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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九零年代:被拐的路人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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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母有時候帶孩子不想做飯,蘇父把門一關大手一揮下館子。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蜜裡調油。

蘇梓貝現在會翻身,看到喜歡、好奇的東西就會用小幼齒去啃,可把蘇父高興壞了。

“我家小寶長牙齒了。”

“小寶長個牙齒有什麼高興的,看把你樂得。”沐母輕輕的用小拳頭捶蘇父的胸口。

“我兒子怎麼都好看。”蘇紅星把小寶舉高高,沐母一臉歡喜的看著父子倆。

炎熱的夏天也變得溫暖,感受不到火熱。

“大壯,今天的作業寫完沒,在外面玩。”從外面回來的大壯媽喝下一碗涼水,舒坦。

大壯在客廳玩玩具車,頭也不抬的回答媽:“媽,寫完了,不信你去看。”

大壯媽一聽這話,心裡面高興,今天兒子超常發揮。

拿起大壯的作業本,大壯媽晴轉烏雲加雷陣雨。

“林壯,你給我滾進來。這是你寫的作業?”

“整頁對的沒幾個,讓你好好給我寫,你是這麼寫的。”

抓住大壯一頓愛的呵護。

大壯嚎哭:“媽,哪裡不對,它們說的就是這個答案。”

“誰說的?”

“書上面的字說的,我問它們,它們不答應,你不是說沉默就是預設嗎?”

“媽,疼,疼,疼死我了。媽,我錯了,媽,媽您輕點。”大壯哭天喊地,把準備叫他出去玩的二栓嚇跑了。

二栓拿出吃奶的勁跑回家,二栓媽看著剛出去又回來的兒子很驚訝,這小子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兒子,你回來幹什麼?”二栓媽問。

二栓望著自己的親媽:“媽,我回來寫作業。”

二栓媽喜極而泣,自己的兒子這是開竅了。

“媽,我作業沒寫,你是不會打我的吧。”惴惴不安的二栓接著問。

二栓媽擺手:“不會,我是會打人的媽嗎,兒子,你暑假作業做了多少,讓媽媽看看。”

二栓再次確認:“媽,我沒寫作業你真的不會打我的,是吧?”

“媽都說了不會,你把你作業拿出來,媽幫你看看。”

“媽讀過幾年書,正好幫你檢查。”

二栓放下信心來:“媽,等我寫好給你看,我還沒開始寫嘞。”

“沒開始寫?暑假都過去一半,你一個字都沒寫?”二栓覺得此刻她的手想打人。

二栓還笑:“沒有,我這不是準備寫嗎,我今天開始寫。”

“媽,我去寫作業。”

“寫,今天不給老孃寫完五篇不準吃飯。你放假一天天的,字都沒寫一個,天天就知道玩。”

“拿出來,在媽面前寫,我今天收著你寫。”

“你個兔崽子還敢躲,你看跟你一般大小的是不是跟你一樣。讓你讀書,你就是這麼給老孃讀書的。”

“過來。”

二栓從媽的手裡救下耳朵:“媽,你說的不打我。”

“我這是打你嗎?我這是給你長記性,幫你鬆鬆骨。”

“我這是摸你。”

二栓:“媽你說話不算話。”

“話那麼多,給我把作業拿出來,在我眼皮子底下寫。”

“暑假還想要陀螺,想都不要想。”

“媽——”

“這兒沒你媽,只有你老孃。”

二栓邊寫作業邊抹眼淚,倔強且堅強的不敢讓眼淚掉到本子上,要是敢掉,旁邊還有虎視眈眈的老母親可不會輕饒他。

為什麼讀書要有作業,為什麼痛苦、受傷的總是我。

這一幕在千千萬萬的家庭中切換自如的上演。

白慕沐在爺爺奶奶家玩得不亦樂乎。

飯桌上好吃的不重複,她不經意間說的一句話都會被親人放在心上,給她一個接一個驚喜。

小姑知道自己回來也把表哥送到外婆家跟自己玩,三天兩頭從鎮上帶女孩喜歡的東西回來,一有空就帶著四個孩子去鎮上玩。

大爹給白慕沐做很多手工雕刻玩具,還有泥人,讓沐沐坐在他的肩膀上,帶她飛起來。

大媽做的飯菜每次沐沐都要吃兩大碗,把肚子都吃撐啦,全是她喜歡的飯菜。

大哥、二哥當她的左右保護神,漫山遍野的跑。採野花編花環,挖野蒜掏鳥蛋,下田捉泥鰍,香噴噴的稻花魚。

下河撿貝殼、石寶拿回家去當裝飾品。

天氣涼快的時候還能進山裡找到野果吃,運氣好還能看見野雞、野兔,只能看捉不到。

每天晚上白慕沐都是笑著入睡。

今天跟奶奶睡,明天跟大媽睡,後天小姑回來挨著小姑睡。

“老么,沐沐睡了嗎?”

“娘,睡了,我看沐沐睡著才出來的。沐沐這是遭什麼罪攤上這麼一個媽,我們要孩子她死活不願意給我們,拿去又這般糟蹋。”

“她不心疼她的親生女兒,我們白家心疼小公主。”

“娘,你說二嫂怎麼變成這樣,這次我來看到沐沐瘦成那樣,做起家務活來熟能生巧。”

“家裡人聲音大點,她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娘,我們把沐沐要回來,她是上的我們白家的戶口。”白小姑的嘴巴跟放鞭炮似的,啪啦啪啦一頓說。

屋裡唉聲嘆氣,白大爹說:“小妹,你以為我跟爹孃不想,可是弟妹她不幹。”

“這次回來,我聽娘說是悄悄的來,悄悄的走,坐都沒坐會兒。”白大爹無力道。

白大媽拍了拍自家男人說:“沐沐在那邊過的什麼日子,娘,要不隔日讓老大和老三去城裡找那個姓蘇的聊一聊。”

“他住的房子可是老二的錢買的,這麼對沐沐他這個挨千刀的。”

“對,娘,我贊成。那個姓蘇的是忘記當初他說過的話,追根究底還是我們出現的次數少,才讓他有機會這麼對沐沐。”白小姑出主意。

白姑爹在旁邊拉住媳婦兒,生怕她太過激動磕到、碰到。

“我贊同小妹的主意,也是我們當初被他的表面功夫騙到,他們又搬了新家,我以為二弟妹多少會護著自己的女兒,誰承想……”白大爹第一個舉手,被自家媳婦兒剮一眼。

你居然敢搶在我前頭說話,這家誰做主你心裡沒點數。

白大爹這個妻管嚴把自己的手放下,把白大媽的手舉起來。

其他人不給白大爹面子笑得很大聲。

哼,你們跟我一樣。我聽老婆的話,我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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