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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人倒是勤快,別的報曉人工作,都是在清晨四更前後,只有大人一天要報曉三次。”
一個白髮老人,盤腿坐在自己賣面的攤位上,手拿拂塵打掃著桌上的灰塵,沒有一絲想走之意,與正在奔走的人群形成對比。
不用看,光聽聲音,秦艽就認出是誰。
將手中的鑼槌別在腰間,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向著老道走去。
“黃老,你也真是的,你這是準備不看見我人,就不準備收攤了?”
秦艽如此說著,快步走到老道攤位前,三下五除二將攤位收拾好,熟練進隔壁馬廄,將一頭騾子給牽了出來。
將東西給放置好了以後,他用著衣袖將額頭上的汗水擦去,牽著騾子來到老人的面前。
被叫做黃老的老人,見秦艽將其收拾好後,笑著將拂塵放了下來,才堪堪回答道秦艽剛剛的調侃。
“小秦子,我這不是等你嗎?這半年都是如此,只能說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
聽到黃老的話語,秦艽愣了愣神,口中默默重複了一句,心中嘆了口氣,很快就恢復了神采,打趣著他道:
“習慣確實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你老的腿還能動吧,要不我來扶你。”
“不用不用,我這把老骨頭這點還是能。”
老道拖著自己瘸著的右腳,翻上了騾子,秦艽一邊幫他扶正身子,一邊似不在意輕聲說道:
“黃老,今晚還是不要出門了,有事發生。”
“你這句話說的,我倒也想出門啊。”
黃老苦笑著拍了拍是自己那瘸了的右腿。
見狀秦艽也是微微一笑,拍了拍騾子。
“如此甚好,黃老慢走。”
望著他離開這裡,秦艽才收回目光,壓了壓自己的帽子,目光向下瞟了一眼。
一個半缺玉佩。
“看起來還滿別緻的。”
秦艽看了幾眼,這玉佩還蠻精緻,上面刻著一條完整的龍,還有一半的圓珠。
看出沒有什麼特別,將玉佩揣到懷裡。
明天再還黃老吧,現在他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歪歪歪,小白,朱元璋好久才出現啊。”
秦艽依靠在一處的牆上,仰著頭看著天空,對著還在另一個次元的白餘容抱怨著道。
而此時坐在沙發上的白餘容,也是無奈的攤了攤手,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道:
“不知道。”
“?????”
原本還準備聽從指示的秦艽,此時的腦袋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稍安勿躁,你這個身份是藍館長親自選的,應該有什麼不同之處。”
白餘容自然是察覺到了秦艽的心情,連聲安慰的同時,也給藍館長打去了一個電話。
“喂,白餘容,發生了什麼事嗎?”
藍館長焦急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沒有發生什麼事,就是秦艽想讓我問問你,你給他準備的那個身份有啥用。”
聽聞白餘容的話,讓手都攥緊的他,瞬間放鬆了下來,他還以為白餘容此時給他打電話過來,是因為發生了什麼事。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藍館長用肩膀夾住了電話,雙手繼續不停地整理檔案的同時道:
“沒啥用,只是之前我看那個人比其他的人特殊,跑的勤快,我覺得這樣可以更快地找到朱元璋,所以就用了這個身份。”
“?????”
不用白餘容說,與他感官相連的秦艽的自然也聽見了藍館長的這一席話。
氣得他拳頭都攥緊了,要不是現在他不能穿越回來,不然他指不定好好收拾這個老登。
忍受著秦艽的電報聲,白餘容吃力地對著藍館長問道:
“藍館長,有關資料還沒有準備好嗎?”
“快了快了,估計還有個半個時辰,就出來了。”
“半個時辰?”
白餘容和剛剛的秦艽一樣腦袋上出現了一個問號,自己就想要個的資料,為什麼還要半個時辰?
聽出了他的疑問,藍館長則是摸了摸額頭上重新流下來的汗水道:
“剛剛我們進來的時候,大廳那裡不是遭了一次火災嗎。”
“你是說?”
“嗯,那段歷史的資料全部都毀在其中了。”
藍館長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重重嗯了一聲。
“嘶,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人用原始的方法來記錄資料啊,電腦呢?手機呢?”
一向平和冷靜的白餘容,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啊,什麼叫被一把火給燒了,就這麼巧嗎?而且資料還是手寫?
“沒有辦法啊,現在資料就是不在手上,我也沒有辦法放給你,所以接下來就靠你們自己了。”
藍館長也不在墨跡,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隨後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好了?”
此時的藍館長正在雷磊的辦公室中,看著坐在位置的雷磊回答他道:
“是的,雷局長。”
“嗯,幹得不錯。”
雷磊見事情完成,微微頷首。
藍館長見他如此,神色猶豫,像是有話要說,右手舉起又放下。
雷磊自然注意到了他的情況,於是笑著對著他說道:
“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我不同意你,把資料給他們?”
藍館長點了點頭。
“其實把資料給他們也無妨,但這會導致一個問題。”
藍館長聞言,扣了扣腦袋,疑問道:
“問題?”
畢竟在他的認知之中,給躍者相關的資料,有助於躍者更好制定計劃,和防止糾正歷史的時候,脫離原本的軌跡。
結果到了自己這位局長那裡,給躍者們資料反而會造成問題?
當然對面是自己的上級,自己也不可能當面和他辯論,只能憋在心裡面。
雷磊自然看出來他的疑問,笑著轉過了自己坐椅子,看向了左邊的螢幕。
上面正在放映著秦艽的情況。
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說道:
“我比你更加了解白餘容,他雖然腦子轉得很快,也足夠冷靜,但他實在是太過依賴外物,從而不去相信別人,明明有些時候,他們可以做得更好,但他還是選擇按照資料上的去做,這樣會導致一些沒有必要的麻煩。”
藍館長聞言,抬起了頭,細細品著自己這位局長說的這句話。
好像還真的是這麼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