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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母親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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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狐帝處】

“父親,那妖女如今在三哥住所,何不殺了她,替女兒出口惡氣!”靈雪氣急敗壞地說道。

“住嘴!罰你面壁思過還不知悔改,你真是被你母親慣壞了。關乎天下安寧的大事,被你這三言兩語說得多輕巧!”詮皇惱怒地瞪著他的小女兒。

“母親要是還在,一定會為女兒討一個公道!”

“你......”詮皇被靈雪氣得說不出話來。

“本來就是!區區妖族,何須給他們這麼大的面,有何可顧忌的!父親,你就是太軟弱,才會讓青丘的地位比不上九重天!”靈雪變本加厲地對自已的父親指手畫腳。

“狐帝,諸神來訪。”一個侍衛稟報。

“來人,帶小殿下下去。沒有我的允准,不可放她出來。”

蒼離為首的諸位神君走到殿中,行了禮之後,蒼離說道:“這幾天多有打擾,蒼離打算帶著重鳶回九重天調養身體,特來與狐帝告別。”

“不是說找到你的夫人,你便認打認罰嗎?堂堂戰神,說出的話竟是兒戲。”狐帝嘲諷道。

“堂堂狐帝竟如此小氣,唔......”森染還沒說完便被文鰩捂住了嘴。

“詮皇大人說的是。”蒼離轉身對同袍們叮囑道:“勞煩諸位幫我帶重鳶回波瀾殿,我便留於青丘受罰。”

“蒼離......”琅靈擔憂地說道。

“沒事,詮皇大人不會對我如何的,你們放心。”蒼離微笑著說道。

待諸神走後,詮皇開了口:“依著青丘的規矩,你可是要被打殘了關在地牢裡永遠失去自由的。你就不怕?”

“蒼離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便想到了承擔後果。只是希望您看在天下即將動盪不安,能準允蒼離待到第二次神魔大戰後再行受罰。”

“你是說,會有第二次神魔大戰?焚奇不是已經隕落上萬年了嗎?區區魃隕,能成什麼氣候?”詮皇有些驚訝地說道。

“詮皇大人可還記得襲遠?”

詮皇怔了一下,說道:“你是說......”

“沒錯,困住重鳶的地道便是襲遠建造的,他一直被封印在青丘地後山之中,所以靈泉才會枯竭,花草才會凋零。”蒼離平淡地解釋道。

詮皇沉默良久,說道:“我詮皇並非是不明是非之人,只是你如此悔婚之舉讓青丘,讓靈雪,成了四海八荒的笑話,靈雪是我最小的女兒,最是嬌生慣養,如今受了委屈,我這個做父親的必然是要怒上一怒。你是這天下的戰神,你對芸芸眾生有著非凡的意義......罷了,你走吧,從此以後,你與青丘,再無關聯。”說完,背過身去。

蒼離望著詮皇的背影,腦海中閃過幼時這個充當父親角色的男人,直直跪下,給詮皇磕了三個頭,說道:“蒼離告辭,望大人善自珍重。”

【墟坎之中】

“她給你難堪了吧?唉,都是我不好。”槿先給剛回來的朗衝倒著茶。

“沒有,區區小輩,怎敢對我甩臉子。”朗衝見瑾先神色陰鬱,立刻擠出一副笑容說道。

“不用哄我開心,那丫頭的性子我還不知道?後來你去天宮怎麼說?”槿先問道。

朗衝喝了口茶,說道:“什麼怎麼說,那些神仙都去青丘找鳶兒去了,留下一些元老們,沒想到汐渺那丫頭竟真的告狀到天宮了,反正我是替我們鳶兒申訴了,聽說鳶兒已經被找到了,咱們要不要去青丘看看她。”

槿先捶打了一下朗衝的肩頭,略有不悅地說道:“你可真行,這麼重要的事你放在最後說!我們即刻就去看鳶兒!”

“這不是想等鳶兒傷好了,再去天宮為她做主嘛。再說了,我們身份特殊些。”朗衝有些委屈地為自已解釋道。

“鳶兒的身體重要還是那莫須有的罪名重要?現在就去。”槿先說著就往門外走去。

“是是是,夫人,等等我。”朗衝追了出去。

【青丘靈燁處】

這些天感覺好多了,也不知道每天吃的都是什麼神丹妙藥,那麼重的傷都能好這麼快。乘黃說明天就啟程迴天宮,那蒼離居然還是不來看我,真是救了個白眼狼!

我緩慢地起身,從床上站了起來,想去外面透透氣,曬曬太陽,走到洞口時聽見外面院子裡有人在說話,我便靜悄悄地聽著。

“乘黃殿下,我當然知道戰神夫人尚在養傷,但若是回了天宮,怕是因她的身份會有所偏袒,還是在青丘便審出個結果來的好。”這聲音,像是汐渺......

不會吧,這麼快,我還沒想好怎麼說呢!水靈珠顯然在母親身上,若是因為懷疑我而徹查墟坎,以我的年紀,水靈珠肯定不是我偷的,只能懷疑父親母親了,那麼鬼車一族......

“汐渺前輩,水靈珠怎麼可能是重鳶公主偷盜的?水靈珠可是消失了好幾千年,重鳶才五百歲。”文鰩試圖為我辯解。

“我可從沒說過是她偷盜了水靈石,但她一定脫不了干係,不是她,也有可能是她的父親,她的族人。否則她體內有水靈石的靈力怎麼解釋?”汐渺不依不饒地說道。

“鬼車一族世代與神族交好,朗衝大人怎麼可能偷盜水靈石?前輩您這麼說是不是過分了?”琅靈說道。

“再說了,妖族不是無法進入你們天元的禁地嗎?前輩這話是從何說起?”這是琳羽的聲音,他竟也會幫我辯白?

“隨你們怎麼說,我汐渺做事從來對事不對人,是我天元的聖物被竊,與你們何干,你們自然不著急。何況,她若是不心虛,何至於逃走?”汐渺理直氣壯地說道。

“誰不知道你向來厭惡妖族,說得自已......”森染的聲音戛然而止,大概是被誰攔著沒說出來。

我顫顫巍巍地扶著牆壁走了出去,文鰩和琅靈見我如此虛弱的樣子,連忙上前扶住我。

“你怎麼出來了,你傷還沒好全呢。”文鰩關切地說道。

“我好多了,十分感謝你們多日來的照料,事關我墟坎,重鳶身為公主,有義務站出來。”我輕聲說道,實在是說大聲了,傷口會扯著疼。

走到汐渺面前,我打算先不提水靈珠的事,把話題先轉移到她身上。

“神女殿下,且不說重鳶與水靈珠被竊一事無關,即便有關,您當時沒有證據便趁著蒼離昏迷就把我關進天元地牢裡要行刑,這是您作為一代神女所做出的公平公正的舉動嗎?我不逃走,此時怕也已丟了性命了吧?”我喘了口氣,緩了緩,接著說道:“您說我偷盜補天石被您抓了現行,可蒼離作為戰神,向來正義凜然,他又怎會容許我在他的眼前偷盜聖物?即便我有命偷,又如何能有命走出天元之地?”

一下說了這麼多話,我喉嚨幹得直咳嗽。

汐渺瞥了我一眼,趾高氣昂地說道:“你的父親朗衝大人,面對我的質問都無話可說,只能悻悻離開,你又在這理直氣壯什麼?若是真與你們墟坎無關,他早該發作起來,天上諸位長老早已出面做一個公平的審判,可結果呢?”

“父親?你見過我父親?”看來父親已經知道此事,難道說父親知道此事她就是針對墟坎,針對母親,所以忍氣吞聲?若是母親被判了罪,又會有什麼刑罰呢?這個汐渺真是一點都不念那是自已的生身母親啊!

“總之,今日,便由狐帝對此事進行審查,狐帝德高望重,又是墟坎和天元之外的局外人,再合適不過,結果絕對公平公正。”汐渺說道。

“你就是明知蒼離與我成婚得罪了青丘才刻意而為之吧?”我有些惱了。

“那你若是不搶別人的未婚夫婿,又怎會發生這回事?”

“別吵了。”這聲音十分熟悉,是母親!

我回過頭,看見了父親和母親,鼻子有些酸楚,眼淚便在眼眶裡打轉了。

“父親,母親。”

“鳶兒。”父親和母親走過來扶住我。看向汐渺時,她的眼神落在母親身上,隨後又移在母親攙扶著我的手上,有一瞬間,她神情像是一個委屈的孩子。

“鳶兒,你受苦了,母親來遲了。”槿先滿是心疼地看著我,替我擦去臉上的淚水。

“母親,你......女兒沒事,你和父親快回墟坎去,女兒可以處理的。”我擔心她會被汐渺針對。

“鳶兒,你母親擔心你,所以非要跟來看看。”

“朗衝大人,槿先娘娘。”諸位神君對著父母親行了禮。

“諸位,小女這幾日麻煩大家了,朗衝在此謝過。”

“真是一家團聚,母女情深呀。”汐渺陰陽怪氣地說道。

母親看向這個自已的親生女兒,神情十分複雜,一時沒了話語。是啊,時隔幾千年,想必母親也很思念自已的女兒吧?

“汐渺,重鳶沒有竊取水靈珠,也與墟坎毫無關係。”母親十分嚴肅地對汐渺說道。

“夫人這話從何說起?可有什麼證據嗎?”汐渺不屑地說道。

父親倒是氣急敗壞地說:“你一個晚輩,質問我就算了,你還質問......”

父親話沒說完,被母親攔下,示意他別繼續說了。

“汐渺前輩,重鳶借用補天石的力量是為了救我,若是非要追究,便追究我吧。”蒼離不知何時也來到這個院子。

“呵,蒼離殿下,你作為眾神信服的戰神,如今也要偏私嗎?”

“何為偏私?......”蒼離話還未說完,就被我母親打斷了。

“神女殿下要證據,這便是證據。”只見母親從頭飾上取下了那顆藍色的寶石,那寶石在母親的手掌中便變成了巴掌大小的藍色球形石頭,散發著有藍色的微光。

眾人瞠目結舌,啞口無言。

“水靈石是我槿先數千年前因人命關天而盜取,一直未歸還,但老身從未用水靈石做過惡事。如今我槿先一人做事一人擔,與墟坎全無干系。”槿先眼神堅定地看著汐渺。

汐渺有些震驚,也許她不明白,槿先作為天元上一任神女,怎會監守自盜,她明知道補天石對天下有多重要。

“槿先娘娘,你......”

“槿先,你怎麼......”父親不可思議地看著母親。

“母親!”我驚恐地叫出聲。

槿先摸了摸我的頭,微笑著說:“母親不會有事的。”轉頭繼續說道:“槿先曾是天元上一任神女,竊取補天石之前早已辭去神職,並廢除身上一切神力,以此與神族劃清了界限,但我並非妖類,因此,我能夠進入天元禁地,對地形路線熟知因而可以快速逃離。神女殿下可還有異議?”

汐渺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眼神複雜地看著槿先。

“槿先娘娘方才說的人命關天,是指......”文鰩問道。

我頓覺不妙,母親要怎麼圓過去?今日母親看來是編撰好了措辭,特地來認罪的,為了不讓神族徹查墟坎,查出我的身世......

“鳶兒,是妖族與神族的結合,誕下靈卵之時,我便找鬼車族的巫祝算過,鳶兒她體內有兩股靈力相沖,所以一直無法降生,即便可以降生,也活不過兩百歲。我不忍我的孩子就這麼離開世間,於是不顧朗衝的反對,在禁書上查閱到補天石可喚醒世間五行萬物之靈,只要尋找到能夠剋制鳶兒體內第二股力量的對應靈石,便可讓鳶兒有朝一日可以破殼而出,順利長大。”母親平靜地說出這番話,將我交給父親,向前走到汐渺面前,說道:“所以,神女殿下,一切因我而起,槿先願服天法。”

“你......”汐渺有些踉蹌,往後退了兩步,“你可知天元對偷盜靈石的刑罰......”

“神魂剝離,永世遊蕩於幽冥。”槿先說道。

“不!”我想跑過去,卻摔在地上,於是不顧傷口的疼痛,爬到汐渺腳邊,抓著她的腳求饒:“神女殿下,我,我母親她年老了,說的盡是胡言亂語,你不可以相信她。她從未偷盜過,一切都是我的錯,不要懲罰我的母親。”

蒼離見我如此狼狽,失了心性一般,過來想扶我起來,我卻死活不肯。

說這些話時,確實是肺腑之言,可我也有些疑惑,為何我會如此痛徹心扉,難道是入戲太深的緣故?

父親也跑到母親身邊,將她護在身後,說道:“槿先是我朗衝的夫人,朗衝作為父親,作為丈夫,就由我來替她受罰。”

母親輕輕推開父親,走到我身後將我扶起,又重新將我交到父親懷中,走到汐渺面前,說道:“孩子,我知道你對我有怨恨,若是如此,可以彌補你些許,母親願意。但請你相信,母親離開天元,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則,天底下沒有任何一個母親願意割捨下自已的孩子。”

汐渺的眼眶有些紅了,但卻一副十分憤怒的樣子,質問道:“你口口聲聲有苦衷,究竟是什麼苦衷!你可以為了你和妖族生的女兒奮不顧身,偷盜補天石,那我呢?我是如何長大的你知道嗎?天元動亂時我才三百歲......”

“我知道聖姑會好好保護你的,是我對不住你,我願意接受一切懲罰。”聽到母親這話,我已淚流滿面,這種感覺和元韻死在我面前一樣,甚至更難受。

忽然,一個年邁有力的聲音在上空響起:“諸位,可否聽老朽一言?”

抬頭望去,是個身坐蓮花寶座的神仙,看上去也是十分大的年紀了,一臉的和善,卻又不失威嚴。

“是東極青華大帝君。”朗衝感慨道。

隨即眾神君行了大禮,說道:“參見帝君。”

蒼離行完禮,不解地問道:“不知帝君怎會突然大駕青丘?”

那帝君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說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嘛。我們這些老頭子,在天上也呆煩了,出來走走也挺好。我們諸多長老在天上看到了你們爭論的全部過程,商議後,我為代表下來通報,汐渺神女,可要給我這老頭幾分薄面吧?”

“汐渺不敢,敬聽長老們的審判。”汐渺難得言語中有些低頭的成分。

“鬼車族重鳶,擅自動用補天石靈力,無論意圖如何,違反天法,必是要罰,念其逃跑過程中吃了苦頭,差點傷其性命,傷愈後須在藏書閣思過一月。天元上任神女槿先,偷盜水靈石,按天法應神魂剝離,永世遊蕩於幽冥。”

帝君話音一落,汐渺抬起頭神色有些失魂落魄,我也猛地一抬頭正要求饒,父親十分平靜地開了口:“帝君,槿先她一生都在為天下蒼生,即便辭去神職,與我妖族通婚,也從未忘記過自已身為女媧後人的職責。她的下場不該是這樣,若是一定要罰,我朗衝願被剝奪元神,永世不得投胎。”

“朗衝......”母親流著淚望向父親,眼神裡全是感激。

“咳咳,聽我這個老頭子說完行不行?念在槿先早已廢除神力,又主動歸還水靈石,主動承認罪行,便罰她從此不得再踏入神界一步,一旦踏入,便按天法處置。”帝君說完,看向汐渺,說道:“汐渺,你身為天元神女,無法將私人情感與神職公務割捨,心性還需磨練,便罰你去瀛洲天源守山十年,你可甘願?”

“天元汐渺,甘願受罰。”汐渺的聲音無比堅定。

隨著東極青華大帝君的離開,眾人紛紛起身。

“能驚動帝君他老人家親自下來公佈處罰,到底是受誰之託呀?”森染感嘆道。

不管怎樣,母親保住了性命,不用再有人因我而死。只是,這樣的處罰,分明偏向我我們鬼車一族,究竟是受誰之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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