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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渝:在家嗎?】
【江野:在,剛起床。】
【季安渝:我來你家吃飯,請在一小時內做好五菜一湯。】
【江野:額,我本來打算一個人隨便點個外賣的。】
【季安渝:本少爺不吃外賣。】
江野廚藝挺好的,他沒能成為廚師,季安渝都替他覺得遺憾。
季安渝每次心煩時,就會去江野家吃飯。
一般他也就要求個四菜一湯,但今天心情巨差,他就想多加個菜。
他到的時候,江野已經做得差不多了。
江野接過他手上的塑膠袋,客套道:“我倆多少年兄弟了,來就來嘛,帶什麼禮物啊?”
江野看見一袋子的酸梅和酸奶,疑惑地撓了撓頭。
“你買這麼多酸奶和酸梅乾什麼?我也不愛吃啊。”
季安渝從他手裡奪過塑膠袋,“你不愛吃,我愛吃。”
季安渝一屁股坐在真皮沙發上,撕開了一袋酸梅。
他來的路上已經吃完了一袋,說實話,他也不愛吃,但乾嘔實在太難受了,他只能靠吃酸梅壓一壓。
用餐時,江野看見季安渝心不在焉的,盯著一隻蝦發呆,關心道:“安渝,你今天咋了?”
“我今天…今天差點被白牧川那混蛋氣死。”季安渝一邊說著,一邊兇狠地用筷子戳掉了蝦頭。
江野停下筷子,“他又怎麼你了?展開說說。”
季安渝重重地將筷子往桌上一拍,“他竟然想標記我。”
江野:“他咬你了?”
季安渝雙臂抱胸,“他哪有那個本事,我一腳給他踹開了。”
江野:“哈哈哈,安渝,我還不瞭解你嗎?你跟我打架還勉強能贏,怎麼可能打得過白牧川?”
季安渝煩躁地啃了一口米飯,“反正最後是我贏了。”
他一哭,白牧川就開始哄他,怎麼算都是他贏了。
“嘔……”
季安渝忽然乾嘔,給江野嚇了一跳。
“是我廚藝退步了,還是你嘴巴變挑了?我今天做的魚和蝦都加了料酒和生薑,一點也不腥啊。”
“我一想到白牧川就覺得噁心。”季安渝怕江野笑話自己,沒敢說實話,默默地開了一罐酸奶。
他怕白牧川去工作室找他,所以就讓助理將他的膝上型電腦送來了江野家。
江野在自家公司上班,擔任的職位沒什麼實權,他心情好就去公司坐一坐,心情不好就不去了。
最近被他爸逼著相親,每天愁眉苦臉的,一天班都不想上,除了晚上聚會喝酒,其他時候基本上都在家裡待著。
他倆一個工作,一個打遊戲,就這麼度過了兩個小時。
季安渝合上電腦,在江野肩膀上拍了一下,“別玩遊戲了,到點了,該去接孩子了。”
“孩子?”江野手上操作沒停,“我連老婆都沒有,哪來的孩子?”
季安渝:“你沒有,我有啊!”
江野:“你讓孩子他爸接唄。”
季安渝:“我跟他鬧翻了,我不想找他。”
在季安渝的反覆催促後,江野結束了遊戲,載著季安渝去了幼兒園。
江野一眼就在一群小蘿蔔丁裡找到了歐歐。
他走到歐歐面前道:“歐歐,你Daddy讓我來接你回家。”
歐歐後退了一步,“Daddy呢?”
江野蹲下身,解釋道:“你Daddy這會兒有點不舒服,在車上休息,你跟我上車就能見到你Daddy了。”
歐歐上次還喊他“江野叔叔”,這會兒跟完全不認識他一樣,怎麼都不肯和他走。
不僅如此,歐歐還用電話手錶偷偷撥通了爸爸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白牧川聽見了江野和歐歐說的那些話,立刻加速趕了過來。
當白牧川進入歐歐的視線,歐歐立刻朝他跑了過去。
“爸爸,Daddy不舒服。”
白牧川一把抱起歐歐,看向江野,“安渝在你車上?他怎麼樣?還吐嗎?”
江野:“臉色有點蒼白。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問他他也不肯說。”
白牧川跟著江野走到了停車的地方。
車輛一解鎖,白牧川開口道:“能麻煩你帶著歐歐去我車上坐會兒嗎?我的車就停在前面。”
江野:“你不會趁人之危吧?他今天跟我說你想標記他。”
“我要是真想強迫他,他早就是我的人了。”白牧川將歐歐抱給江野,“我就是逗逗他,對他,我有的是耐心。”
江野接過歐歐,這一次歐歐聽話地圈著江野的脖子,還仰著頭問道:“江野叔叔,那邊有個小公園,公園裡有個小池塘,池塘裡有好多小魚。我們去看小魚吧。”
江野抱著歐歐去了小公園。
“你剛剛怎麼不讓我抱?叔叔還以為你忘記我了呢?”
歐歐摸著江野的臉道:“歐歐沒有忘記江野叔叔,爸爸說過,只可以讓爸爸、Daddy和葉修叔叔接。”
江野:“都是叔叔,憑什麼那個叫葉修的能接我不行?”
“葉修叔叔是我爸爸的助理呀!”歐歐戳了戳江野的臉頰,“江野叔叔也想當我爸爸的助理嗎?”
江野搖頭拒絕:“我可是有皇冠要繼承的富三代,怎麼可能跑去給你爸當助理?”
白牧川一上車,季安渝就跟個刺蝟似的蜷縮在角落。
“安渝,過來,我抱抱你。”
季安渝按著胃部,不搭理白牧川。
白牧川釋放了一些安撫資訊素,季安渝的臉色稍微紅潤了一些。
季安渝:“我今天不回家,歐歐過會兒跟我走。”
白牧川詢問道:“打算去哪?”
季安渝暴躁回道:“跟你有關係嗎?我想去哪就去哪。”
白牧川:“歐歐是我的兒子,我得知道他去哪。”
季安渝:“江野家。”
白牧川不解,“為什麼不回家?你要是不想一起睡,我們可以分房。”
“不想看見你,最討厭你了。”季安渝想盡可能冷漠地說出這句話,但最終說出口的語氣又跟撒嬌似的。
白牧川的資訊素對他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他不能讓白牧川成為他的習慣,他怕自己戒不掉他的資訊素。
白牧川伸手摸了下季安渝的側臉,季安渝抖了一下,拍開了他的手。
兩人沉默著都不說話,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著天都黑了。
白牧川一把將人拽進懷裡,不容抗拒地將自己的外套裹在了季安渝的身上。
季安渝一低頭,鼻尖全是濃郁的紅酒資訊素。
看見白牧川脫毛衣的那刻,季安渝慌了,拽著白牧川的白毛衣道:“你脫衣服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耍流氓唄。”白牧川握著季安渝的手,眉眼透著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