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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坐進聶錦的車裡，往家走他都覺得有些不真實。
“你怎麼過來了？”
離程奶奶家還有一段距離，聶錦忽然把車停在了路邊，“不想讓我過來？”
“……沒有，這麼晚了，你是從哪裡過來的？”
“海市。”聶錦說，“陳彥京帶我去海市玩，但玩的並不愉快。”
程問遲疑，但還是問出口，“怎麼了？”
“他想睡我，但我不願意。”聶錦傾身靠近他，“怎麼辦，我只想跟你睡！程問，我只想跟你做愛。”
程問心頭髮顫，然後心跳越來越快，情意來的突然又莽撞，他根本控制不住。
他們離的很近，近到可以看到她漂亮纖長到不真實的眼睫。
“我想吻你。”她輕聲說著，對視的目光緩緩下移，然後落在他的唇上。
聶錦看到，程問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在吞嚥唾液。
她被狠狠的誘惑到，身體比腦子更誠實，她勾著程問的脖頸，在他的唇上輕輕的碰了一下。
蜻蜓點水一樣，這個吻稍縱即逝。
聶錦正要往後退，卻被程問眼疾手快扣住後脖頸朝她壓了下來，狂風暴雨般的深吻瞬間落了下來，他靈活的撬開她的牙關，然後攻城掠地。
這個吻就像一個開關一樣，開啟了兩個人的慾望。
不知道是怎麼回的家，一滾到床上兩人就熱烈的糾纏起來。
“程問，你想我嗎？”
程問不說話，他在行動上更加的賣力。
“到底想不想我？”聶錦推開身上的人，非要聽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程問喉結滾動著，呼吸粗重的不像話，他順著她的嘴角一路往下，滑落到肩頸，然後埋於心前，低低地喟嘆一聲，說出一個‘想’字。
外面風聲鶴唳，屋內熱火如荼。
氣喘吁吁的兩個人，說不清誰身上更熱一些。
“程問，你輕一點……”
程問一晚上的鬱結，終於在這一刻得到釋放，他從見到她的那一刻就想這麼做了。
他害怕她跟陳彥京真的發生什麼，他的一顆心一直不受控制的去不斷的猜測著。
直到現在，他纏著她不斷的索取，彷彿永遠都不夠，他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讓她從此只屬於他。
這個想法一出，程問就感覺到不對了，種種跡象和心理都向他訴說著一個事實，他喜歡上聶錦了，他喜歡上了把他的尊嚴踩在腳底下的人。
不敢、不願、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程問帶著複雜的情緒啃咬著聶錦的軟唇。
聶錦吃痛，她推著身上的人，“你怎麼突然這麼瘋了？跟小瘋狗一樣！”
“嗯，我這麼瘋，變成小瘋狗還不是你的功勞？我變成這樣，你高興嗎？”
“高興，很高興……”
聶錦累到腿抽筋，最後實在扛不住了，她不管程問，自己直接睡了過去。
早上，陳彥京打了幾十通電話，聶錦都沒有接，她賴在被窩裡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身上穿的是上次來留下的睡衣，應該是昨天晚上程問給她換上的。
心情莫名其妙的好，她拿過手機給程發了一條資訊，「醒了，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