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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
牧天樂垂死病中驚坐起，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一聲驚歎。
在之前，他的意識陷入黑暗後，沒過多久，牧天樂就恢復了清醒，聽到了自己和丹恆、三月七的對話聲，也看見了自己的身軀在楊眉的操控下，吊打毀滅星神納努克。
那種氣勢，似乎滅個宇宙都是輕輕鬆鬆的事情一樣。
不愧是楊眉大仙，打個毀滅星神就跟玩一樣。
可惜了，牧天樂的身體太弱，撐不住多久，要不然宇宙之中又得少一個星神。
“阿牧！”
忽然間，牧天樂的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聲音裡帶著急切與關心，還隱隱約約能夠聽出來一絲哭腔。
一轉頭，牧天樂就看到了眼眶微紅的姬子，她正擔憂地看著牧天樂。
見到牧天樂醒來後，姬子的憂慮眼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一股腦撲進牧天樂懷中，死死地抱著不放手。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咳咳！”似乎是姬子太用力了，牧天樂咳了兩聲。
這一下，嚇得姬子連忙放開了他，原本稍微舒展的眉頭，再一次緊皺。
目光放在牧天樂的臉上，一直不移開。
“咳咳！”牧天樂再次咳了幾聲後，大吸一口氣，露出舒緩的笑容道：“好了姬子，別皺著眉頭了，不好看。”
牧天樂從床上翻身站起，或許是剛剛起來的原因，牧天樂有些站不太穩。
姬子眼疾手快，大步上前，扶住了快要摔倒的牧天樂。
將他扶到自己的床上後，姬子緊挨著他坐下。
姬子感覺自己胸口悶悶的，雙肩緊繃。
“姬子，別擔心了。”
牧天樂伸出手，在姬子的眉頭輕輕揉了揉。
“我這不是醒了嗎？沒事的，之前就是超常發揮，導致身體跟不上，我靜養幾天就好。”
牧天樂張開雙手，將姬子攬入懷中，在姬子的耳旁，柔聲說道。
“阿牧，對不起，之前我不該生你氣，不該說那句讓不准你上床睡覺，對不起阿牧。”
姬子抬起頭來，微紅的眼眶裡，有了一絲自責。
在姬子看來，牧天樂這次帶隊去開拓，就是因為她說的那番話。
“好了姬子。”
牧天樂揉了揉姬子的頭髮，輕輕地閉上眼睛，將頭埋到姬子白皙細膩的脖頸間道：“就算你不說那些話，我也要帶著小三月和丹恆去開拓的，畢竟我上車那麼久，還沒有經歷過開拓嘛。”
良久之後，姬子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像是將這幾天的不安都宣洩出來了一樣，關切地問道：“阿牧，你感覺身體如何？”
“emmm。”牧天樂仔細感受了自己的身體。
現在的狀況，就像是長久未鍛鍊的人，在沒有熱身之下，高強度鍛鍊，導致肌肉拉傷了一樣，渾身痠疼。
除了痠疼，還有一股很奇妙的感覺，大腦特別清醒，甚至能夠回憶起之前和姬子貼貼時的細節。
“還好，挺酸爽的，我估摸著我這幾天都不能運動。”
牧天樂這時才想起來四處看看，只是看了一眼，牧天樂就知道這是哪兒了。
星穹列車，姬子的房間。
“姬子，距離毀滅星神降臨過去多久了？”
牧天樂鬆開了姬子，朝著姬子房間的窗外看去。
這個角度，看不到之前的那顆賽博星球。
“七天，毀滅納努克如今依舊被你囚禁在恆星的邊上，那顆星球，被反物質軍團當成了發洩工具，上面的原住民幾乎滅絕。”
姬子輕輕地靠在牧天樂身上，動作輕柔，生怕磕著碰著牧天樂，導致他傷勢加重。
“我們現在的位置呢？”
牧天樂攬著姬子的細腰，又問。
“在恆星系的最邊上，很快列車就要躍遷了。”
姬子微微打了一個哈欠，牧天樂昏迷的這幾天，她日日夜夜都守在牧天樂身邊，沒有好好休息過。
牧天樂目光柔和地轉過頭，一隻手放在了姬子的臉頰上，輕撫著。
姬子歪了歪頭，用自己的右手蓋住牧天樂的手。
“姬子，你看起來很疲憊，多久沒好好休息了？”
“自你昏迷不醒開始。”
姬子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就沉睡了過去。
牧天樂輕託姬子的脖子和腰部，將姬子緩緩放倒在床上，替姬子脫下高跟靴和外套後，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解開了姬子身上的衣服。
姬子的潔白點綴著紅色的禮裙不好脫，牧天樂動用了一點空間的力量，將姬子拖著，才把姬子的禮裙脫了下來。
此時，牧天樂沒有那個瑟瑟的心情。
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疲憊不堪的姬子，很讓牧天樂心疼。
將被單蓋好，牧天樂坐在姬子的身邊。
姬子在休息，牧天樂就趁此機會，回憶著自己在這幾天裡看的書。
那些書裡，記載了許多功法，甚至有對空間的詳細闡述。
牧天樂獲益匪淺，這些書，讓牧天樂對自己體內的力量更加深入的瞭解了一番。
輕輕地閉上眼睛，牧天樂將意識投入到了楊眉構造出來的圖書館裡。
“咳咳！”
剛進來的牧天樂，就聽到一聲咳嗽，還有一段如同將死之人垂死掙扎的喘息。
“小子，你來了啊…”楊眉的聲音虛了很多。
牧天樂沉默了一會後，才說道：“你…快死了。”
“吾知道，你不必提醒吾。”楊眉握著拳，放在嘴邊不停的咳嗽，祂走到一處書架前，從上面取下了一本書。
“小子，這是最後一次見面了。”楊眉撫過書本的封面，眼眸裡多了一絲懷念。
“你不必說什麼，成王敗寇而已，你的神隕劍和薪炎大劍，吾替你強化了一番。”將書放入書架後，楊眉轉過身，目光堅定地看向牧天樂：“現在，你過來，吾傳你感悟。”
“好。”
走到楊眉的身邊，牧天樂盤腿坐下。
“這個宇宙，星神都是依託命途存在，命途束縛著祂們，讓祂們不能背離，以吾所看，這是這個宇宙限制強者的一種手段，但它限制不了吾，也限制不了你。”楊眉伸出一根手指，指尖金光閃爍，點在牧天樂的額頭上。
“你以後如果想去做星神，也是可以，吾的空間，範圍廣袤，一切能稱之為空間的概念，都能被納入其中，並且，你不受束縛。”
楊眉的臉色，愈發蒼白。
“吾也改動了修行方式，你可以吸收那所謂的虛數能量轉化為你自己的能量，日後，等你成長到一定高度後，世間一切的能量，都能被你所用，你不會被那棵樹影響，還有，吾給你的這份感悟之中，不止感悟，多加感受。”
楊眉的聲音變得虛幻了起來，聲音也變得微弱。
“外面那個女人叫姬子對吧？你既然喜歡她，就保護好她，這個宇宙，挺有意思的。”
在消散之前的最後一刻，楊眉專門為牧天樂量身打造的感悟和功法，傳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牧天樂睜開眼，眼眸低垂。
“小子…帶著吾的道…好好走下去。”
“再見了……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