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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來得猝不及防,腺體像是生生被人用刀子劃開了一個口子。
濃郁的紅酒資訊素不由他控制地傾洩而出。
白牧川鬆開季安渝,催促道:“別靠近我。別聞我的資訊素。”
“來不及了,我已經聞到了。”季安渝扶著白牧川的肩膀,踮腳湊到他的唇邊,“反正都聞到了,要不再給我親一下?”
“安渝……”
“閉嘴,吻我!”季安渝含住白牧川的下唇,用舌尖描繪著唇瓣的輪廓。
他倆好久沒這麼親吻了,季安渝像只渴了的小獸,扒在白牧川的身上親他。
白牧川腦海裡那根緊繃著的弦不堪重負地斷了。
拒絕不了,根本拒絕不了!
他的安渝好甜,像塊可口綿軟的香草蛋糕。
兩人在樓梯間裡親了一會兒,聽見了門外傳來的輕咳。
“請不要在醫院釋放資訊素!”門外的醫生提醒道。
季安渝又羞又臊地咬了一下白牧川的嘴唇,“收斂一下你的資訊素!”
白牧川嘗試了一下,無奈地搖了搖頭,“我控制不了我的腺體。”
儘管白牧川的後頸貼著資訊素阻隔貼,但enigma的資訊素穿透力遠高於alpha和omega的資訊素穿透力。
這資訊素阻隔貼貼了跟沒貼也差不多。
季安渝開啟樓梯間的門,尷尬地看著門外的醫生,“抱歉啊,他不是故意的,他控制不了他的腺體,可以帶我們去半封閉的病房嗎?他需要休息一下。”
醫生:“原來是白總啊,請跟我來,我帶你們去半封閉的隔離病房。”
怕影響到醫院的其他病人,他們自覺走了樓梯。
進入半封閉隔離病房後,張禾川過來看了一下白牧川的情況,提醒道:“安渝,你最好還是不要吸入他的資訊素。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讓護工過來看著他。”
“禾川哥,他跟那個enigma不一樣,他不會傷害我的。”
“我喜歡他的資訊素,我不想戒斷,我想要依賴他,包括他的資訊素。”
季安渝的視線依舊凝在白牧川的臉上,指尖緩緩從他的額頭輕撫到下巴。
“禾川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們好,但是我覺得很痛苦。看他這樣,我真的很痛苦。”
季安渝說著說著,眼淚順著臉頰滾落。
他很少在外人面前哭,除非真的忍不住。
白牧川這樣,他比誰都難受。
如果可以替換的話,他寧願躺在床上的人是他。
“哎。”張禾川知道自己說再多,季安渝也聽不進去,默默地離開了病房。
季安渝脫下鞋子,掀開被子,躺在了白牧川的身側。
他不敢睡,支著下巴盯著白牧川看,時不時地摸一摸他的眉眼。
“安渝……”白牧川囈語道。
季安渝望著他,眸光溫柔。
片刻後,季安渝情難自控地偷親了他。
白牧川感覺到了臉上溫溫熱熱的觸感,疲倦地掀開了眼皮,小聲喊道:“安渝。”
“哎呀,你醒了啊,是不是我把你弄醒了?”季安渝點了點白牧川的嘴唇,“我剛剛偷親你了,親了好幾下。”
白牧川啞聲道:“老婆~~~”
“幹嘛?還想我親你啊?”季安渝捧著白牧川的臉頰,虔誠地在他的唇上蓋了個章,“你是我的,就算不能登記也沒關係。我知道,你愛我,我也愛你。這就夠了,對嗎?”
白牧川眨了下眼,圈住了季安渝的脖子,“你是我的老婆,對嗎?”
季安渝肯定道:“對啊!”
白牧川又問道:“我是你的老公,對嗎?”
“對啊!”回答完後,季安渝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白牧川套路了。
白牧川:“我想聽你喊老公。很想聽。”
“老……”
“老……”
季安渝嘗試了兩次,怎麼都喊不出口。
白牧川滿眼期待地看著他,看得他更不好意思了。
“我喊不出口。”季安渝憋得臉都紅透了。
白牧川伸手按了按太陽穴,“我忽然覺得有點頭疼。”
“頭疼嗎?”季安渝急得從床上彈了起來,“我讓禾川哥過來給你看看。”
白牧川:“你喊我一聲老公,我的頭就不疼了。”
“老公。”季安渝快速地吐出了這兩個字,說的有點含糊不清。
白牧川挑刺道:“聲音太小了,我沒聽清。”
季安渝:“老公。”
白牧川:“說得太快了,我沒聽清。”
季安渝:“老公。”
白牧川:“不夠溫柔。”
季安渝:“老公~~~”
白牧川:“喊得很好聽,你再喊一聲。”
季安渝在白牧川胸口捶了一下,“白牧川,夠了!你別得寸進尺!”
白牧川:“老婆兇我。”
“我沒有。”季安渝軟了語氣,“你別學歐歐的語氣說話。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學三歲小孩撒嬌啊?”
第二天一早,季安渝陪著白牧川上了去D國的飛機。
歐歐看著窗外的雲朵,興奮地喊道:“Daddy,看,好漂亮的白雲啊!”
“噓。小聲點,寶寶。”季安渝提醒道,“不要影響別人休息。”
歐歐乖巧地做了個“噓”的動作,“不能吵到別人。”
從Z國到D國,飛機要飛十個小時。
歐歐看了一會兒雲後,覺著無聊也睡著了。
一左一右的兩人全靠在自己身上睡覺,簡直就是甜蜜的雙重負擔。
他向空姐要了兩條毯子,蓋在了白牧川和歐歐的身上。
白牧川小聲地喊了一句“老婆”,站在一旁的空姐感慨道:“你們倆感情可真好。”
“謝謝。”季安渝禮貌性地道了謝,覺著有點不好意思。
下飛機時,眼看著別人一個一個往出口走去,季安渝推了推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的人。
“醒醒,我們到了,該下飛機了。”
白牧川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肩膀,“老婆。”
季安渝面色泛紅,“在外面呢,別一直喊我老婆。”
“我就喊了一聲。”白牧川無辜地道。
“你剛剛睡著了說夢話,喊了好幾次,我都想拿個膠帶把你嘴巴封起來。”季安渝做了個撕膠帶的動作。
季安渝捏了捏白牧川的下巴,“不許再喊了,聽見沒有?”
白牧川:“老婆,我有點冷。”
季安渝握著白牧川的手,“先下飛機,機場肯定有賣羽絨服的,過會兒給你買。”
“好的,老婆。”白牧川喊得很小聲。
他知道的,喊得太大聲,老婆會覺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