨不得縱馬急奔到她身邊。
等到了樓下,秦止戈下馬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躁動不安的心收斂。
他神態自若地上樓,來到門前,瞟見被攆到門外守著的玄一。
玄一哪怕覺得不妥,也實在是不敢違逆赤瑤的意願。面對著大燕的戰神,玄一毫無懼意:“將軍,請您摘了佩劍。”
秦止戈眸色晦暗地看著眼前的人,玄一他是認得的,靳景淮手下第一高手。
哪怕此刻他帶著面具,秦止戈也一眼就認出了他。
他只是詫異,靳景淮竟然把這樣的一個人留下,只為了保護赤瑤?
果然,坊間流傳的閒話並不假,靳景淮還真是寵她啊。
秦止戈說不清楚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他只知道自己此時的一腔怒意無處發洩,就連曾經失誤放走敵方將領時都沒有現在憋屈。
他沉著一張臉單手解下系在他腰間的佩劍,丟給玄一。
秦止戈剛一推開門,就被裡面的人抱了個滿懷。
避之不及,整個身子被她環住,他下意識地怕她跌倒,伸手接住她。
“你來啦”
赤瑤的語氣裡是這幾天都難見的喜悅,也不知道是不是要離開的原因,靳景淮這三天格外的粘人,可以說算得上是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雖然赤瑤還算喜歡靳景淮,但是誰也不能三天可著一盤菜吃啊,今天終於見到新鮮的“菜色”了,能不愉悅麼。
她的聲音,與上次他見她的時候並不同,秦止戈覺得此刻的赤瑤格外地軟糯清甜,他渾身不自然地低頭。
夏日豔陽,明媚的光線從她常站著的那扇窗戶灑進來,落在她的後頸。
明明她也沒做什麼,只是抱住了自己,明明他也不是沒被女人抱過。
可是秦止戈就是覺得,被赤瑤環住的腰,被她觸碰過的地方,都不可控地炙熱了起來。
“等了很久麼?”秦止戈溫和的口吻中帶著一絲心疼,都怪他,無端地和自己較什麼勁,讓她多等了這些天。
他懊惱地皺了皺眉,遲疑著抬手想摸一摸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陌生是因為他真的是第二次這麼近距離見她,熟悉是因為這張臉真的出現在他腦海中太多太多次了。
多到秦止戈覺得好像已經喜歡了她百十年之久。
赤瑤鬆開手,拉住他虎口帶繭的大手,關上門將人拉進屋內。
看著緊閉的房門,玄一望了望房簷,主子啊,這下您真得快些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