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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兒,怎麼了?”
時朗聽到林墨的叫喊,將神識外擴出去:“沒人啊。”
“可能是我看錯了吧。”林墨收回視線,“提到奸細,有些草木皆兵了。”
時朗確認無人後接受了這個說法,帶著兩人向琦清峰飛去。
待三人離開,逍遙峰上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個人。
“這小子洞察力不錯啊。”
樂義從暗處現出身影。
時朗都沒發現,他卻發現了,看來林墨確實有些本事。
“叛徒嗎?”他回憶剛才聽到的話,臉色陰沉得嚇人。
樂義因為少時經歷極其討厭奸細。無論對方出於什麼理由出賣同類,只要是他遇到了必定會當場斬殺。
剛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有一瞬間氣息不穩。沒想到被林墨感知了。
他向琦清峰看了一眼,隨即追隨他們的腳步離去。
琦清峰。
“師兄判斷的沒錯,觀星確實是誤食了魔晶。”
歐陽茂檢查一圈下了診斷:“放心吧,它誤食的時間不長,還是很好治的。”
他拿出一瓶丹藥走到觀星面前:“忍忍,有點疼。”
“唳?”
觀星還沒明白過來,就看到歐陽茂掄圓了右臂,使出十成十的力照著它的肚子來了一拳。
“噗!”
外力作用下,玉虛魔晶自它口中噴出。那一瞬間,觀星好像看到了它太奶正在向它招手。
下一秒,它眼前一黑。意識消散前只記得時朗發出尖銳爆鳴聲。
“你把它打暈了我問誰去?!”
“急什麼,我又不是沒藥。”
歐陽茂淡定地拿出顆藥丸塞到觀星嘴裡:“不出半盞茶,它就能醒。”
時朗被他磨沒了脾氣,只能找張椅子坐下靜等觀星醒來。
林墨拉著虞聽晚在他身旁坐定。虞聽晚悄悄握著林墨的衣角,看看觀星,又看看歐陽茂,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以後千萬不能隨意生病!
即使生病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找上歐陽師叔!
這種物理療法,她是一點都不想嘗試!
半盞茶後,觀星悠悠轉醒。
它醒過來乾的第一件事,就是迅速竄到林墨身後,離歐陽茂遠遠的。
“觀星,不可以沒禮貌。”林墨一下下撫摸著它的羽毛,“是歐陽師叔救了你呢。”
觀星低垂著腦袋,彆扭了幾下最終還是和歐陽茂乖乖道謝。
歐陽茂不在意地擺擺手:“咱還是說回正事吧。”
他向觀星展示剛剛取出的玉虛魔晶:“觀星,你是什麼時候、在何地吃了這東西的?”
“唳、唳……”
觀星配合地發出一長串的鳴叫。眾人看向林墨,示意他透過主寵契約解答。
“暗魔虎族地?”
據觀星交代,一切的起因皆來自於林墨的那頓烤肉。
執行完林墨的屠山計劃後,它突然想起那頓肉,一時間口舌生津,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飢餓。
正巧,當時它身邊有具燒焦的暗魔虎屍體,上面飄出了肉香。觀星聞著味覺得更餓了,因此在與林墨匯合前吃掉了它。
吞嚥過程中,它確實感覺到好像有個硬硬的東西順著食道下去了。可它以為那是暗魔虎的碎骨,所以沒有過多在意。
沒成想卻是玉虛魔晶,還差點要了它的命。
“觀星,你吃的那具暗魔虎,生前和其他暗魔虎相比有什麼不同嗎?比如攻擊力更強,或者更暴躁?”歐陽茂提問道。
觀星想了一會,點點頭表示確實如他所說。
“看來那頭暗魔虎吃下玉虛魔晶應該有些日子了。”
歐陽茂向眾人解釋道:“玉虛魔晶在體內待得時間長了,可以遮蔽掉魔力轉化時的痛感,同時讓吃下它的物種失去理智,變得極具攻擊性。當然,魔族除外。
從觀星的描述推斷,玉虛魔晶少說也得在暗魔虎那待了半年了。”
“沒想到時間已經那麼長了。”時朗嚴肅道:“看來要對露澤山進行一次徹底搜查,尤其是長有無影參的地方。那可是暗魔虎的主要食物來源,它很可能是在吃無影參時攝入的。”
說罷,時朗帶著玉虛魔晶前去向凌峰找尉遲政商議,林墨則帶著虞聽晚回了逍遙峰。
夜半,林墨收到時朗來信。
信的大致意思是說,他要和七、九兩位長老去露澤山徹查此事,未來幾天應該回不來。在此期間,林墨和虞聽晚有任何事可以去找尉遲政及其餘長老。
嘖,偏偏是這個時候。
即使心裡已經有了猜測,林墨卻還是感到可惜。
明日是虞聽晚正式上課的日子。
新弟子獵殺賽後便要開始上通識課,為期一個月並設有考試。
他還是新弟子時,上課第一天是由時朗送到學堂的。
按照時朗的說法,去學堂代表他的弟子正式加入天元宗,所以他不想錯過這個極具代表性的時刻。
他在林墨這做到了,可到了虞聽晚,卻不湊巧了。
也不知道聽晚知道了心裡會不會有落差。林墨左思右想了半天,最終做了個決定。
師尊送不了,明日他去送!不能讓聽晚有落差感。
打定主意,林墨像是放下個大事一樣鬆了口氣,調整姿勢重新打坐起來。
夜色悄然散去,東方的天空逐漸變亮。
他算準時間,敲響虞聽晚的房門。
門從裡面開啟,少女睡意惺忪地和他問好。
“師兄,早上好。”
邊說著,她邊和貓貓洗臉似的揉了揉臉頰。
前些日子過得太好,今早上猛一早起她反而不適應了。
果然是由奢入儉難啊!虞聽晚搖搖頭,表情頗為感慨。
林墨被她搖頭晃腦的樣子逗笑了。
她的眸子還溼漉漉的,眼尾還有水汽,可偏偏要做一副頓悟人生哲理的樣子。
有點可愛。
“不早了。”林墨替她理理翹起的頭髮,“收拾一下,吃了早飯我們要去上課了。”
“哦。”
虞聽晚起得太早,腦子還沒回過神。聽到林墨的話沒察覺出任何問題。
直到臨出門她才反應過來。
師兄要送她去上課!
她的眼眸瞬間清亮了,前一晚對上學的擔憂一掃而空,甚至興奮極了。
師兄送她,那就代表著,他們要同乘追雲去。
如此,就到了她最愛的環節——她又可以摟著師兄的腰了!
這般想著,她隱晦地朝林墨的腰間偷瞄了幾眼。
林墨背影看著雖瘦,但只有虞聽晚知道,他的肩膀很寬,整個背部是個標準的倒三角。只是穿衣服不顯罷了。
她一開始會藉著恐高的由頭從背後抱住林墨,輕輕把頭靠在他的背上。林墨起初有些不習慣,身體下意識僵直;可時間長了,他不僅習慣了,反而會問她這樣靠著舒不舒服,需不需要他調整一下。
每到此時,他的背部也會因為聲音震動傳來微微的震顫。那種頻率讓她清楚地知道林墨正在因她悄無聲息地改變。
這個認知讓她興奮到幾欲哭泣。
它代表著林墨對她的縱容與妥協。那是獨屬於她的寵溺。
“想什麼呢?”
一個清脆的響指聲打斷了虞聽晚的思考。她轉頭一看,林墨正站在追雲身旁疑惑地看著她。
“快點,我們要遲到了。”
“來啦!”
虞聽晚歡快地應了一聲,似飛鳥般投向獨屬於她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