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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兩人都享受了很久不曾享受的歡愉。
李雲齊的後宮自之前發生的那麼多事情以後，已經有些七零八落了，所以，他已經很久不進後宮了。今日到了沈清宴這裡，身體裡那些原始的慾望又被勾了出來。
他喜歡沈清宴，也愛極了她的身子。而她的小姑娘已經不是從前那般羞澀的小女孩了，現在的她，在這事情上，居然別有一番風情。
而沈清宴也對自己在這種事情上的無師自通有些感到驚訝，她不得不承認的是，哪怕她心裡對李雲齊是又愛又恨的，但是她的身體騙不了人。
李雲齊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潛意識裡也許就願意與他一人行這魚水之歡，她也並不覺得排斥，甚至於有些享受。
這樣也好，她想著。真真假假，動不動心，這些都不重要了。人活著，怎麼還不能讓自己快活些了。
誰說在這種事上只有男人才享受，女人若是放開了，那也是享受極了的好嗎？
終於，在叫了第五次水之後，李雲齊終於累了。
他翻過身，看到身邊的小姑娘正半眯著眼睛看著他，因剛剛結束一場戰鬥，臉上還掛著未褪去的緋紅，整個人看上去嫵媚又多情，真的讓他覺得愛不釋手。
“婉婉，朕今晚好快活！朕從沒想到，你在這種事情能與朕配合的如此好。”
“皇上真是不知羞。”沈清宴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擋住了那一室的春光。
“再與朕生個孩子吧，男孩女孩都好。”李雲齊湊過來，摸了摸沈清宴的肚子裡。
“那個孩子，終歸是朕對不起你。”
“……”聽得這話，沈清宴沒有開口，那個孩子，始終是她心裡的痛。
“順其自然吧，”知道李雲齊在等著她回話，沈清宴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若是有了就要，可好？”
“對了。”李雲齊似乎想到了什麼，語氣似乎毫不在意的對著沈清宴說道。
“廢太子，前幾日已經上路了，朕念著他對你的好，賜了他全屍。”
“……”聽著李雲齊這半是真心半是試探的話，沈清宴微不可聞地握緊了被子，隨後又鬆開了。
“好好的提他做什麼，我與他，本就沒什麼關係。”沈清宴穩了穩心神，語氣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無妨，朕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著是咱們的故人，也不必避諱著你。”李雲齊撥弄著手上的扳指，語氣裡仍舊是那般漫不經心。
“你先前同朕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所以朕也就順水推舟把叛軍一舉剿滅了，說起來，你還是功臣呢！”
李雲齊一邊說著這話一邊拿眼角的餘光注視著沈清宴，見她沒有什麼反應，才覺得放心不少。
“夜深了，歸置吧。”李雲齊見好就收，也不再糾結於那些過往的是非了，轉身便睡下了。
聽著枕邊人已經發出了均勻地呼吸聲，沈清宴知道他已經睡熟了。
她輕輕地坐起身來，隨手披了一件外套，站在視窗站了很久。
李雲宸死了。
當她聽到李雲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說心裡沒有一點波瀾，是假的。
畢竟說起來，與李雲齊相比，她與李雲宸更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看著他對自己的好，那一年又一年，年少不知事的時候自己也曾想過，或許以後嫁給他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他死了，就這樣以叛賊的名義，死於一杯鴆酒。而她，是間接害死他的兇手。
但是你問她後悔嗎？她心裡想的卻是，哪怕再給她一萬次選擇的機會，她還是會將他的計劃告訴李雲齊。
不是為了自己，更加不是為了穩固李雲齊的皇位，只是為了讓這東赫國的百姓，能有安穩的好日子過而已。
“雲宸哥哥，你一路走好，如果有下輩子，別再投身帝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