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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齊越一腳踹開人。
在兩個制服男人和半進化者不可置信的神情中，他雙手並用，狠狠扇了半進化者好幾個大巴掌，硬生生直接把人扇暈厥了過去。
完事，齊越起身對門口呆滯的兩個制服男人道:“去測測看他現在的精神力影響值多少。”
“……”
雖然有些沒明白齊越這操作，也沒懂他讓他們測試這個半進化者精神力影響值是什麼意思，但知道能讓他們院長親自去迎接人，這兩人身份肯定不低，便直接去帶人去了檢測室檢測。
人一走，江暮時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小包溼紙巾，抽出一片抓過齊越的手開始擦試，把他的兩隻手掌都擦試好才作罷。
“哥，好像有作用，其他快失控的半進化者和進化失敗者能不能再試試。”齊越突然問江暮時道。
“沒用。”
見他不解，江暮時解釋道:“這個半進化者確實還能救，但是其他開始出現變異的半進化者救不了。”
“這股類人精神力入侵的從來都不止是人的精神體，從它們開始吞噬半進化者的精神力開始，它們就已經慢慢掌控身體主導權，開始侵蝕人的思想大腦。”
“即使他們變回了正常半進化者甚至只留下自己原來的精神力，他們也不會再變回人類。”
齊越疑惑，“你的意思是那些半進化者可以變回普通人嗎？”
江暮時搖頭，“只是假設。”
“半進化者的身份在發現時，精神力融合值都不會是0，因為兩股精神力之間已經像被無數細絲纏繞捆綁，只能吞噬融合或者削弱另外一方類人入侵精神力，讓他們成為完全進化者。”
“而強行拔除，只會讓半進化者瞬間死亡，或者永久性精神創傷，也就是精神殘疾。”
齊越瞭然，“進化者管理學院就是想要透過強化人類精神力的辦法削弱入侵精神力，達到增加完全進化者成功率的效果。”
江暮時點頭，“我們國家並不是沒有同你一樣，精神力強大和能夠使用特殊方法，削弱另外一股類人入侵精神力的人。”
“他們是除完全進化者組成的特殊管理局外，國家招攬的另外一類人才，但幫助半進化者成為完全進化者並不能解決半進化者持續增加的現狀。”
“所以，這類特殊人才組成的部門小組主要負責調查半進化者出現的原因和類人精神力的源頭。”
“你也是嗎？”
江暮時搖頭，“我的情況應該也算有點特殊，不過我不是他們的一員。”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能力，但是他好像可以吸收這股奇怪的精神力，只要近距離，心念一動便可以。
不過他挺不喜歡奇怪的東西進入體內，他一般都不會這麼做。
“我們果然絕配。”齊越笑道。
江暮時“……”
帶著被齊越打暈的半進化者去檢測室的一個制服男人回來，有些激動的對齊越解釋了那個半進化者的情況。
精神力安全值回升到54，精神力影響值回落到6，只要他接受特殊進化能力完全進化者抹除來到進化者監管學院的記憶，就可以重新轉回到進化者管理學院。
至於為什麼要抹除記憶，齊越也可以理解。
這裡的情況一旦被所有半進化者所知，那他們要面對和克服的心理恐懼只會更大。
他們自己的精神力會在恐懼中消磨，會在絕望裡削弱，他們會更容易成為進化失敗者。
制服男人還是挺高興那個半進化者可以重新迴歸正常進化者管理學院的。
雖然他也已經麻木，進來這裡的半進化者都是各種恐懼和絕望，然後變成沒有理智的瘋子和怪物，但作為人類，他希望同伴能夠堅持一個是一個，能夠成為完全進化者那就更好。
不過在上報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的時候，他們院長並沒有多驚訝，只是淡定的讓他們處理送人回去。
他也沒敢多問齊越為什麼能讓一個精神力安全值降低到20，即精神力影響值高達40的半進化迴歸正常影響值。
沒多久，齊越兩人便被制服男人帶到了混亂區。
同樣被電網高牆圍起來的區域裡，到處都是髒汙血跡，可以想象，這裡發生過多次混亂。
一陣陣嘶吼，伴隨著奇怪刺耳的詭異哭笑和鐵鏈拉動的聲音，這裡的進化失敗者都不再是人。
如果說這是剛進入這片區域的感受，那麼他們進到關押進化失敗者的地下室時，就能清晰的看到怪物的模樣。
這裡如同監獄一般，特殊金屬電牢裡關押著各種型別的怪物。
有是人類模樣發瘋的進化失敗者吞食自己的肉體，有類人的進化失敗者變得扭曲和詭異。
眼球突出，青面獠牙。
也有完全不似人類的肉瘤體或者異角怪物。
相較於視覺上的扭曲和衝擊，血腥味混合著奇異的惡臭更令人作惡。
“這些異形進化失敗者最後怎麼處理的？”齊越問著帶領他們的制服男人，皺眉不適的皺起。
“這裡都是低等級危險異形，大多數為進化者管理學院轉來的進化失敗者，他們被關起來，發現出不去就會直接自行毀滅，也就是你開始見到的人類發瘋者一樣，有的會吃掉自己，有的會直接選擇自爆。”
自爆？
“那股精神力應該不會消失吧？”齊越轉頭問江暮時。
江暮時搖頭，“不知去向，不過被關起來的進化失敗者融合後的精神力一般會慢慢變弱，直到最後只剩下自我毀滅的能量。”
“那如果是直接殺死異形呢？”
“精神力直接消失，以我們現在的科技技術無法追蹤。”
齊越點頭，所有的一切都解釋不通精神力的來源去向，他也沒再繼續問。
接著，他們又來到了一處地方，聽說這裡關押的都是一群抓獲來的罪犯進化失敗者，D級危險以上，S級危險以下的偽裝異形。
他們大多數時候的外形很像人，行為舉止也沒有和人不同，只是他們身上大多數時候都會有奇怪的黑紋或者血紋等奇怪紋路，發瘋時會發出不似人類的詭笑，或者到處爬行，攻擊電牢，想要出去。
當然，它們的命運和他最開始看的那批進化失敗者沒有什麼不同，等到最後都會自我了結生命。
進化者管理學院和進化者監管學院，只一字之差，就是半進化者的天堂和地獄。
最後，他們來到了一處重型監管場所，陰暗的金屬牢裡只關押了三個人。
不，只是外表像人，還有思維邏輯比人類還要清晰，聽說他們才是這裡最恐怖的瘋子，S級危險進化失敗者，也是S級危險詭異。
在齊越幾人進來的瞬間，它們都齊齊看了過來，甚至還有人像是常人一樣和他們打招呼。
“嘿，來了兩個帥哥？”
有個S級危險女進化失敗者也拖著特殊定製的電流手銬腳鏈來移動，滋滋作響的電流火花直接被帶到了特殊材質金屬門。
她微笑著看向齊越和江暮時，“哇哦，真的好帥。”
在這樣的環境裡，他們的笑容和平常聊天話語更顯詭異。
齊越沒應話，只是他們看著兩人的眼神都非常灼熱。
他不覺得這是因為他們長得帥，或者他們喜歡他們，以他強大的精神力感知，這是看獵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