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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你手心好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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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往回走的路上,田小羽翻來覆去地看著手裡的兩個小玩意以及林成後來幫她夾到的兩個呆萌的毛絨絨的公仔,一個綠色的小鱷魚,一個黃色的小狗,尤其是那隻小狗公仔,田小羽更是愛不釋手,緊緊地抱在懷裡。

林成看她童心未泯的少女模樣,心中陶然,直覺得這時的她實在是可愛至極。

不一會就走到了西徑食堂,兩人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林成戲虐地對著她說道:“這次就不送你了哦,免得又被誰看到誤會了。”

田小羽白了他一眼,又低聲說了聲:“謝謝。”

林成笑笑:“玩得開心嗎?”

“嗯。”

“開心就好,那你快回去吧。”

“這個鱷魚給你吧。”

“我一個男人要這些玩具幹嘛?”

“我有一個小狗就行了,這個鱷魚太醜了。”

“……”

最終林成帶著這個被田小羽嫌棄太醜的鱷魚公仔回了寢室,還好大家都睡了。他趕緊把它藏到了保險櫃裡面去。

……

十月初的天氣,秋風涼爽,帶點薄霧的清晨透著絲絲涼意,校園內可以看到多數學生都已穿上了長袖。為了避開旅遊高峰期,班級這次組織的集體秋遊活動,把時間定在了10月2號。經過全班商議,最終決定去杭州的名剎古蹟靈隱寺遊玩。

早上起早,眾人在小西門往南面不遠的大西門集合。

林成看到人群中的田小羽今天穿著件略顯修身的灰色薄款針織衫,襯得她整個人的身段更加婀娜,曲線動人。

班長見集合完畢,便一起上了公交車,大西門是這趟公交的始發站,整個車廂頃刻間塞滿了學生,嘰嘰喳喳好不熱鬧。司機已是司空習慣,這一趟由於擠滿了人,倒是比平時省去了不少時間。

到了臨安東站,又轉乘公交到了杭州西站。此時的杭州西站卻已客滿為患,遊客如織。班上同學一下車,心理預期落差有點大,就感覺有點蒙了。班長急吼吼地召集大家集合在一起,本意是想避開國慶節高峰期,結果沒什麼經驗的他們還是低估了杭州這座全國有名的旅遊城市的魅力。

而從杭州西站到靈隱寺,雖然路程並不遠,但是由於沒有直達,需要換乘兩次公交才行。班長沒辦法,只好挨個告知乘車路線,讓大家分批擠公交到了靈隱售票口再集合。

林成和爾東兩個男生身強力壯,很容易的先擠了上去,比其他人先到了靈隱寺。後來又陸陸續續有同學到達,此時時間離從學校出發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個多小時了。

班長焦急地看了看時間,已是九點多鐘,還是有一小部分同學未到。他轉頭對站在林蔭底下等待的同學喊著讓他們先進去,門票都已經分別交到他們手上了。

這時只見林成對爾東說了一句:“你跟大家先進去吧。”

爾東轉頭看了一圈,男生基本到齊,只剩部分女生未抵達。

“你是在等田小羽吧?”女生堆裡他沒看到田小羽的身影。

“嗯。”林成沒否認。

爾東點了點頭,隨著大部隊先檢票去了。

又過了好一會,連遲到的女生都陸續到達了,還是未見田小羽的身影。班長也等不了了,剛剛他也聽到林成和爾東的對話,就遞過來一張門票,囑咐林成等田小羽到了轉交給她,自己先進去了。

……

林成看來往遊客密集,怕自己站在林蔭處和田小羽錯過了,就頂著太陽站到了刻著“咫尺西天”四個黑底大字的照壁牆底下等著。這塊整體金黃的照壁牆體積巨大,人站在下面很容易被注意到。

看此時太陽都快升到正當空了田小羽還沒有出現,林成以為她乘錯路線或者自己已經與她錯過了,但還是堅持等在了那裡。等著無聊之際,林成回頭看了看這四個大字,咫尺西天,意思是西天一步之遙嗎?大概是心裡一個念頭就是極樂世界吧。真的很有禪意,林成會心一笑。他卻不知道,他一個念頭,卻是悟中了。

……

“你在笑什麼呢?”田小羽突然從旁邊湊了上來,微微喘著粗氣,歪著頭問他。

林成轉頭,眼神裡倒影著她青春靚麗的倩影,忍不住感慨到:“原來一個念頭真的可以有一個極樂世界啊。”

田小羽聽得直皺著可愛的眉頭,好奇地問:“林成,你在說什麼呢?”

林成笑了笑,心情莫名愉悅:“沒什麼,你怎麼才到?”

“哎呀,別提了。人太多了,我根本擠不上去。每次好不容易等來一輛公交車,我都搶不到前面去。後來好不容易坐上公交了,路上又全是車,經常堵著不動。好不容易到了站,我找了一圈也沒見到大家啊,還好你站在這裡,不然我也找不到你了。”

看來田小羽這一路真是沒少遭罪,有些氣急敗壞地對著林成一通抱怨。林成也知道她的性子,心裡也早猜到她肯定是不會去跟別人搶位置的。他從兜裡掏出兩張門票,遞給了她一張:“太遲了,大家就先進去了。這是你的門票。”

“哦,謝謝。那你怎麼還沒進去?你就在這等我一個人嗎?”

“沒什麼,那我們也趕快進去吧。”

……

兩人結伴而行,在經過旁邊一個亭子的時候,田小羽好奇地指著裡面刻著“靈隱”兩字的石碑:“你看,那個是烏龜嗎?”說著忍不住走近瞧了瞧,又自言自語般地說了句:“這烏龜長得好奇怪啊。”

看著田小羽好奇的模樣,林成忍不住走近對她解釋道:“這不是烏龜,這是贔屓(bì xì),中國神話中的神獸,龍王的第六個兒子。”

“龍王的兒子,龍王不是海里的嗎?怎麼他兒子在這裡給別人馱著石碑啊?”田小羽有些不信。

見田小羽不信的樣子,林成有些急了:“唉,你不懂,龍王嘛,不是傳說龍生九子有九個兒子嘛,個個不同嘛。這個兒子呢,力氣比較大,在神話故事裡就是幫大禹治水的,後來在古代,很多寺廟啊祠堂啊都是用它來馱碑的。”

田小羽聽得直眨眼:“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林成自豪地笑了一下:“我很小的時候就愛看這些中國神話故事了,你有沒有看過《濟公》這個電視劇,濟公就是這裡的僧人。”

“沒看過。”看著林成賣弄的樣子,田小羽忍不住地逗了他一下。看著他吃癟的樣子,直樂得掩嘴偷笑:“呵呵呵呵,我騙你的啦。”越笑卻越是停不下來,似是一陣花枝亂顫。

林成一陣無語,想不到田小羽還有這麼調皮的一面。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笑得這麼開心,可還是不自覺地跟著傻笑了。

……

“對了,你要不要摸一摸贔屓的頭,聽說能給人帶來好運的。”笑完林成又對她介紹了一下。

“啊?真的嗎?怪不得它的頭被摸的這麼光滑了。”田小羽探頭仔細地看了看贔屓的頭。

兩人都摸過了贔屓的頭過後,也不再逗留,直往景區門口處走去。門口處江大大題字的金色牌匾下進進出出的來祈求姻緣或慕名而至遊覽名勝的遊客絡繹不絕。兩個人不禁又是一番感慨“人真多啊”。

……

兩人交了半價買到的學生票,並進到了寺內。迎面綠樹叢蔭,頭頂牌匾上“靈隱飛來峰”五個字正是他們班級此行的目的地。在往裡深入,俱是眾多刻在山體內的佛像,兩人夾雜在眾多的遊客當中,只能頻頻回頭確認對方沒被擠散,就這樣走馬觀花的隨意遊覽的過了龍泓洞。移步易景,又見前面流水潺潺的溪面上橫著兩排裸露地簡易石階橋。

田小羽跑到小溪邊,興奮地衝林成招手,“林成快來,這裡水很涼很舒服的。”

林成站旁邊看田小羽像個小孩子一樣的把手放水裡劃來劃去,也不禁失笑道:“你還小呀,還玩水。”

“真的很舒服的,不信你伸到水裡試試。”

林成只好也蹲下來,稍微觸碰了一下,山水清涼,沁人心脾,也忍不住把兩隻手都放到水裡,盪來盪去。

“你看,我沒騙你吧。”她純真地笑著。

……

兩人就這樣像兩個孩子一般蹲在那裡,感受著山水潺潺流過指間的愜意和自然。這種山水間人與自然的和諧歡樂只有親身體會才能感受到其中的至簡至美,所以身處此景的遊人倒並不會覺得他們的舉動幼稚。

好一會,兩人才意猶未盡地先後起身。踏上石階,才往前走了幾步,林成回頭才發現田小羽並沒跟上。石階狹窄,來往遊客眾多,田小羽站在一旁,根本沒辦法抬腿落腳。林成又擠了回去,把手伸向了她:“來,我牽你過去。”

田小羽低頭想了想,也只好握住了他。感覺到手裡的一陣柔軟嫩滑,林成心裡一陣激盪。

……

兩人手拉著手好不容易才擠過了石階橋後,林成卻好像忘了一般,牽著田小羽的手一直未放。他看田小羽也任由自己牽著,直覺心花怒放,臉上開心的表情想藏也藏不住。又過了一小會,田小羽卻把自己的手抽走了,林成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梗著脖子慢慢把頭轉向她。

只見田小羽這時已經拿出了隨身的紙巾,把林成的手拉了過去,給他仔細地擦了擦手裡的汗,又轉身把紙巾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才走過來又主動牽起了他的手。

林成被她像木偶一樣的牽著走了幾步,田小羽的聲音才輕輕傳了過來:“你手心好多汗。”

林成呵呵傻笑,像個孩子,也像個傻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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