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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妹子，一塊五一斤給我行不行？”
沐綿軟心裡飛快衡量：“一塊五半斤，我再送您半斤，全當我感謝您支援我賣出第一份。”
“成。”大姨爽快的拿出錢包，“給我來五斤先，一共是十五塊。”
“得嘞大姨，五斤半的蝦您拿好。”沐綿軟雖然胖，笑起來還怪喜慶。
“你這小胖妮姨喜歡，你這都賣什麼？”
“您需要什麼？我都能整來。”現在人少，沐綿軟有問必答。
“我想要點燕窩和桃膠，你能整來不？”
沐綿軟吃驚的看著面前這個長的細皮嫩肉，儀容整潔的大姨。
“能，能進來貨。您什麼時候要？”
“你這小胖妮，懂得還挺多。”買蝦大姨說的不假，現在H國還很閉塞，南方北方交往並不密切，很少市裡人並不知道這兩樣東西。
“我也是買貨之後才接觸到的，您要多少大姨？”
“燕窩先給我來個500g，桃膠半斤，我都要上品。”
“可以大姨，那你給我留個地址，我拿到貨給你送去。”
“那多麻煩你了妹子。”大姨留了地址，開開心心的往百貨商店走。
沐綿軟看著手裡的十五塊錢心裡大為震驚，要知道她爹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二十塊錢。
有大姨開場，沐綿軟賣蝦賣的特別順利，不一會她從空間裡拿出來的二十斤蝦就全被掃空。
手裡攥著五十八塊錢，暢快笑容掛滿全臉，照這麼下去很快她就能成小富婆了。
“妹子，你這還有蝦嗎？”又有人來問。
“賣光了，不過還有點鴨蛋，您要嗎？”沐綿軟悄悄將手塞進籃子裡，把雞蛋全換成大個鴨蛋。
“鴨蛋？那敢情也行，怎麼賣的？”
“一塊錢五個。”
“給我來十個。”買鴨蛋的將兩塊錢遞給沐綿軟。
“給您十個鴨蛋。”
“這鴨蛋個頭還挺大。”買鴨蛋的心滿意足的離開。
跟沐綿軟在一起擺攤的老奶奶湊過來：“大妹子，我看你這生意也忒好了。就是那鴨蛋賣的虧本。”
“虧了？”沐綿軟一臉不解。
“可不是，那雞蛋還八毛錢呢，你十個大鴨蛋才賣兩塊錢。”老奶奶替沐綿軟打抱不平。
“奶奶您貴姓哇？”沐綿軟掏出兩個大鴨蛋遞到老奶奶的手裡。
“哎呦，你這個小娃娃還挺會說話的，我姓王。”王奶奶笑得滿臉褶子。
“王奶奶，我初來乍到，什麼都不熟悉，還麻煩您以後多幫襯我些。”
“你這個小丫頭，夠機靈的。算你有眼光，你王奶奶我啊，對這一片可熟了。”
“謝謝王奶奶。”沐綿軟笑得跟個福娃似的。
“你明天還來不？來的話，我給你佔個攤位，在你身邊買菜，我都跟著多賺不老少。”
“來，明天還來，我今天還有別的事，先走了王奶奶。”沐綿軟打通了第一個擺攤人脈。
...
沐綿軟心情頗好，她要去採購一些明天擺攤用的原材料。
昨天想了一夜，她決定要賣散裝的醬牛肉和醬牛肉小餅，拿出今早列出的清單大步的往百貿商場走。
“這裡賣鐵鍋嗎？”
櫃姐上下打量起沐綿軟：“你有票嗎？在我這買鍋需要票。”
“明明我看剛剛那個人買沒有用票啊。”沐綿軟指著拎著鍋剛剛走出去的一個男人說。
“你哪隻眼睛看到了？趕緊走趕緊走，你這隻豬別妨礙我上班。”
沐綿軟也不生氣，扭頭就走。
“臭死了，一股子窮酸味。”櫃姐在自己的鼻尖上來回劃拉，一副很嫌棄的樣子。
“這位姐姐，你是在說我嗎？”沐綿軟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嘴角掛著柔和的笑問。
“姐姐？我很老嗎？可比你年輕吧。”
“你怎麼還搞資本主義呢姐姐？”沐綿軟熟知背景，精準打擊。
櫃姐瞬間慌亂，臉上塗的厚厚的粉脂都要跟著表情皸裂開。
“你胡說什麼？！”
“不是你說我一副窮酸樣嗎？大家都一起吃飯，你怎麼還將人按銅錢分三六九等呢？”沐綿軟好整以暇的看向那個櫃姐，收起笑容，“你們經理呢？我要舉報。”
“你這個死肥豬，看我不打你。”櫃姐被逼失態，抬起手掌朝著沐綿軟扇過去。
沐綿軟眼神追隨著將要落到自己臉上的手掌，準備卸掉，還不等她出手，一條白皙的胳膊舉著櫃姐的手出現在她的眼前。
氣氛焦灼，男人身上幽幽的皂香時有時無的飄進沐綿軟的鼻子裡。
“先生，請放手，您攥疼我了。”櫃姐盯著男人英俊的臉龐聲音嬌滴滴的，這個男人一看就非富即貴。
時橡殊隨手一撒，櫃姐被摔在地上。
沐綿軟趕緊上前，臉上帶著驚恐：“哦哦哦哦，天吶，姐姐你怎麼還坐在地上？就算喜歡我哥哥也不用這麼激動吧。”
時橡殊看著神情變化極快，帶著一臉虛偽的沐綿軟木訥一頓，這個女人...真雞賊，不過他喜歡。
如果被別人知道他現在的想法，一定會被拽去醫院看看眼睛，因為沐綿軟實在是稱不上好看，甚至可以說是醜，時橡殊的喜好實在是獨特。
“你放開我，你這個死肥婆，血口噴人！”櫃姐被沐綿軟死死的抓著不能動彈，“明明是你把我推倒的。”
時橡殊慵懶的靠在櫃檯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沐綿軟看，越看越覺得可愛，肉嘟嘟的抱起來一定很舒服。
他抬起頭朝著站在不遠處的一個男人遞了一個眼神，男人秒懂，轉身往樓上辦公室去。
…
“徐桂芬，你不好好在櫃檯守著，這是在幹什麼？”經理跟在剛剛離開的那個男人身後，大吼出聲。
“經理，你要為我做主啊，這個人她打我。”徐桂芬指著沐綿軟哭唧唧的說。
“明明是你搞資本主義瞧不起我，自己不小心摔倒，我好心扶你，你怎麼還不分青紅皂白。”沐綿軟情之深，意之切，眼睛裡擠出幾滴淚水。
時橡殊臉色驀然陰沉，插兜站直，不再倚靠櫃檯，雖然心裡清楚這個女人在演戲，但還是十分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