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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應淮說話的時候，雙手撐在時昭昭身側，身體呈一個彎折的弧形向她身上傾倒。
他的目光也一直注視著時昭昭。
“我夢見我好像要做一樣事情，差一點就成功了，但後來有一個重要的人死了。”
時昭昭血液凝固。
她最討厭的就是商應淮消失前的那個世界，因為他把那個人帶了回來。
所以那個人對他來說是什麼很重要的人？
“哦，什麼事？”她問。
商應淮沒有錯過她身體傳來的感覺，目光暗了暗。
所以那真的不是夢。
是他們的前世或者前前世，是屬於他們親身經歷過的事。
“我……我們經歷過很多個世界，那個世界我有了記憶，之前你總是推開我，不要我。我想刺激下你，讓你吃醋……”
“所以帶回了你不喜歡的人回來，不過更多的因為那個人有大用。”
他看著時昭昭的瞳孔說話，下一秒就被人推開。
時昭昭卷著被子滾到床的另一側。
“嗤，閉嘴吧你，亂七八糟的。”
系統興奮：【我就覺得狗東西有問題，他居然出現了bug！還有記憶！】
時昭昭：【嗯。】
系統：【不過在那之前，99個小世界，你一直走腎不走心地虐他，他反虐你一次成功了還死遁了。】
時昭昭呵呵：【滾吧。】
正想哄哄他的商應淮，驀然聽見時昭昭的心聲，以為是對自己說的。
他掀被角的手一頓。
“哦”了聲，穿上拖鞋向臥室門口走去。
時昭昭注意身後的動靜，也沒有阻止。
然而商應淮並沒有出去，關門打小鎖，又若無其事地掀開被角上床。
最後還死不要臉地貼在時昭昭後背，將人擁進懷裡。
“不準抱我。”
“哦。”
商應淮委屈，沒敢觸碰她的黴頭，鬆開手臂躺平。
但他修長的大長腿，卻擠開她的雙腿，放進中間。
時昭昭：……
系統：……
【羞恥！不要臉！過分！】
系統點評後，給出建議。
【宿主您看狗東西睡著後，總是用做夢的方式回憶往事，要不然讓他再睡一睡，說不定能知道得更詳細？】
時昭昭沉默。
許久過後她突然開口：“你帶回來的那個人長得怎麼樣？”
“什麼人？”商應淮一時沒反應過來。
“夢裡的人！”
“看不清，只知道是一個女人，不過你的面孔很清楚，就長你這樣。漂亮很美，我雖然是你師父，但只想和你雙修。”
時昭昭：……
系統：【哈哈哈哈哈哈哈】
系統魔性的笑聲，很讓人想揍一頓。
【宿主你問他是什麼時候想睡你的，當時他那個禁慾模樣，看著挺欠揍的，都沒碰過你。】
時昭昭也想知道。
所以問了。
商應淮趁機側身，抱住時昭昭。
他回憶夢境，緩緩開口。
“好像是把你撿回去的時候，就打算當老婆養的，我們的房間是相通的，很方便，所以你睡著的時候……”
時昭昭：？
【統子，有這事？】
系統：【不知道啊，一般你睡的時候我就下線，你醒來後我就上線。不過好像有幾次，確實掃描到他的氣息，我以為是出故障了。】
【emm，其實還有幾次，我上線得早，還看見他偷偷給你喂東西，不過並沒檢查到危害。】
時昭昭咬牙切齒。
直接把火發洩到商應淮身上，把人踹到床邊。
“那你說說看把那個人帶回來有什麼大用？”
商應淮死不要臉地爬回去。
沉默了一會兒，又才開口。
“不記得，反正就是對你很有用，不對，是對我們。”
時昭昭仔細觀察著他的微表情變化，許久才收回目光。
她冷哼一聲。
“天天做夢想別的女人，我看你是想爬牆，皮癢了。”
商應淮：？？
“冤枉，都是和你有關的”他見時昭昭還願意開玩笑，又試探地問，“那你有沒有做這樣的夢？”
時昭昭拒絕交談。
“沒有，不想睡覺就自己滾出去。”
【他不會想給自己洗白吧？就算為了我好，我也不會原諒他。我只會享受他的身體和付出，讓他繼續火葬場。】
商應淮沉默。
他已經享受99個世界了，不能給他一次圓滿？
況且……
原本的世界中，他也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只是出去買藥舒緩一下心情，然後就……
如果可以，他寧願死在血泊中的是自己。
“嗯，睡。”
商應淮睡不著，但是他並不介意和時昭昭躺一張床上什麼也不做。
很快身旁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他聽著聽著，沒多久睏意來襲，也陷入夢鄉。
做的卻是一個噩夢。
沒多久就被驚醒。
商應淮坐立在床上，大口喘氣。
一邊的時昭昭已經醒來，她靠在床頭，單手玩手機側著看他。
“又做噩夢了？”
商應淮眼神晦暗不明，周身的氣質變了很多，比先前更沉穩，也更冷。
只是當他面對時昭昭的時候，不由得柔和下來。
他伸手碰了碰時昭昭的胳膊，然後直接撲了過去，將頭埋在她的懷裡。
“最近噩夢都挺多的，說來聽聽？”時昭昭好奇。
系統檢測到時昭昭醒來，跟著上線。
系統：【這個bug怎麼了？一直做噩夢迴憶以前的事？】
時昭昭：【鬼知道。】
商應淮抬頭，只看到時昭昭圓潤的下巴。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個很偏激的辦法，能讓你忘記過去回到兩個人的最初世界，你願不願意？”
時昭昭捕捉到商應淮的激動和忐忑。
這種問話當然要回答，——
“看看是什麼辦法，難不難。”
“不需要你做，另一個你可能討厭又不討厭的人悄悄做了呢？”
時昭昭眯了眯眼。
所以他悄悄做了？
“什麼辦法？”
系統：【我覺得這個辦法肯定關係到，就是那個你討厭的女人，需要用到她吧。】
系統：【當時那個世界我也覺得奇怪，畢竟按照他之前的性格和對你的偏愛，不會偏激到做你不開心的事。】
時昭昭雖然不想承認，但也很認同系統的話。
狗東西肯定是想和她回到過去。
商應淮目光閃爍，幾次張嘴又把話收回去。
他在猶豫。
“說說看，我現在想聽。”時昭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