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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辦學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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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殿外,上完朝的孔明和董承走在出宮的路上。

“孔明吶,這次辛苦你了,不遠千里一路征戰,替朝廷收復了益州之地,這可是千秋之功啊!”

孔明笑道:“國舅過譽了,你我都是替朝廷辦事,我主征戰,你主內政,各有所功嘛。”

董承拍了拍孔明的肩膀,孔明看向董承,隨後說道:“國舅覺得今早陛下是否太過激進了。”

“誒,孔明,你我都是朝臣,安敢妄議聖意,且與我府中相敘。”

……

二人來到丞相府,孔明接著說道:“在下有些話,國舅聽完可能會有所不悅,還請國舅見諒。”

董承擺了擺手說道:“但說無妨,我個人想法並不重要。”

“國舅身為外戚,陛下特許,丞相二分,於朝中擔任左丞相,位列百官之首,只為制衡劉皇叔。朝中上下諸臣皆為劉皇叔班底,陛下難免擔憂劉皇叔有僭越之意這也正常。但是川蜀關中剛剛平定不久,陛下於朝上卻有東出之意,時機未到啊。”

董承就靜靜地看著孔明,孔明繼續說道:“在下還是希望國舅能夠勸一勸陛下,不要大動干戈派兵東出,此時的局勢還沒有這麼糟糕。”

“孔明所言我都明白,只是如何勸說陛下,還請明言。”

孔明也不囉嗦,取來筆墨,寫到“立新學,教賢人,為國育才。”

董承明白了,現在的外部局勢還沒有這麼糟糕,河北袁紹兵多將廣,佔據天下富饒之地,但是仍然沒有顯露出要和朝廷作對的樣子;河南曹操雖比袁紹弱小不少,但是前些日子與呂布聯手攻滅反賊仲氏袁術,而能獨吞其地,已為第二強者。如果貿然東出,很有可能將二者逼反,成為朝廷的對立面,到時候,傾覆之禍,隨即而至。

董承對著孔明說道:“孔明的看法不無道理,我會向陛下諫言的,可是我有一個要求。”

“請講。”

“我需要孔明親自前往教授學生,全權負責朝廷新學。不過,如此一來,孔明或許就要辭去丞相之位了。”

“好。”

董承傻了,這麼輕易就同意了,這未免太兒戲了吧。

“孔明?為何不好好想想呢?”

孔明笑著說道:“樹大招風,我等在朝中為官,難免會有門生故吏,到時候勢力一大,入了陛下法眼,難以倖免。國舅如此也是為了保護我等,我也清楚明白,此事還得感謝國舅相助。況且,我也是這樣想的,朝中諸臣不知新學如何開展?人才如何尋找?如果向以往一樣單純的舉孝廉,那便不能如我所意。新學,必須全部是新的,包括招攬人才的方式!”

“孔明是想變法?”

“非也,在下只是為國之未來,培育賢臣罷了。”

董承同意了。

第二日,漢帝劉協召來董承,將孔明的辭呈和辦學的奏疏一併給他看了。董承細細看完,隨後跪在地上說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漢帝為之一驚。

“朕有何喜?”

董國舅慢慢道來:“孔明作為一朝之臣,辭掉官位,請求陛下命其辦學,就足以說明天下已經平定,不需要他再出謀劃策了。致力於辦學,為大漢培育未來賢臣強將,此不為陛下之福嗎?”

漢帝聽罷十分欣慰,但是對於“天下平定”這個東西,可不是很認同。

“天下如何平定了?河北袁紹、河南曹操、徐州呂布、荊州劉表、揚州孫策、交州士燮,哪一個不是擁兵自重?”

董承也不急著回答,而是說道:“擁兵自重,無非是藉著朝廷的名義招募鄉勇防備盜匪,終歸到底,他們的東西都是朝廷的。如果陛下執意東出,且不說朝廷剛剛收復益州,是否能夠繼續支撐大軍征戰。就算是能夠東出,到時候逼得他們聯起手來,妄圖傾覆朝廷。雙拳難敵四手啊!”

“難道我大漢只有半壁天下嗎?我就不信,他們的陣營裡面沒有忠心我漢室之人!”

董承見漢帝急了,輕飄飄地說道:“陛下,如果他們能夠忠心漢室,那為何只有玄德一家派兵前來救援。”

漢帝沉默了,當時的情況是他親身體驗過的。劉玄德手底上就兩萬人,如果不援助救援皇室的話,也不會招惹西涼軍,招來禍害。這一點足以說明劉玄德是真心實意地願意匡扶漢室,而孔明作為他的幕僚,也能說明孔明也有此意。

“既然如此,那就讓孔明去吧。”

董承謝完恩,磕了頭就離開了。

得到聖意的孔明告辭玄德等人,帶著郭峻戴米戴谷就離開了。

長安,上林苑廢墟。

作為秦漢時期皇家禁地,在這裡辦學,能進去的學生那可得祖墳冒青煙。對於孔明的這個決定,漢帝十分不悅,皇家重地拿來給平民百姓辦學?那我皇家的顏面何在!

孔明寫了一封奏書,讓漢帝眉笑眼開,大大方方的就把上林苑交給了孔明。

“那就,開造吧!”

在長安一地百姓自發的幫助之下,不到三個月,上林苑學院就建成了。孔明在剪彩儀式上發表感言,開頭的話無非就是感謝皇恩浩蕩,感謝碧海蒼天,感謝百姓相助,上林苑學院得以建成。

隨後孔明辦學的規矩,讓底下的百姓大為震撼。

“上林苑學院招生分為兩部,一部為世家子弟,一部為百姓子弟,二者平分!”

……

儀式結束,孔明作為院長就得好好想想如何辦學了。上一次藉著益州一州之地扛著曹魏半壁天下打,本來想著第一代人才打不過,那就等著第二代來打。怎奈時局多變,第二代人才本來培養了幾個厲害的人,但是英年早逝,導致季漢後期無人可使,十分難受。

孔明派人從益州請來了蔣琬、費禕、董允,從洛陽請來了太尉楊彪之子楊修作為教師,又藉著朝廷辦學的名義請來了大才蔡邕。對於辦學這種事情蔡邕還是很喜歡的,畢竟官場的水太深,自己也不想陷入其中。

辦的科目有什麼呢?

首先必不可少的就是軍事!天下亂世,能打仗才是第一要務。打到後期比的就是會打仗的人才。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如果能培訓出一群良將來,那麼平定天下豈不是易如反掌?

其次就是思想方面,得將大漢至上的思想刻進學生的思維當中,鋼鐵烙印刻在腦中,做事之前都會考慮到對朝廷,對大漢帶來的影響,也能省去不少的麻煩。

最後就是學問,這一部分就得蔡邕來當教導主任了,畢竟他是專業的。學問頗深,專業符合,且能力出眾,既能教授學識,又能提高文化水平。

不過孔明的這些新學與時代不符,超越時代太多了,難免會有很多人不服。當然最多的不服就是來自世家大族還有朝中官員,他們認為上林苑這種皇家之地,讓平民百姓也能進去,那豈不是“禮崩樂壞”嗎?

孔明也不管,拿出陛下詔書。

(准許上林苑辦學)

眾人默然,不再說話。陛下都覺得無所謂了,我們作為“小弟”的還能咋辦,受著唄!

其實漢帝也無所謂,畢竟上林苑早就成為廢墟了,天下百姓就算預設上林苑是皇家禁地,但是一片廢棄的地方,誰又知道這是上林苑呢!

這一下,孔明於上林苑辦學,建城上林苑學院,既能完成辦學的任務,培育人才,又能向世人宣告,皇恩浩蕩,陛下願意將恩澤佈施給百姓,就這一點,民心豈不是唾手可得?

民心凝聚,天下可安!

何況辦學的經費還不需要朝廷出,孔明自己解決,這樣的便宜事,你是漢帝你辦不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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