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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緣來則去,緣聚則散,緣起則生,緣落則滅。
“1123號新人歡迎你來到年代文部門,希望你再工作中再接再厲,再創輝煌。打工人打工魂,打工為了能躺平。”
???
“1123號準備進入小世界,3、2、1。”
“是否接收劇情傳送。”
1123號好奇的盯著面前的面板左瞧瞧右看看:“是你在說話。”
“是否接收劇情傳送。”
“1123號超過十秒未回應,系統自動預設接收,準備,傳輸。”
1123號發現有很多奇怪的氣體湧向自己,木楞楞、沒有情緒的接收。
甲方爸爸:白慕沐。
乙方:1123號。
“我的請求是我不想被拐,遠離豬狗不如的活。我不願意媽媽承受我走失的痛苦,我想活在紅旗下。如果有能力,我希望你能幫我報復那群人販子,讓他們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謝謝你。”
契約成立。
九零年代初。
我叫白慕沐,爸爸姓白,媽媽姓沐,我的名字是愛情的結晶——白愛慕沐,沐愛慕白。我生活在一個很幸福的家庭,我有很愛我的爸爸媽媽。
可是,有一天我的爸爸死了,我的媽媽帶著我改嫁,從此開始我不幸福的開端。
媽媽跟繼父在第二年生下一個弟弟,媽媽好像更喜歡弟弟,我所剩無幾的母愛搖搖欲墜,我在家中變得很多餘。
我想抓住那看不見摸不著的愛。我變得更聽話、更懂事、更乖巧,家中的活我搶著幹,我會照顧好弟弟,我會幫媽媽洗衣服、做飯,我……我還會掙錢,我每天都會撿很多瓶子、紙殼、廢品去賣的。
繼父看我的眼神很可怕,我能感受到繼父嫌棄我是累贅。
弟弟的降臨使繼父看我的眼神更是不加遮掩。
我在這個家中格格不入,媽媽對我說:“沐沐你要聽話,你要懂事,多做事。”
我每天戰戰兢兢,生怕惹繼父、媽媽不高興。
舉國同慶,喜迎國慶——這一天無數中國人在歡呼,在歌唱,在雀躍,卻是我噩夢的開始。
我在這天,我10歲這年跟媽媽走丟,被人販子輾轉各地賣到大山村裡。
從此我的世界只有那一片小小的天地,那個圈著我,鎖住我的魔鬼一般的無數男人。
我死在二十五歲,少年正當時。
我不甘心,為什麼那些做盡惡事的人販子卻活得好好的,我們這些女孩、兒童無辜喪命於此。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憑什麼,他們喝酒吃肉,有用不完的錢,踩在我們身上榨乾我們最後的價值,我們死後連葬身之地都沒有,被狗吃掉。
我死的最後一刻聽見外面的鞭炮聲、喝彩聲、恭喜聲。
“村長恭喜、恭喜,你們村成為遠近聞名的有錢村——繁富村。”
“恭喜、恭喜。”
“哈哈哈,哪裡,哪裡。”
我恨,我恨,我好恨。
繁華富貴下見不得人的殺人勾當。
1123號接收完白慕沐一生的記憶,她不甘的情緒依舊在腦海中久久不能忘懷。
1123號感覺好似自己親身經歷般,白慕沐那不人不鬼的一生。
一個錯誤,一個轉折點。
對這股陌生的情緒1123號無慾無求的眸子中閃過很多疑惑。
難受?痛苦?絕望?這是什麼嘞。
“沐沐,你站著幹什麼?我喊你這麼久你都不回答媽媽,叫你開個門也這麼慢,快過來幫媽媽抱弟弟。”
白媽媽站在門口不悅的叫著白慕沐。
“叫你半天,沐沐一點都不心疼媽媽,都不知道主動過來幫媽媽。”
“欸,媽媽。我剛才站起來有點暈,我沒有,媽媽。”九歲半的白慕沐看到媽媽回來聲音中帶著喜悅,很自覺的從嬰兒車裡抱起弟弟。
把睡著的弟弟放在嬰兒床上,把擺在門口地上的蔬菜、洗漱用品拿進屋放在相應的位置上,嬰兒車放在樓道處。
“林奶奶好。”
“是沐沐,沐沐好,真懂事。”
白媽媽已經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這個時間點距離白慕沐被拐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
1123號根據白慕沐的記憶,機械的做著白慕沐要做的事。
任務規定第一條:千萬不能被人發現不是甲方爸爸,身份暴露則任務失敗,後果自負。
“沐沐,媽媽有點累,媽媽進房間躺會兒,你把晚飯做好。”
“一會兒你弟弟醒了把他抱起來看看有沒有拉粑粑,換尿布、洗尿布,尿布千萬不能放。”白媽媽吩咐完女兒這些,人已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好的,媽媽。”白慕沐憑著記憶裡的畫面開始穿梭在家裡的各個角落。
廚房裡的碗還沒有洗,先洗碗。腳踩矮板凳,手裡拿著洗碗布。
收拾灶臺,淘米、洗菜、切菜。
米下鍋翻騰攪拌不能粘鍋,水瓢起鍋瀝米弄散後倒進甑子。
蓋上甑蓋,燒火蒸飯。
倒油下鍋放蔥蒜姜、幹辣椒,倒菜炒熟關火放鹽起鍋裝盤子。
白慕沐按照記憶中來:應該沒得問題吧,步驟都對得上。
沒問題。
白慕沐的記憶裡她做飯的時候不能偷吃,家中的柴米油鹽醬醋茶白媽媽都有數的,要是端上桌子少了點白媽媽都會看出來。
白媽媽會在白慕沐耳邊一直唸叨:“沐沐家裡的大人都沒有吃,你怎麼能先吃。你知道媽媽有多苦嗎?你怎麼能這麼做。”
“沐沐……”
白慕沐不敢也不能。
“步驟沒錯,顏色一樣,香味對頭。”白慕沐自言自語。
“哇哇哇哇哇……”蘇梓貝哇哇哇的大哭,讓做菜入迷的白慕沐回神。
做菜一點都不難,我就說我一定會讓甲方爸爸滿意的。
“弟弟醒了。”白慕沐把房間裡的蘇梓貝抱起來,摸到屁股溼溼的。
“小寶乖,小寶不哭,小寶不哭。喔乖,喔乖,姐姐給你換尿布。”
“嗯,沒有粑粑,今天小寶真乖,尿尿會叫姐姐。”
白慕沐給蘇梓貝換好尿布後,還檢查一遍。
嗯,對頭。
“小寶、老婆,我回來啦。小寶、小寶今天有沒有想爸爸呀!”蘇父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蘇梓貝。
“沐沐也在,你媽媽嘞?”
“媽媽在房間。”
“你把小寶給我,你幫叔叔把門口的東西拿進來。”
“老婆,老婆你看我們小寶多乖。”夫妻倆花式誇懷裡幾個月大的奶毛仔,白慕沐低眉順眼的在外面忙裡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