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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過了十分鐘，季安渝準備好面對現實了。
他獨自進了診療室，拒絕了白牧川和母親的陪同。
看見張禾川的那刻，他捂嘴乾嘔了一聲，“禾川哥，我…我不是針對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季安渝從口袋裡掏出皺巴巴的報告單，“禾川哥，這報告單是不是寫錯了？我不可能有，我長這麼大就看過片，壓根沒有過x生活。”
張禾川看了看報告單，招呼著季安渝坐下，“你別急，只是假孕，沒真懷。”
“假孕？”季安渝一臉懵逼。
張禾川解釋道：“有些孕婦懷孕的時候完全不會出現嘔吐等孕反情況，反倒是她們的丈夫出現了假孕的症狀。”
季安渝詫異地問道：“可是我也沒有懷孕的老婆啊？”
張禾川：“你最近是不是接觸過什麼孕婦？吸入大量懷孕omega的資訊素也可能導致假孕。”
“孕婦？”季安渝回憶了一下，“我前天在路上看見過一個孕婦，但我在車上，隔著車窗，我也沒聞到她的資訊素啊。”
張禾川雙手交疊，“那你再回憶回憶，看看最近聞到了誰的資訊素，可能其中某個人懷孕了吧。”
季安渝：“有沒有可能是白牧川？我最近聞得最多的就是他的資訊素。”
“我昨天晚上一直乾嘔，難過得睡不著，但是一聞到他的資訊素就好了。”
張禾川：“看來他的資訊素能緩解你的症狀。不可能是他。”
季安渝回想起昨天晚餐時的細節，講述道：“我之前喜歡的人昨天忽然跟我表白，還對我釋放了大量的資訊素。”
“我之前測過我們倆的資訊素，匹配度是90。但是昨天我一聞到他的資訊素就覺得噁心想吐。”
張禾川在桌上拍了一下，“很有可能就是他的資訊素影響了你。”
季安渝俯身又幹嘔了一聲，“所以我差點當了接盤俠？”
張禾川給季安渝遞了一瓶水，“哎，長點心吧，你喜歡的那小明星一看就不單純。”
“他要是喜歡你，以前怎麼不告白？他這是急著找下家吧。”
白月光忽然變成了噁心的蚊子血，季安渝心裡一時無法接受，噁心更甚。
緩了一會兒後，季安渝問道：“怎麼才能快點好啊？要吃藥嗎？”
張禾川擺了擺手，“沒什麼事，不用吃藥，過幾天自己就好了。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就讓白牧川給你點資訊素，或者吃點酸的壓一壓。”
離開診室後，白牧川和母親一左一右地站在他身邊，異口同聲道：
“張醫生怎麼說？”
季安渝不好意思說自己“假孕”，撒謊道：“沒什麼，禾川哥說吃壞了肚子，會自己好的。”
確認季安渝沒事後，安蓉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我下午約了小姐妹做頭髮，先走了。”
白牧川沒有安蓉這麼好糊弄，季安渝剛剛的反應很明顯是在撒謊。
他怕直接拆穿季安渝會炸毛，所以偷偷發簡訊問了張醫生。
【白牧川：禾川哥，安渝他這情況不需要配點藥嗎？】
【張禾川：不用吃藥，過幾天就好了。他要是再幹嘔，你用資訊素安撫一下吧。你的資訊素能減緩他的症狀。】
看了張禾川的資訊後，白牧川終於知道季安渝今天為什麼不排斥他了。
他趁機牽住了季安渝的手，季安渝抬眸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將手抽回去。
上車後，白牧川釋放了大量的資訊素。
季安渝深吸了幾口氣，雙頰緋紅地絞著手指。
空氣裡多了一絲淡淡的香草味，似乎是在回應熱烈的紅酒資訊素。
“安渝，要不要我抱抱你？”白牧川專注地看著季安渝，將他眼裡的抗拒和動搖看的一清二楚。
“不要。”
季安渝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要？真的不要？那算了。”白牧川收斂了資訊素。
季安渝眼裡閃過一絲委屈和失望，側頭看向了窗外。
他等了一會兒，白牧川還沒有啟動車子。
催促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鼻尖全是醇香的紅酒資訊素。
“你抱我幹什麼？”季安渝嘴上不樂意，但完全沒有推拒的動作。
“朋友之間抱一下不是很正常嗎？你別多想。”白牧川將下巴搭在季安渝的肩膀上，嘴角噙著笑意。
“下午有什麼安排嗎？要不要跟我去公司？”
季安渝:“我看著有這麼閒嗎？我雖然是工作室的老闆，但找我設計的客戶也是很多的。”
“我今天挺閒的，我陪你去工作室吧。”雖然白牧川還有一堆工作沒完成，但只要能用電腦完成的工作在他看來那都不算事。
“你愛去哪去哪？我才懶得管你。”季安渝怕自己一離開白牧川又噁心乾嘔，就沒明著拒絕。
白牧川:“那你先陪我去公司拿下電腦，我跟助理交代點事情，再陪你去工作室。”
季安渝:“隨便你。”
白牧川:“午餐在我公司附近的月食餐廳吃吧。”
季安渝:“隨便你。”
白牧川:“今天下班後一起去接歐歐。”
季安渝:“哦。”
白牧川盯著季安渝粉潤的側臉，“那給我親一下?”
季安渝心不在焉地道:“哦。”
白牧川得逞地在季安渝臉頰上親了一口，神情柔軟。
季安渝後知後覺地摸了摸被親過的臉頰，鬧脾氣道:“誰允許你親我了？”
白牧川點開手機錄音，播放了剛剛的對話，“我問你了，你說哦。哦不就是可以的意思？”
季安渝抬手擦了擦被親過的左側臉頰，被親吻的感覺怎麼都擦不掉，就像是一根羽毛反覆在臉頰上輕掃。
每次擦拭，他的大腦都會反覆提醒他。
他被一個enigma親了。
“你別碰我!我才不要你陪！你只是我兒子的爸爸，又不是我的男朋友！”
“我怎麼樣都跟你沒關係！”
季安渝一把推開了白牧川，推開車門想要下車。
白牧川一把將人箍在懷裡，捏著季安渝的下巴，臉色陰沉。
“季安渝，如果我想標記你，你根本沒有能力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