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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的周楠繼續進行自己的第二道食物，鹿肉丸子。
感謝武力進步到二級小趴菜，她剁肉糜的時候，半點不費勁兒。
這些菜的做法，周楠都是按著牛肉的方式來的。
上好的鹿腿肉，剁成肉糜，若不是時間來不及，周楠是想純手打的。
打入雞蛋，澱粉，放入各種適合的調味料後，冷鍋倒入桂花嬸子送來的菜籽油。
油溫升高到合適的溫度，一手抓肉，一手用勺子下丸子。
丸子入鍋，周楠鼻子嗅了嗅，頓時察覺到不一樣的味道。
比她往日做飯的時候更加香醇。
周楠細細辨別良久，等到第一鍋丸子撈起過後。
她略微放涼，迫不及待的丟入口中一顆，牙齒輕咬，表皮酥脆，內裡多汁兒。
更重要的是鹿肉纖維粗糙，牙齒上的咀嚼感讓人沉醉其中。
“系統，是因為調料不一樣嗎？”
周楠很快察覺了，這鹿肉丸特別之處，不是因為是鹿肉，而是因為用了系統的調料包。
系統傲氣回答：“你沒聽過一句話嗎，系統出品，必是精品。”
周楠又丟入口中一顆丸子，含糊道：“剛聽說。”
系統那句我們的鹽是少女採的“新娘之鹽”，醋是義大利的按滴出售的“巴薩米可醋”。。。頓時就卡在資料閥門上。
說不說都很難受。
周楠對一切好奇，並且樂在其中。
鹿肉乾巴比較費事兒，周楠打算按著自己之前總結的方法來做。
從調料包裡找到香茅草，鹽、辣椒粉等先準備好。
周楠把幾乎一大半的鹿肉都切成等份兒的長條，放入準備好的調料醃製。
因為系統提供的調料都只有1008克。鹽就不太夠用了。
周楠也顧不上那些，用自家的鹽勾兌進去，調料都混在一起舂碎。
醃製鹿肉的工夫，濃郁的滷肉香氣在屋子裡飄散開來。
穿過院子，在上空飄散，香味兒流轉，和秋風交融，鑽入每個人的鼻腔中去。
正是晚上十點多的時間，忙碌了一天的村人剛剛躺在床上。
要睡不睡的人還很多，大人們做點有意思的事兒，孩子們嘀嘀咕咕講幾句悄悄話。
這下好了，已經完全安靜的周家莊炸窩了。
“媽，這是在夢裡嗎？”
“媽，餓啦！”
“媽，要吃肉！”
“媽，肉肉！”
王桂花看著探出被窩的四個腦袋，推了一把趴在身上的丈夫。
沒好氣道：“餓死鬼投胎呢，晚上你爸回來，咱們不是燉肉吃了。”
四個喜根本不聽，不停的嚥著口水，“這個肉香。”
王桂花剛想開罵，鼻子嗅了嗅，“他孃的，是挺香的。”
周桂平悄溜地側躺，重重地出了一口氣。
心中也罵了句小兔崽子，耽誤老子吃肉。
“媽，肯定是楠丫姐家。”最貪吃的二喜開口。
王桂花道：“怎麼就敢肯定了。”
大喜搶著說，“上次楠丫姐的紅燒肉，味兒就飄到咱家了。”
“娘，餓！”四喜哭哭啼啼。
王桂花無法，和周桂平起來，把晚上剩的肉湯煮了，喝口解解饞。
她家反正從來不缺肉的。
董家。
董大娘自從上次的事情後，變得低調了許多。
在孫友成的堅持下，董大龍到底去了北平上學，和孫友成一個屋子。
秋收到了，學校都放假了。
董大龍也回到家裡，此刻他也被香氣饞醒了。
上次的事情後，他先收斂了一陣子，在董家人的縱容，又變的蠻橫霸道起來。
“媽，什麼味兒啊。”
他直接在自己的房間扯著嗓子喊。
董大娘正在女兒的房間裡，悄悄地給她講述夫妻之道。
連忙出來，站在門口細細嗅了一下。
“缺德，誰家大晚上滷肉啊！”
“滷肉，媽，我想吃滷肉！”董大龍在北平府長了見識。
見過繁華，知道哪家的醬肘子味道香，知道誰家的滷雞顏色正。
孫友成也帶他下過兩回館子，他才知道原來飯菜竟然還有各種味道。
董大娘被董大龍鬧騰的不行，打，捨不得，罵，不頂用。
最後把自己給氣哭了。
一邊哭，一邊罵滷肉的人缺德。
院子裡，周楠坐在火堆前，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看著圍著火堆密密麻麻的鹿肉乾巴，心滿意足。
山裡夜涼，周楠就把搖椅搬往火堆近些，拿了被子躺在上面看月亮看星星。
順便看著系統裡的戰鬥雞，小肥羊，小脫鹿。
他們三個達成默契，肉眼可見的溪流被它們仨給瓜分了。
因為有了溪流，戰鬥雞已經不用吃自己的蛋了。
周楠就等著它多存些蛋呢。
似乎感受到周楠的意念，正在刨水的戰鬥雞立馬蹲下。
“嘟嘟”兩顆蛋下了出來。
然後趾高氣昂的鳴叫了兩聲，引起了一羊一鹿的注意，才算心滿意足。
小脫鹿宛若寶石的眸子眨巴了兩下，仰頭“呦呦”兩聲。
頭頂的剛長出來的幼角自動脫落。
小肥羊拖著圓潤的身體，晃悠悠地喝水，無視它們的內卷。
周楠試著把雞蛋和鹿茸拿出來。
眨眼的工夫，雞蛋和鹿茸就出現在她的被子上。
摸著帶有溫度的雞蛋和鹿茸，周楠陷入了沉思。
外面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她的思考。
周楠把東西放回空間原位置，打著哈欠，問道：
“誰呀！”
葉平安聽著她睡眼矇矓的話語，開口道：
“是我。”
周楠聽到是葉平安，才起身去開門兒。
因為院牆高，葉平安並沒有看到火光，只能聞到濃郁到勾人肺腑的香氣。
開門兒後，才看見院子中間一個火堆，火光悠悠，周圍用竹子支成的架子。
其中一股香味兒就是架子上的肉條散發出來的。
他抬眼看向晚上他掛肉的地方，果然只餘下小半。
“葉平安，你怎麼來了。”
葉平安看著她什麼都不知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
他本來在常去的潭水裡洗澡，竟然聞到了濃郁的肉香。
他所在的水潭離村子有些距離，如果他能聞到，那村裡人都能聞到。
不知為什麼，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周楠 。
按小丫頭片子的好奇屬性，肯定在家做肉。
他一路走來，打孩子的，罵街的，孩子哭的，大人叫的，絡繹不絕。
他嘴角不自覺地勾起，想起了小時候老太太家的老廚娘做飯的情景。
“葉平安，你來的也剛好，我把準備的東西都給你包好啦！”
周楠轉身往屋裡走，葉平安關上院門，看著她嬌小的背影發呆。
“這個是我今天做的止血藥，這一大瓶，是三十份！”
周楠把包著層層疊疊紗布的兩個玻璃瓶子遞給葉平安。
這個是她特意要求葉平安從北平帶回來的裝吊瓶水的玻璃瓶。
“張嘴！”周楠對葉平安道。
葉平安張開薄唇，東西入口，他不自覺的咀嚼，香氣四溢。
“怎麼樣？”
周楠手背在後面，笑嘻嘻的等他誇獎。
“我特意給你做的，你也帶走哦。”
葉平安看著眼前笑顏如花的人，嗓子有些發緊。
他口中腮幫子鼓動，目光卻盯著周楠看。
可能因為睡覺，她烏黑的頭髮披散在身後，頭頂有些毛絨絨的。
周楠被葉平安用力擁入懷裡，口中全是帶著菜籽油的肉香。
她仰頭抗議，卻把纖細誘人的脖子留給了他。
“葉平安，松、手！”
葉平安很是聽話地抽出手，目光有些邪氣的盯著躺在搖椅上的女孩。
懶洋洋地把手放入唇邊，在周楠瞪大的雙眸中，吹了個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