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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當我們處在某件事中總感覺有諸多因素的牽絆,而在這件事外的所謂旁觀者則會拋卻事情當中複雜的因素,從而能從宏觀上對這件事做出相對客觀的評價。
可是,楊夏不喜歡這種感覺,自從跟怪老頭打過電話以後,楊夏不再如以前聚會那般純粹,他時刻關心著他們的走向,聚會時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以及去了哪裡他都要關注,可他知道這些人都是他在淳城最好的朋友!
他的內心是複雜的多感的,雖然他知道怪老頭作為宏觀層面的旁觀者說得並沒有錯,可是作為局中人的他卻要與這些情感站在對立面,起碼,他的心內是焦躁不安充滿愧疚的!
他清楚錦盒中的物件是假的,具體假的物件兒是什麼,他沒有開啟過。
也正因為錦盒中的假物,他索性放開了自我,晚上喝了很多,明面上看到的是開心,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是在借酒消愁,以醉迴避罷了。
王宇寧的話沒錯,可出發點與怪老頭完全背離,王宇寧擔心的是外人,而怪老頭讓他考驗的可是他這些親密的朋友,這個考驗的過程太過揪心太過痛苦。
楊夏回到房間隨手關上門,躺到床上後腦中竟然出現了門到底關好了沒有的疑問
去他媽的疑問!
楊夏雙腳交替踢掉了鞋,橫在床上,透著枕頭逼著自己睡去,可窗外寂靜夜晚的一絲風聲都能讓他豎起耳朵!
他想他是魔怔了,中了怪老頭的蠱惑,越是想睡卻越是睡不著,數羊數水餃都快將他數餓了都沒有成功入睡,可酒後的腦子早已暈乎乎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微風從陽臺上的窗戶偷偷吹進來,吹撫在楊夏滾燙的臉龐,降低著他煩躁的燥熱感,漸漸得眼皮變得有些重量,忽閉忽睜之間徘徊。
月光也穿過陽臺灑落在地板上,隨著微風搖擺的樹葉的倒影好似皮影戲在地板上上映,上演著別樣的愛恨情仇!
在微風的輕撫和皮影戲演出中,楊夏的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沉...
轉天起來,王宇寧四人還在沉睡,楊夏獨自下樓買早點,撥通了怪老頭的電話
“你又怎麼了?”
“我不想觀察了,太累了,而且我覺得這樣讓我充滿了負罪感!”
“蠢才,你真是個蠢才!看來你師父的選擇是對的 !”
怪老頭提到了師父,他的意思是知道師父吩咐的事!那爺爺奶奶葬禮那天出現的就是他和師父,承不承認都已驗證了
“我朋友靠不靠譜我暫時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你很不靠譜!”
“你小子再給我說一遍!”
“你讓我說我就說啊,我不要面子的嘛?反正考驗的事情到此為止,我不會再做了,正因為你們搞出的這些事讓我朋友有些不高興了!”
“有些不高興?哈哈哈,你小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
“你能吐,你吐一個我看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楊夏跟怪老頭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小子,你師父讓我照顧你關照你,你小子別不識好歹!回頭我揍你!”
怪老頭究竟還是承認了他跟師父早就認識,還承認了他與師父最近見過面的事實,楊夏知道怪老頭說著狠話,卻是故意透露給他的
“師父他老人家還好嗎?”
楊夏沉默了許久,開口緩緩問道
怪老頭也沉默了,過了好久緩緩開口,“你對你師父的感情你師父知道的,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希望你別怪他,也別怪我們”
怪老頭難得的語重心長
“我不怪師父,可我為什麼不能怪你?你作為我師叔不但不認我,還利用我”
楊夏委屈得說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要比他之前二十多年的所有事都要複雜,要陰暗
“這是你師父交代的,你小子還挺聰明,竟然能猜到我的身份,看來我透露給你的資訊你倒是能融會貫通!”
什麼?師父交代的!難道包括考驗身邊人的事也是師父交代的?
怪老頭好像猜到了楊夏的想法一般,“這一切你都可以認為是你師父交代的,他希望你能成長,去適應,只有適應了了解了才有資格去改變那些不合理的,糾正那些錯誤的正在發生的!”
“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不是你?”
......
沒聊幾句正經的兩人再次互掐起來
“師叔,說認真的,我不想考驗了,這樣對他們不公平!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人是很難經受得住誘惑的,這就是引誘!引誘人犯罪都是違法的,雖然這不是犯罪,這是在引誘人性的貪婪!”
怪老頭聽了楊夏的一聲師叔感概片刻,“既然你叫我一聲師叔,那師叔再跟你嘮叨兩句,我的話只說一遍,考驗,哪怕是引誘也是基於你有的!”
“可昨天我觀察了一整天都沒有太大的異常,他們都只關心我的傷勢,並沒有問及太多關於馬踏祁連山的事情!”
師叔輕笑了一聲,“我們只是希望你能學會判別身邊人的本事,將來才能更好得判斷更多的人,這只是一個開始,你說沒有太大的異常?你的朋友都沒問題?”
楊夏點了點頭,“我肯定,除了個別朋友可能希望能得到一份,這也不算過分吧?起碼人家是當面將他的需求說了出來,並沒有做出格的事情!”
怪老頭沉默片刻,嘆了一口氣,“有些事我原本還不想過早得讓你接觸到,可到了這一步你早晚也是需要面對的,那就從現在開始吧!”
正在楊夏莫名其妙的時候,怪老頭再次開口,“我給你發了個連結,帳號密碼我也發給你,你回去一個人慢慢看吧,記住,不管看到什麼都要冷靜!”
怪老頭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一會楊夏手機上果然收到了一條資訊,資訊上有一個網址,以及賬號密碼。
楊夏趕忙開啟網址,輸好賬號密碼
顯示的是監控影片畫面,等等!這影片中的地方不就是楊夏的房間嗎?
楊夏順著列表看著標題,其中有個自動生成的標題“有人移動”
楊夏點開標題,竟然有十來條“有人進入”攝像頭的自動錄影!
第一條有人移動是18:05 分,影片上顯示的是楊夏自己,顯示他自己拿著攝像頭隨意放在了書架上,影片長度只有區區十幾秒,十幾秒後隨著楊夏的離開,攝像頭對著書架保持的畫面幾乎一動不動
原來昨天拍賣點給他的錦盒上竟然是個攝像頭,還是個自帶網路的攝像頭!
第二條“有人進入”影片的開始時間是19:35 ,楊夏記得那是桂武到來的時間,那時候已經到的魏鳶和楊夏王宇寧幾人都在廚房研究著怎麼做菜,桂武傷勢未愈不能長時間站立,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影片中的背景聲音正是廚房中吵鬧鬧鬧的聲音,隨著不整齊的腳步聲走進了楊夏房間,在房間內停留了一會後,腳步聲朝著攝像頭的位置緩慢移動,隨著腳步聲停留著攝像頭跟前,攝像頭也隨之從面對這書架變為了朝著整個房間
楊夏這才發現影片原來還是廣角攝像頭,能從進入房門開始一直到陽臺,能記錄房間內所有角落的動靜。
桂武將攝像頭調整完成後,便慢慢得退出了房間,並且將原本關著的門虛掩。
第三條“有人進入”影片的開始時間是 21:17,楊夏不知道是桂武開的燈還是他原本就忘了關燈,影片中的畫面是非常清晰的
從攝像頭記錄的畫面,首先是嘈雜的聲音,從嘈雜的聲音中能聽到王宇寧和王斌拼酒的對話
“你丫不是能喝嗎?喝啊你倒是!”
“喝酒喝,喝酒我還沒慫過,這次出差有一次應酬我喝了一斤多白的三口就幹了,就這麼點酒你還咋咋呼呼”
這是王宇寧和王斌的聲音,附帶著是眾人的起鬨聲
而畫面中出現的人是吳傑,那時候楊夏依稀記得吳傑說要上廁所,由於楊夏的房間是主臥,在最裡面與廁所相對,從他們吃飯的餐廳是無法看到楊夏房間的
吳傑走近楊夏房間,徘徊了兩圈後還是默默退了出去,並沒有接觸翻找任何東西,很快畫面再次定個在了楊夏房間。
看到這楊夏長長得舒了一口氣,緩了緩繼續點開列表下的第四個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