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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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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叫多事之秋,用在這一年的我身上,真是完美的符合了這句話的含義。但是這句話在字面上卻又並沒有完全應驗,因為那個“秋”字返老還童了,變成了多事之“夏”。

在收到由李思雨託張雪轉交給我的告別信之後的第三天,班主任找上了我。

我上學至今遇到的所有老師教育學生的時候沒有不用“叫你家長來一趟”這一句話的,我和同學們討論過這個問題,難道這就是大多數老師們在師校裡學到的教育方法嗎?不過,我一直覺得這一教育方法真的很白痴。我的認為是這是無能的教育工作者找來嚇唬學生們並證實他在學生們面前很能幹的下流且猥瑣的方法,因為這就像你媽得了盆腔炎,而你卻叫你爸上婦科醫院。

可是,沒有辦法。誰叫這些事情找上了我做載體,而我又載著這些事遇上了這樣的老師呢?

我向辦公室走去,一路上都在想是我做的哪一件見不得班主任的事情被班主任給見了,在腦海裡搜尋了半天,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昨天搞忘了抄同桌的作業而忘了交了。在這裡我要說一下,老畢曾說過,做作業就像被強姦,雖然極不情願但又不得不從。於是每次做完作業之後,老畢總要跑到我面前訴苦:做高中生真的好難,連被強姦都不給個爽的。你還只能默不作聲,你看,我抄這麼多的作業,如果改成以強姦為主題的小說,都夠一長篇的了,還他媽的是個變態型的!

我來到辦公室竟發現人比凳子還多,頓時覺得是走錯了門到了會議室,於是轉身要走。而這時背後傳來了我們班主任的聲音,我的背脊涼了一大截。然後便再一次轉身,走進門,走向班主任。這時辦公室裡的人的目光霎那間全落到了我的身上,我終於感受到了動物園裡大猩猩大便的時候還被眾人盯著的感受了。

班主任說:“你幹什麼,見到我就跑?犯了錯就要勇於接受批評教育,怎麼能像你剛才那樣看到老師跟看到鬼一樣轉身就跑呢?這是什麼行為,啊?這是對老師的不尊重,是對師長的侮辱,懂嗎?真他媽的不像話,你媽沒教過你什麼叫做禮貌嗎?媽的!”說罷便把我晾在一邊端起茶杯走向了飲水機。

班主任的一番話讓我認識到,教師的借題發揮的能力真的是除了當官的之外無人能敵,不可小覷。

這時,我想班主任應該是時候回來了。可抬頭左右觀望,除了各自在搞與教學無關的老師們之外竟不見我班主任的蹤影。我又吃驚又納悶兒,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移形換影?

五分鐘後,我透過窗戶看見班主任從辦公室旁邊的廁所方向走來。像這樣上一次廁所的時間就證明了我們的班主任前列腺有問題,而這廁所修建在離辦公室最近的地方就證明了教師們的前列腺都有問題。

班主任一進辦公室的門就指著我說:“你你你,就是你。我叫你好好站在這裡,誰叫你東張西望的?真是太他媽的沒有教養了。”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敢說話。不是我怕我們的班主任,而是我怕他聽到我說的話之後便會拋棄掉自己僅存的師德和素質而丟掉了他自己不要臉的臉面。

他一屁股坐在我面前,隔著辦公桌。說:“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嗎?”

我說:“對不起,老師,昨天搞忘了交作業了。”

他一拍桌子,說:“什麼?你居然還沒交作業?他媽的真是太可氣。先不說作業的事,這個事下來再談,先說你的其他問題。”

我一聽此言,整個人便蒙了。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在腦中搜尋這幾天裡做的事情當中有哪一件是觸犯了學校規章制度的?可是遺憾的是,搜尋無果!

我小心翼翼地反問道:“還有嗎?”

他說:“沒有的話,我他媽叫你來喝茶打牌啊?”

我說:“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了。”

他說:“好,敢做不敢認是吧,你家長電話是多少?”順手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話筒。

我忙說:“別別別,老師,我……我想想……我真的是想不到什麼事啊!”

他說:“你不要狡辯,休想這樣過關,快說。”

我頓時有踹他一腳的衝動,秀才遇到兵,我怎麼就遇到這麼一個不講道理的兵呢?

他又說:“電話號碼。”

我正要開口,他卻二話沒說,放下剛拿起的電話,起身遍向外走去。我的目光很自然地跟著他移動,不出意外,他走向的地方是——廁所。看來,他的前列腺問題還真是個大問題。

五分鐘後,他又如期而歸。

等他坐下,說“上個星期天上午,你沒來上課,哪去了?”

我恍然大悟,心中驚訝的感嘆這傢伙下面的功能出了問題,上面的功能倒還發揮超前了,這麼久的事都還記得。心裡也在為他感到平衡:不過也好,互補。

我說:“啊……想起來了,是那個上午啊!老師您記憶力可真好。”

他說:“我記憶力當然好,不然你們的那些小把戲不把我搞得團團轉?不要告訴我你又得了什麼病去了什麼醫院,別想糊弄過去,快說,那天上午去哪兒了?”

我說:“老師,您還真是料事如神。那天我確實是身體不適,拉肚子。並且事發突然,我也沒來得及向您請假。本想事後再向您彙報情況,可是我記憶力自然沒有老師您的記憶力好,所以就給搞忘了。再然後,您就找上我,我就來了……”

他說:“又是病,哪來的那麼多病。”

我說:“老師,我從小就體弱多病,況且人生病這回事,誰料得到呢?你看我一天到晚都這樣子了,你以為我想生病啊?有誰願意得病呢?有誰……”

他打斷我的話,說:“不要給我講那些有的沒的。好吧,就算你是生病了,那你不能不來上課。告訴你,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你從小學到現在也學了一籮筐了吧,頭懸樑,錐刺股這些道理你應該懂吧,現在本來臨近高考,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算是爬也要爬到學校。”

他喝了口水,接著說:“你這個事情性質是相當惡劣的,會對其他同學造成嚴重的影響,所以一定要接受處分。你明天叫你家長來一趟!”

這件事情的結果是,我爸在教室辦公室裡喝了一杯水,我在辦公室裡站了我把喝這杯水的時間,而我們班主任則在這段時間裡上了三次廁所。

這件事情的後果是,我被學校記過一次,罰抄《中學生行為規範》十遍,爸扣了我一個月的每天兩塊的零用錢。

李雲被人砍進醫院的這段時間裡沒有發生任何值得一提的事情,時間就像賽車一樣疾馳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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