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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奶奶暈倒的時候，摔到了頭，她在醫院裡一直昏迷不醒。
程問在醫院裡陪了兩天，沒見好轉，跟程向東商量了一下後，直接把程奶奶轉去了市裡的醫院。
一來市裡醫院條件好，二來方便他們照顧。
機場裡，楚回抱著聶錦不肯放手，她紅著眼眶說，“怎麼時間過的這麼快，我還沒跟你怎麼玩呢，你這就走了。”
聶錦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又不是不回來了，過年的時候我們就又見面了，再說，你這不也快放假了嗎？你放假了可以過去找我。”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楚回一瞬間收起了凝聚在眼眶中的眼淚，“我放假的第一時間就過去找你，你到時候得負責陪我玩。”
“行，你想去哪兒，我就陪你去哪兒。”
大廳的響起廣播的聲音，聶錦抱著聶元成說，“爸，你保重身體，別喝太多的酒，不要讓我擔心。”
“知道了。”聶元成說，“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沒錢了一定要跟爸爸說。”
聶錦目光朝周圍的人群四處看著，廣播裡放著催促登機的訊息。
聶元成一眼就看透了聶錦的想法，他說，“小程應該不會過來了。”
聶錦也不扭捏，她問，“為什麼？”
“他請假了，說他奶奶身體不是很舒服。”
“嚴重嗎？”那天他神色不對，說有事要處理，原來是因為奶奶生病了。
“不知道，他沒說。”聶元成拍了拍聶錦的胳膊，“走吧，該登機了，到時候你跟小程在單獨聯絡。”
程問緊趕慢趕到飛機場的時候，聶錦乘坐的飛機正好剛起飛。
他站在窗前看著漸漸升高的飛機，心想如果他能在快一點就好了，他跟她之間總是差一點，而這一點將永遠成為跨不過去的鴻溝。
程奶奶住院期間，一直是昏迷的狀態，偶爾醒過來，人也不是很清醒。
程問下了班，都會過來陪著程奶奶說會兒話，儘管沒有任何的回應，但他知道奶奶肯定是能聽到的。
他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問護工王姐，“奶奶最近白天怎麼樣？”
王姐說，“一直昏睡著，偶爾嘴裡會嘟囔幾句讓人聽不清的話。”
“嗯，王姐辛苦你了。”
王姐說，“不辛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先在這兒坐著，我去接點熱水過來。”
“好，你去吧。”
王姐把程奶奶照顧的很好，每天都會幫程奶奶擦身體，定時翻身。
程問握住程奶奶的手，她的手有些涼，程問低頭幫她的手呵著熱氣。
“問問……”
聽到微弱的聲音，程問猛地抬起頭，他目光看向奶奶，奶奶正用有些混濁的眼睛看著他。
“奶奶，您醒了。”
“問問。”程奶奶聲音很小。
程問只能湊近了聽，“奶奶，您想說什麼？”
“是那個姓江的女人把我推倒的，……她來家裡跟我鬧，說我定是對你說了什麼，要不然你也不會對她女兒那麼絕情。”
程奶奶一口氣說了很多，她微弱的喘著氣，平息著自己。
程問的眸色瞬間冷若冰霜，“奶奶，您放心，我不會放過她的。”
“問問，小錦什麼時候回來？奶奶想她了，想在見她最後一面。”
“奶奶，您別亂說，您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心裡明白，倘若我真的去了，問問也別太傷心了，人都要走這一遭的，奶奶不願看你傷心的樣子。”
“奶奶，我求您別說這樣的話。”程問不敢想奶奶離開了，他會怎麼樣。
“問問。”程奶奶抬手摸著程問的頭髮，“你一定要跟小錦好好的，奶奶很遺憾不能看到你們結婚生孩子了。”
“奶奶，您別說了。”程問哽咽的說道，“錦兒說，她也很想您，還說過年的時候回來看您呢。”
“小錦，是個好孩子。”程奶奶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如果不是床頭的檢測儀器發出了異常的聲響，程問還以為奶奶又昏睡了過去。
護士和醫生都從外面衝了進來，一陣檢查和急救過後，程奶奶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
明明剛才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就進重症監護室了呢？程問腳下虛軟，他手撐在牆壁上，兩隻手抑制不住的在發抖。
他在心裡不斷的祈禱，奶奶千萬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