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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磬致不知為何,平日裡他總是陷入夢魘,今日卻難得睡了一個好夢。
神清氣爽地去上了個早朝,回來便感受到了身體裡的異動,那種潛伏在他體內的毒又在啃噬著他的血肉。
骨節分明的手緊緊握住自己的頭部,雙眸開始泛起紅色的血絲,黝黑的瞳孔漸漸泛上血紅的顏色。
一旁的平安立馬要和東風將其抬入密室,卻不想這次毒發會那麼的迅速,東風才將其中的一隻鐐銬套上,顧磬致的眸色已經完全變成了血紅色。
他甩開過來按住他的暗衛,東南西北是他身邊最頂尖的暗衛,即使全部使出全力也未能留住發瘋的顧磬致。
密室裡血跡斑斑,有暗衛的,也有顧磬致的,這種毒能短時間大大提高他的戰鬥力,從孃胎開始便一直伴隨。
眾人只知太子事務繁忙,卻不知他一天中多數的時間都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裡度過。
這次他被烤住的手留下了太多的血,順著手臂一直流個不停,眾人靠近便被他用內力重傷,顧磬致便靠著血液當潤滑劑逃了出去。
“主子!”東風剛剛扶起手上的西花,便看到顧磬致穿著那帶血的衣物跑了出去。
他吐出口中的血沫,幾人中就他還能勉強追上主子的步伐,但願主子能快速清醒。
……
費舞看著轉身去剪斷燈芯的子夏,她乖順地合衣準備睡下,等了一天都沒等到顧磬致的傳召,看樣子可以休息了。
卻不想屋簷上傳來響動,一隻巨大的黑影從屋簷上掉了下來,巨大的聲響嚇得拉著被子準備睡覺的費舞一個激靈。
那黑影彷彿一隻行動敏捷的野獸,看到身邊被嚇得呆住的子夏,伸手就將其捏住了脖頸舉了起來。
“子夏!”
費舞連忙拿起放在床邊的銀針就向黑影射去,那巨大的黑影吃痛,放開了子夏,轉頭向她襲來。
只一瞬,費舞便看見那張熟悉的臉,長髮披散,臉上血跡斑斑,昏暗的燈光給他立體的輪廓添上了一份詭異,特別是那雙紅色的眼睛,彷彿一隻狩獵的野獸。
是顧磬致!
費舞吃驚,她的銀針上淬的都是劇毒,見血封喉!
完蛋!!!被閻王爺叫過來吊著顧磬致的命,反倒成了催命符了。
她下意識地後退兩步,躲過顧磬致的攻擊,又伸手將腰間的藥粉向他撒了過去,但是男人的動作依舊敏捷。
那雙眼睛告訴她,現在的顧磬致只是一隻遵循本能的野獸,
費舞看著暈倒在角落的子夏,為了防止誤傷她正打算引顧磬致到室外,這裡的空間太狹小閉塞,她施展不開。
又一次的躲閃,這次顧磬致抓到了她的衣襬,原本就寬鬆的衣物瞬間散開,露出纖細筆直的小腿。
費舞皺著眉,她剛剛還擔心這人被自己的毒給毒死呢,現在先擔心擔心自己吧!
好在她的開始漸漸起了作用,顧磬致的動作開始變得遲緩,但是她的內力也已經用到了極限。
她才來到這身體不過幾天,所儲存的內力被耗了個精光,忍著劇痛自己給自己紮了幾針,這才能堅持那麼久。
原本以為顧磬致會立即倒下,卻不想他已經不依不饒地朝她衝了過來,費舞閉上了眼睛。
唉,她感覺才做人幾天啊!沒臉見地府的那些糟老頭子了,這要是嘎得那麼快,少不了被鬼唸叨。
半晌,意料中的疼痛並未來臨,反而肩上增加了些許重量,腰上的腰封被他緊緊握住,彷彿一隻得到珍寶的巨龍,睡著了也死死護住。
費舞有些迷茫地睜開眼,就看見顧磬致的七竅都開始流血。
她連忙抽出了扎他身上的銀針,男人悶哼一聲,徹底暈死過去,但卻死死抓住了她的腰帶不放。
“顧磬致?”
費舞吞吞口水,輕聲喚他,但依舊得不到回應,但是她知道男人是徹底地暈了,因為身上的重量突增加好幾倍。
她剛剛被他耗幹了內力,此刻連站立都是強撐,到梳妝檯幾步的距離此刻離她如此遙遠。
好在她右手可以自由活動,給顧磬致紮了幾針,防止毒素繼續擴散。
費了好大勁,才在梳妝檯的櫃子拿到了解藥,但是顧磬致的嘴死死地閉著。
看著七竅開始流出越來越多的血,急得快哭出來!
雖然擅長使用毒藥,可她從來沒真的害死過誰啊!
捏住鼻子,希望顧磬致可以張開嘴,但是無濟於事。
看著眼前的解毒丸,她無比後悔沒有將這東西也弄成粉末或者液體之類的,也不會像現在的這般被動。
最終她腦子一熱,含著解藥就吻上了男人的唇。
顧磬致的唇很涼,嘴角還泛著血絲,身上的血腥味濃烈,感觀不是很好,好在很是柔軟。
費舞笨拙得撬開他的牙,這才將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的藥丸推到了他的喉嚨口。
用舌尖推到了地方,顧磬致被嗆得咳嗽了一聲,喉結滾動,她這才放下了心,準備抽身離開。
卻發現剛剛被顧磬致弄出來個大洞的屋頂又掉下了一人。
男人身材高大腰間綁著東宮的令牌,單一個風字,看來便是顧磬致身邊的暗衛東風了。
東風捂著腹部,他剛剛追到一半傷口突然撕裂,緩了些許這才追了上來,卻沒想到看到這香豔的一幕。
自家主子懷裡抱著一位嬌弱的女子,正是昨天剛剛入住東宮的侍妾,侍妾衣衫半褪,下襬的衣角還被撕爛露出白皙的小腿。
東風看不見自家的主人的臉,但是看情況應該是乏力昏迷了,但是和他接吻的侍妾又是怎麼回事?
身為太子心腹的他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疑惑的目光望向了懷內擁著自家主子的費舞。
費舞看著顧磬致嘴邊的晶瑩絲線,睡著的男人溫順得不得了,褪去了白日裡咄咄逼人的氣勢,現在就像一隻尋求主人依偎的大狗狗。
而她現在就是趁人昏迷欲行不軌之事的女流氓 ,現在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乾巴巴道:“哈哈,我可以解釋,聽我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