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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早李成墨才知道莫司願是昨晚就走了的。
因此她心情不好，很不好。
煩躁得很。
但煩躁好像也沒有什麼用處。
偏偏的，今早還有三節課是李成墨的，上完那三節課李成墨拿著書沒有回辦公室，而是站在辦公室旁邊些的走廊上給莫司願打電話。
到了新環境莫司願真就做到了如自己第一次到B高前所想的那樣，不是班主任，只上課，什麼都不管。
萬事都與自己無關，能避就避，省得給自己找麻煩。
“不是，莫司願你什麼時候走的？”
“昨晚。”
“你，你這，走之前沒有什麼要做或者是想做的嗎？”
“昨晚做了。”
“哦，那沒什麼事了。”
“嗯。”
掛了電話李成墨輕輕搖了搖頭，嘆口氣拿著書就回辦公室去。
辦公室裡三五成群的不管是老教師還是實習教師，都三個兩個的聚在一起。
“唉我，這事放在哪裡都是一件很炸裂的啊。”
“至少還算是可以的了，最起碼都調走了，所以啊，這種事情還是少做的好，免得給自己找事兒幹。”
“就是就是，看看現在，這局面要不是校方處理及時，不知道怎麼辦呢。”
……
訊息倒是挺靈通的。
聽見很多人都在議論紛紛，李成墨首先將事態發展告訴了早在A市的莫司願。
“叫童緒望考試之前別來了，高考前一天來就可以了，最好熬到高考完以後再告訴她，至少比現在好。”
聽見莫司願這麼說，李成墨也倒是有了自己的時間安排，本來之前三家就住對門，現在莫司願搬走了那麼李成墨和童緒望也還住斜對面。
中午只需要回去一趟，按照莫司願所說的告訴童緒望就可以。
但還有一個問題，那麼就是複習和學習的問題，如果等高考前一天來，那麼就會錯過很多複習內容。
李成墨把自己心中的顧慮說完後對面沉默了一下，但還是回覆。
“沒關係，在家自學也可以,自主複習，看好她，可以的。”
“好。”
……
早上課上完可以直接回去，李成墨如莫司願所講的回去了，敲開斜對面的門。
童緒望還算是聽話的，還就呆在家裡沒有去學校。
開門時童緒望也一頭霧水，“小李老師？”
“嗯嗯。”
童緒望給人讓個道，李成墨倒是可以直接進去，但她沒有進去。
一句話而已，沒必要的事情。
“小朋友，你知道還有幾天考試嗎？”李成墨現在語氣稍微柔和了兩分。
“還有大概，幾個周吧？”
對於這些事情童緒望也不確定。
“不，還有一個周，五天。”
時間流逝的挺快的，還有五天就是一生中算得上是很重要的日子——高考。
“對，挺快的，馬上了。”
現在的氣氛有點奇怪。
僵硬吧，又算不上，不自在吧，也不存在。
“都最後五天了，小朋友你別再去學校了，在家少玩手機，多複習複習，不會的直接來問我。”在心裡練就幾遍，李成墨終於還是說了出口，說出去心是舒服了很多。
童緒望不明所以的唇角一勾，笑了：“好啊，不去也行，至少不需要接受各種管理，不錯，也是好事。”
“但我還是想知道，為什麼不讓我去，我覺得作為當事人，我能知道吧？”
“馬上你就知道了，不需要現在知道，現在知道對你無利皆弊。”
“哦，那也行。”
李成墨在心中默默鬆了口氣，差一點點自己就演不下去了。
讓她意外的是童緒望居然沒有非要要個說法，而是就這麼簡單的應下來了。
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成墨：……？
李成墨回到自己家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再三抉擇下還是給莫司願打電話。
將自己的想法說清楚後莫司願也沉思了。
想到一個最大的問題，有機率童緒望她已經知道了。
莫司願腦子裡這個想法一出現她心智不夠就一驚，童緒望的性格她是非常瞭解的。
非常有好奇心，一些事情不弄明白就不罷休，除非是知道了內幕就覺得沒必要再大費周章去搞清楚一個自己已經知道的事情。
……
斜對面，童緒望關了門目送完李成墨就靠著門蹲下來，手裡握著手機，看著最後那兩句：
天天快樂
生日快樂
紅了眼眶，她昨晚其實沒有睡，只是躺在床上閉眼思考，思來想去還是沒有想清楚這幾個月以來發生的事情。
睡又睡不著，有這個時間閒著還不如看兩道數學題的解法，於是就坐起來拿著手機準備開始看數學教學影片。
但兩條未讀訊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開啟看看就是莫司願發的。
接著就是一個電話打來，是之前有點事情加的校長，這麼晚了還給她打電話，有預感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就是這樣，校長把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全盤托出，童緒望就靜靜的聽著。
得知到論壇和莫司願調走後童緒望麻木了，就正如同莫司願送她回來的那時候一樣，全都是空白。
找到莫司願的所有聯絡方式童緒望都試過了。
微信是“訊息已發出，對方拒收了你的訊息”
電話是“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核對後再撥”
……
一晚上沒睡，童緒望坐在窗邊回想，回想之前的事情，回想之前和莫司願在一起的時候。
那可能就是自己這一生中繼十二歲後最高興的時光。
今早臨近天亮才好不容易躺下去，躺下去也沒那麼好睡，又趕上樓上感情不和在吵架，因為孩子不會寫作業，母親也受不了開始罵孩子，孩子還小，就開始哭。
摔東西的，男人的吼叫，女人的尖叫，孩子的嚎哭……
buff疊滿，是誰都睡不著的，更不需要說是像童緒望這樣的。
……
“我靠，這個，怕就是成了，今早我去找小朋友的時候感覺到她興致不太高，我靠我靠……”現在李成墨被莫司願這段話點醒了，想起來一開門見到童緒望的樣子，看來實錘了，但現在一時間竟然找不到什麼話講，就只有這兩個字可以說。
“嗯，就這樣吧，改變不了了，你平時照顧好她，等過兩年，我看能不能申請看看調回來，你替我，謝謝。”
李成墨被突如其來的這段話來的愣了一下，但還是結結巴巴的答應下來：“好。”
有些東西可以替，但有些東西，好像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