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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赤瑤第二次參加大燕比較正式的場合。
這一回不同於上一次的是,萬壽節那時誰都沒有見過赤瑤,但這次大典,官眷都認得攝政王身邊跟著的那個女人是鎮北將軍的夫人。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震驚又探究,還有一絲鄙夷。
赤瑤通通不在意,眼中只有一個沈讓塵。
隨著她直勾勾的眼神,身邊的晏辭淵臉色逐漸暗沉。
嘖,神力這不就唾手可得了。
赤瑤滿意地眯了眯狐狸眼。
與她輕鬆的心情形成強烈的反差,低沉渾厚的唸經之聲,顯得整個大典莊嚴又肅穆。
看著沈讓塵高舉三根香,衝著遠方的天拜了拜,她戳了戳身邊面無表情的晏辭淵:“這是在幹嘛?”
“祭天,繼承國師之位的必然流程。”
“祭祀?不殺牛羊麼?”她身為神尊時,也有不少信徒拜她,赤瑤記得那時都是宰牛殺羊的。
晏辭淵見她是認真詢問的,耐著性子解釋到:“以前是有這個習俗的,後來有了聖國屬,上一任老國師說,心誠則靈,神明不貪口腹之慾,也就取消了這個習俗。”
赤瑤贊同地點了點頭,別的神尊她不知道,但是自己確實是不喜歡這些牲畜的屍體。
還不如給她供兩個風光齊月的男人或者是來兩碗甜湯實在。
看著眼前正在拜四方的沈讓塵,赤瑤嘆了口氣,在這個小世界中,拜天是不是相當於拜本源?
可惜本源現在都自身難保,哪有那個時間保佑你們國泰民安。
有那個功夫,還不如拜拜她呢。
“你們有活人祭麼?”如果再祭祀給她一個乖巧俊俏的少年郎,她倒是可以考慮考慮恢復本體之後保佑大燕百年昌盛。
晏辭淵有些吃驚的回頭,她一天天腦子裡都在想什麼,牛羊都不殺了,殺人?
“聖國屬是皇家寺院,又不是邪教。”
啊,沒有啊,赤瑤有點遺憾。
承位大典枯燥又無聊,偏偏觀禮之人都要站立著以示虔誠。
站了一會的赤瑤就覺得累得不行,她拉了拉晏辭淵的衣角。
“又怎麼了?”她怎麼沒有一會老實時候?
“我累,腿好酸。”
晏辭淵:“…”
說了不讓她來,偏要來,現在才多一會啊,就嚷著累了?
盯著眾人震驚的目光,晏辭淵把她摟進懷裡,讓她靠著自己借力。
“忍一忍吧,一會就結束了。”
赤瑤氣惱,在他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我就是累嘛,你給我搬個椅子去。”
“阿瑤,你若是真搬個椅子來,那可真是萬眾矚目了。”
小腦袋在他懷裡拱了拱:“我不管,你要是不給我找椅子,我現在就扒光了你!”
說著手就摸上了他的腰帶。
“別… 讓玄一去給你搬一把過來吧。”晏辭淵按下她惹禍的小手,回頭想看一下玄一。
沒想到玄一早就去搬了。
還真是跟著什麼人學什麼樣,玄一真是把赤瑤的沒規矩學了個十成十。
眾目睽睽之下,赤瑤就這麼大大咧咧地搬著椅子坐在了晏辭淵身邊。
“滿意了?”他側頭詢問。
“還行吧,要是有點點心吃就更好了。”
晏辭淵:“……”
捏肩的玄一:“……”
祭祀的沈讓塵:“……”
從一開始,沈讓塵就注意到了她,再加上攝政王的站位在群臣和百姓之前。
赤瑤和他的那些耳語,沈讓塵聽的一清二楚。
她還真是,特立獨行。
沈讓塵心不在焉地繼續進行著儀式,實則注意力全跑到了下面那個靠著椅子,翹著二郎腿的女人身上。
不僅他在心猿意馬,他腦海裡也突然出現一個聲音。
“你若喜歡,便明目張膽的看,反正你也不是唯一一個覬覦她的人了。”
自從上次那個意識衝破封印之後,沈讓塵的腦海裡就多了這個聲音。
雖然“他”很少出現,但是確實會給沈讓塵帶來很多困擾。
就比如此刻。
“你若不敢,就把身子讓給我。”
“不要胡來。”他壓制住體內不安分的靈魂,又控制不住偷瞟了一眼赤瑤。
卻看見她衝自己眨了眨眼,他拿著法器的手顫了顫。
真是個禍國殃民的妖精。
赤瑤看著臨風而立,衣袂飄灑,頗有出塵之氣象的沈讓塵,瞭然的一笑。
他身上似乎又發生了點有趣的變化呢。
赤瑤享受著源源不斷湧來的神力,也沒有再鬧出什麼花樣,結束後晏辭淵領著她回到了聖國屬特意為他準備的齋房。
“什麼破儀式,累得腿都麻了。”
晏辭淵瞟了一眼全程坐著回來還嚷著累得赤瑤,搖了搖頭。
修長的手指輕輕觸碰了下她的額頭,還好溫度正常。
整個人便順勢坐到了她的身邊,抬起她的腿,搭在榻上,手指握在她的小腿處,輕揉按捏。
“人你也見到了,回去可以好好養病了?”
赤瑤感受到體內的神力再次充盈了起來,滿意地點點頭。
“你輕著些。”晏辭淵不像是玄一的輕柔,他每一下都按到了穴位上,讓赤瑤小腿傳來一陣陣的酸脹。
她怎麼總覺著,他在藉機報復。
赤瑤抽回腿,腳尖輕蹬了一下晏辭淵的胸膛。
“你起開,我要去逛逛這聖國屬。”
晏辭淵一把抓住她纖細的腳腕,懷疑地眼神落在赤瑤身上:“就只是逛逛?”
這種謊話也就騙騙秦止戈那塊木頭,他還不知道她?
大機率是又想跑去找沈讓塵了吧。
百試百靈的就是勾引,如玉的俊顏突然間靠近,一個吻落在她精緻的脖頸處。
“要不我們試試在聖國屬?”
還沒等到赤瑤的應和,但是先等來了門外突然傳來的聲響。
“攝政王,國師求見。”
晏辭淵嗤笑了一聲:“你倆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一個撒著謊要跑出去見他,一個剛結束大典就迫不及待來他手裡搶人。
牛郎織女麼?那他現在是隔著的銀河還是王母娘娘?
“你又陰陽怪氣什麼?沈讓塵沒準有什麼正事呢。”赤瑤不耐煩地推了推他。
以她對那個人的瞭解,若非必要,他是不會主動來招惹她的。
晏辭淵的眼神更冷。
呵,正事,他就沒見過哪個男人找赤瑤有正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