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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人贓並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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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風燻人眠,比熱風涼,比冷風暖,比悶風清。因此,今晨靜悄悄的,行人少語,鳴笛似無。

張叔是急性子,將三人送到學校後匆忙離去。

哈啊~

李子墨無精打采的,黑眼圈濃重,與身旁生龍活虎的兩人一比,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少女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哼著小曲,看來心情很好。對此,江雨軒雖然詫異,但無心深究。

短袖白T恤,印著七彩笑臉向日葵,純色寬鬆中短褲,白色調運動鞋。如此穿搭的少女,顯得格外靚麗,朝氣蓬勃。

再加上本就精緻可愛的秀臉,及肩的金髮單馬尾以及淡藍星光點綴的雙眸,回頭率達到了百分之兩百。

不是沒人想著搭訕,但少女身側,寸步不離的守著兩個壯漢,搭訕?怕不是沒說話,就西天一日遊了。

進了教室,一群人齊刷刷抬頭,又垂首竊竊私語。自從少女,帽子都不願帶,懶得掩飾後,流言蜚語那是飛快滋生。

有傳科技的,有泰國旅遊的等等,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編不出的。

少女無視那些視線,徑直回到座位上,無所謂了。嘴長在他們身上,她又不能不讓人家說話。

順著別人的看法生活,不累嗎?說幾句還能天塌了不成?畢業之後各奔東西,老死不相往來,自此成為陌客。現在,別來沾邊就行。

“姐,要不我跟姥爺說一聲,咱換所學校?”江雨軒也不是聾子、盲人,自然是將周圍人的議論與表情盡收心底。

聞言,李子墨都清醒不少,轉校?腦中微微思索,想起虹縣就這麼兩所私營學校,大不了他跟著轉唄。他就又變回昏昏欲睡的模樣。

“不用了,沒多少時間就畢業了,管這些幹嘛?”少女搖了搖頭,看向桌上多出的兩物。

一張紙條,三根棒棒糖。她拿起一看,是捲毛的道歉信。字寫得歪歪扭扭,卻十分工整。

少女抬起頭,掃了一眼,捲毛果然一直注視著這邊。見少女看向他,捲毛連忙雙手合十、面露歉意。

少女晃了晃紙條,又拿起一根棒棒糖,對著捲毛莞爾一笑。嗯,這下她更不在意閒言碎語了。

且不提困成sg的李子墨,江雨軒順著少女目光看去,一堆人,誰知道看得是哪個?

少女遞給他一根糖,自顧自地剝開了一根,塞進嘴裡,甜甜的。“別瞎想了,是上次食堂的那人,跟我道歉呢。其實沒必要道歉的……”

可是捲毛道歉了,還是兩次。難怪學霸跟他玩,不是沒有原因的。

高中校園的生活,枯燥乏味,兩點一線,唯一娛樂的體育課,在高三也取消了。

對於躺平摸魚的少女三人,一天時光一眨眼就過去了。

如此這般,時間來到26日傍晚。十天一晃而過,期間沒有休息,週末被取消了,中秋一起放假。

隋河小區,三人小窩,客廳沙發

“老姐,休息四天吶,明天咱回老家吧?”江雨軒說這話時,眼睛一直盯著少女,他沒忘記姥爺的話。

洋房雖好,但離校過遠,不方便。兄妹二人不是李子墨這種厚臉皮,住別人家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自然還是住隋河小區。後者沒有異議,反正他要跟少女睡一床。

“嗯,本來就是要回去的。”少女沒什麼反應,一切都很正常。

李子墨欲言又止地看向少女,眼神中帶著祈求。

對此,少女沒好氣地笑道,“中秋節是團圓節,你去摻和什麼,不回家陪陪你爸嗎?”

聽到這話,江雨軒面色一沉的,李子墨心中一喜。以他們對少女的瞭解,沒有拒絕就是有戲。

“他一年四季都很忙,除了春節,基本都是在公司過的。唉~又要一個人孤苦伶仃,夜半起來都無人說話。”

看著李子墨慘兮兮的小表情,少女沒有讓兩人失望,語氣軟了下來,“那就一起吧,事先說好,別給我惹事。”

“好耶!”活脫脫像個孩子。

江雨軒無奈一嘆,任務完成了,他都沒有發力。但是,附帶了一個礙眼的傢伙。

看著貼坐在一起、親密互動的二人,他不爽地嘖了一聲。面對李子墨這個傢伙恬不知恥地攻勢,少女向來是極度包容。

這些天下來,他們越來越像小情侶了,只是少女不自知,恐怕還傻傻地認為這是單純的友情使然。

他雖然已經不反對李子墨追他姐,但總有一種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次奧啦,回去跟姥爺說一聲,他不想再當保姆了,他這個單身狗已經身心俱疲了。

哼哼,想泡我姐,我只是守門員而已。也是你自己作死,居然要跟我們回老家,等著吧,姥爺他們豈會輕饒你。江雨軒突然高興了,笑得很陰森。

李子墨正搭著少女肩膀刷影片,突感脊背發涼,扭頭就看見江雨軒傻笑。他不禁惡寒,猜測著江又想出什麼主意來對付他。

一想到這,他就又氣憤又無奈。氣憤的是,江公然背叛互不侵犯條約。

江的表現很正常,看不慣拐了自家姐姐的姐夫,找麻煩嘛。但關鍵是,他還沒有拿下清雨啊。

這幾天看似親密,如情侶一般。但細細觀察後就會發現,他與清雨的相處模式更貼近兄弟之間,而非情侶之間。

也就是說,少女完全就是把他當做兄弟,想更近一步,難如登天。這也是他無奈的原因了。雖心中苦澀鬱悶,但他掩飾的很好,依舊笑容滿面的。

“欸,對了,上次咱們買的衣服也一起帶回去吧,送給親朋鄰里,也好過放在家積灰。”江雨軒突然說道,引得另外兩人皺眉思索。

“上上週末,在商場買的女裝。”見兩人苦思的樣子,江翻了翻白眼。這兩人不僅智商堪憂,記憶力也挺差的,難怪廝混在一起。

少女面色不自然,她以為可以忘了這事,但終究沒有躲過,被江喚醒了記憶。現在一想起,她那顆沉寂的心,又躁動了起來。女裝,其實挺好的。

心中天人交戰之後,她沒忍住,略微斟酌,便開口道,“老家的人很保守的,你們買的那裙子這麼短,誰會要啊…”

聽著少女欲蓋彌彰的話,李、江詫異地齊刷刷盯向她。

面對二人怪異的目光,少女招架不住,臉上迅速染上紅暈,急忙解釋道,“又不是我想穿,你們這麼看我幹嘛?”

“我是說…我穿,不是,我不穿……不對不對,唔嗯~反正不能送出去,會有用的。”少女越說越亂,臉蛋宛若熟透的紅蘋果。

李、江對視一眼,短暫達成一致。

“姐你真小氣,衣服都捨不得送。”

“嘿嘿,這叫精細顧家,以後指不定便宜誰呢?”

聽著二人的調侃,少女把臉埋進抱枕裡,雙腳不停蹬著李子墨。

反正二人已經猜了個大概,少女也不做掩飾了,聲音穿透抱枕,“那幾套衣服要放我房間。”

“好好,都聽你的。”

––

夜已深了,靜悄悄的,萬籟俱寂。

漆黑房間裡,少女偷偷睜眼,晃了晃身側的少年,確定其睡熟後,方才小心翼翼地掀開被,躡手躡腳地下了床,來到衣櫃前。

少女不放心地回望眼,輕且緩地慢慢拉開木質櫃門。雖然少年猜到了,但是在人前穿女裝,她做不到。

昏暗光線中,她看著五個購物袋,不知道哪個裝著水手服。猶豫一會,隨便拿上一套便出了房間。

一路小心翼翼地,少女來到遠離兩間臥室、正對著玄關的客房。虛掩好房門,在黑暗中摸索著開啟燈。

客房堆放著雜物,顯得擁擠不堪,但此時卻是少女眼中的秘密基地。

很顯然,這套並不是水手服。少女將衣物全部掏出,白色學院風上衣,淺粉色蝴蝶結與雪紡裙褲。

將這些掛在門把手上,少女脫掉睡衣塞入購物袋。比之第一次,這次顯得駕輕就熟許多。

少女原地轉了幾圈,看著粉色裙邊隨之擺動。她微微思索,在滿屋雜物中找出一面破碎的全身鏡。

如同買了新衣服的小姑娘,對著鏡子各種擺poss。

“清雨,你在幹嘛呢?”李子墨的聲音突兀響起,給少女嚇得一激靈,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少女心有餘悸地回過頭,嗔怒地瞪著賤兮兮的李子墨。但一接觸到少年那陰惻惻的視線,她不由得惡寒,隨後就是被抓包的尷尬。

李子墨笑容猥瑣淫賤,兩隻大手不斷虛抓空氣,一點點逼近過來,“桀桀桀,清雨,你也不想讓你穿女裝的事,讓別人知道吧?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少女已經腦補出一整部島國劇情。

她如受驚的小兔子般,退到狹窄空間的邊緣,背靠著雜物。“我還沒來月事,不能做的……你不要過來,嗚嗚嗚~”

“呃,我根本就沒動啊?”李子墨從始至終,都是無語地看著自導自演的少女。但在聽到少女近乎汙衊似的話後,終於是忍不住吐槽道。

他走到少女身前,狠狠敲了一下後者的腦袋,“天天說我色,我看你才是小色鬼…一天到晚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少女吃痛地抬起頭,氣鼓鼓地盯著李子墨,後者眼神更加凌厲且絲毫不退讓,她很快就敗下陣來,垂下頭扣著裙襬。秀臉染上紅霞,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過即使如此,少女依然嘴硬,不服氣的嘀咕,“咱倆都是色鬼,誰也別說誰,要不然怎麼能玩到一塊…”

“嘖嘖,”李子墨瞧了一陣,突然嘖嘖出聲,“沒想到你穿裙子還挺好看,約嗎?”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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