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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一零年代:綜藝裡被吃人血饅頭的倒黴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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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頭被洪水吹走了,屍首分離,連下葬時都沒有找到頭,做了一個假頭放在棺材裡。

這件事沒人敢告訴文奶奶,這麼多年文奶奶都以為文爺爺的頭找到了的,人是齊全的。

爺爺死的時候文奶奶覺得天都要塌下來,她跟兒子該怎麼辦,家中的頂樑柱沒有了,啷個活喲。

爺爺對爸爸很好,很疼兒子。

祖祖知道這件事也抱著奶奶哭,好不容易苦盡甘來,為什麼女兒你的日子這麼苦。

文爺爺是祖祖為奶奶選的人,會掙錢有力氣,除了愛打麻將沒什麼不良嗜好。

不抽菸、不愛喝酒。

族中長輩也勸奶奶不要改嫁,改嫁了爹怎麼辦,嫁人還不是當牛做馬,還不如把兒子養大你當婆子媽享清福。

“么媽,你說我們女人圖什麼,還不是圖日子好過。你改嫁他要是像么爸一樣打你,日子還沒有你一個人過起舒服。

我們大家幫襯你,等你兒子大了就好了,哎,咱們女人苦命。”大侄兒媳婦勸文奶奶,大侄兒媳婦的爸爸也勸她跟大侄兒離婚,離婚找一個更好的,可是她放不下自己的兒子。

“爸,我要是走了,我兒子怎麼辦?”

大哥也勸媽改嫁,他希望媽離開父親的毒打,他一個人可以躲到四爸、五爸家去,他人小靈活。

大侄兒打起人來是六親不認,連自己的老父親都敢反抗,連兒子都下得去死手的父親。

“兒呀。”大娘也經常抱著大哥痛哭,大哥為了母親從小就很聽話,早早的出社會掙錢讓媽過上好日子。

讀書沒錢。

文冬至不是文爸的女兒,在文爸12歲的時候他走了,山上發生滑坡、泥石流,文爸在那一年永遠的閉上眼睛。

文奶奶差點都跟著一起去,文冬至是文奶奶在大山裡撿的孩子,是她的精神寄託。

“婆婆,我回來了。”文冬至在馬路上就開始喊文奶奶。

“欸,妹兒回來了。”文奶奶拄著柺杖從屋裡出來。

文冬至家是一個長方形的土坯房。

最前面是洗衣臺,上面可以洗菜、洗衣服,小時候文冬至放學回家婆婆在外面幹農活還沒有回來,就在洗衣臺上寫作業。

文婆婆天黑回來都能看到洗衣臺上跍著的文冬至,小學三年級之前,洗衣臺剛好能裝下文冬至在上面睡覺。

進門是灶逢屋,灶逢屋的後面是歇房屋,後面是以前文爸爸的歇房屋,現在是文冬至睡。

文婆婆的歇房屋上面有一個隔層,上面是房梁,拿來放東西的;進門的右手邊有兩個糧倉,是自家用來儲存糧食的。

出門左手邊的西北方是茅房。

房屋挨著村裡的馬路。

“婆婆,我今天想吃你做的涼拌蓊菜,你看三婆給我的蓊菜。”

“好。”樂呵呵的文婆婆肩膀兩邊搭著麻花辮,不過後面婆婆的麻花辮也沒有了,頭髮被剪短成為老婆婆頭。

文婆婆身上很多病都是窮鬧的,還有老年病骨質疏鬆,腿已經打不直。

“婆婆,我來,你進去坐著休息。”

文奶奶閒不住:“婆婆幫你燒火。”

“你看,婆婆今天出門在竹林過撿的雞蛋,一會兒煎蛋炒飯吃。”文婆婆進屋從碗裡拿出一個雞蛋。

文冬至生氣道:“婆婆你又出去,我不是說好讓你在家歇息嗎?你腿還沒好。”

“婆婆在家待著也無聊,想出去走走。冬至,是婆婆拖累了你……”

“婆婆,我不愛聽這種話,沒有你就沒有我,你養我小我養你老是天經地義的,我給婆婆養老。”

“乖孫孫。”

文冬至跟文婆婆吃了一頓香噴噴的蛋炒飯下涼拌蓊菜,灶裡還燒著一個豬兒苕一個fai苕。

“妹,fai苕好了,我把皮子都削了的,可以連著皮一起吃。”

“好,婆婆你也吃。”

倆婆孫一人一個坐在地壩邊吃fai苕,香軟可口的fai苕文冬至在外面想得很。

“二婆,吃了飯沒。呀,冬至回來了。”

“吃了。”文婆婆道。

“嗯,大婆。你們出來走呀!”

碧華大婆回道:“嗯,宵完爺出來吃吃,今天晚上的星星多,明天又是一個大晴天,豔陽高照。”

“大娘,說的話是,明天又得早點出去幹農活,不然太陽出來熱得很。天不亮就得出門。”說話的是楊二大娘。

鄉村的生活遠離城市的繁華和喧囂,別有一番風味。

抬頭望天上在城市裡看不到的星星和一閃一閃的螢火蟲,大自然的氣息濃厚。

“冬至,聽說你跟那個什麼籤合同,會上電視是真的嗎?”有稀奇的嫂嫂問。

“嗯,是的三嫂。”

“呀,那冬至你是不是以後也是大明星,我們冬至長得也五官端正,捯飭捯飭自己也很漂亮的。”三嫂羨慕道。

文冬至笑笑道:“三嫂你說笑,我們村裡娃哪有那本事,我就想當個老師讓我們村的孩子走出大山。”

“那感情好,冬至你這麼厲害,考上名牌大學回來教他們是他們的福氣。他們要是不聽話你跟我說,我回去收拾他。”有人聽文冬至畢業要回來當老師,那是雀躍的語氣不用聽都知道。

碧華大婆酸道:“冬至你怕不是拿我們這些長輩開玩笑,你考出去還會回來嗎?我們這窮卡卡。”碧華大婆的兒子是八幾年的高中生,在鎮上當老師,是村裡靠讀書出去的第一批。

“冬至說的話我信,冬至從小就聰明、活潑,現在長大了也越來越漂亮。”本家大娘道。

這個本家大娘就是文婆婆的大侄兒媳婦。

文冬至五官端正,雙眼皮,鼻子挺翹的清秀佳人,長相偏半濃顏系的古風長相。

一般的個子,一般的長相,億萬萬人中的中等長相和中等身高。

家家戶戶有電視的很少,都還是彩色電視機,那種液晶電視機村裡只有大隊長家有。

大山裡的夜生活貧乏,很多人九十點就進入睡眠。

而《田園生活》的拍攝地燈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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