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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班後,志峰急匆匆的跑來我這,非拉著出去吃夜宵,兩人坐在煙熏火燎的宵夜攤,肉被火烤焦的味道不斷刺激著人的鼻子,勾引著味蕾。
志峰要了二十串腰子,二十串羊肉,還有他最愛的豬鞭,一條烤魚,然後就靜待美食上桌。
他遞了支菸給我,問,你覺得昨天那姑娘可以嗎?
我就知道他會問起這事,心裡也是早有說法。
按理來說,昨天那姑娘是其實挺不錯的,正如志峰之前說的,姑娘溫柔漂亮,人又好,可這心裡總覺得面對這個少自己六七歲的小女孩的感覺有點怪怪的。
我正想跟他說,女孩很好,但不是很適合,卻被一陣電話聲打斷。
電話是沈文靜打來的,我接通電話,那頭搶先說,你不在家裡跑哪兒去了!
聽她這麼問,腦海中立馬閃過一個念頭,她來這裡了?
我疑惑的問,你來我這了嗎?
她說,剛到你這,敲門你不在所以打個電話!
我問,你等我一下,我立馬回去。
她說,不用,你在那等我吧,你請我吃飯!
我說,行,我馬上發定位給你。
掛了電話,我把定位發給她,早已按捺不住的志峰湊過來問,誰啊?
我說,一個朋友。
志峰哦了一聲,繼續吞雲吐霧。
宵夜攤的人今天有點多,儘管老闆已經光著板子滿身是汗的忙個不停,可依舊趕不了上菜的進度。
兩人坐在椅子上乾等了十多分鐘,枯燥的只剩下抽菸吹牛了。
志峰靠在椅子上,慵懶而灑脫。
忽然志峰直勾勾的盯著我的身後看,嘴裡蹦出兩個字,我靠。
我被他的奇怪舉動弄的疑惑,忙問他怎麼了。
他說,你轉過身自己看。
我轉過身,只一眼,也嚇了一跳。
只見沈文靜一頭烏黑長髮很是隨性的紮成一捆,淡淡的妝容簡約而精緻,白色T恤,牛仔短褲,一雙長而白嫩的腿格外的顯眼,兩隻耳環隨著她走路搖晃不定,撩動男人的心,她,又換風格了。
她看到我後面無表情的挎著包朝我走了過來。
志峰激動的抓住我的手,提醒說,她過來了,過來了。
她走到我的身邊,一把搶過我夾在手上的煙,扔在地上一腳踩滅,隨後撿起來丟進了一旁垃圾桶。
她瞪了我一眼說,還沒好透就抽菸。
我尷尬的笑,就抽一根。
她在我身邊坐下說,一根也不行,你不知道這東西百害而無一利啊。
志峰一臉茫然的看向我,問,哥,這位是?
他一提醒我這才想起介紹,於是我對一旁的沈文靜說,許志峰,我發小,隨後又對志峰說,沈文靜,我的好朋友。
志峰忙伸出手說,很高興認識你。
沈文靜跟她握了握手,說,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客套。
志峰說,對對。
我好奇的問沈文靜,你怎麼有空過來這邊了。
文靜說,來這邊有點事,正好過來看看你,怎麼樣,傷好點了沒?
我給她倒了一杯水,說,好的差不多了。
她喝了一點水,說,那就好,對了,你那住的下我的吧!
我說,我那有兩個房間,隨便住。
她說,嗯,點菜了沒。
我把選單拿給她,說,你看看自己想吃什麼。
她看了看,把服務員叫過來,點了一堆吃的。
我說,點這麼多吃的完嗎?
她說,吃不完我打包。
我說,可以。
志峰見插不上話,轉身衝忙的一身汗的老闆喊,老闆,來兩瓶啤酒。
沈文靜說,太撐肚子,還是喝白的吧。
她把車鑰匙遞給我,說,車上有,你去拿兩瓶。
我說,這麼熱的天喝白酒?
她說,不行嗎,誰規定熱天不能喝白的。
我......
志峰見我被懟的沒話說,在一旁咯咯的笑,從口袋摸出煙就要點,文靜見了直接把煙搶了扔進了垃圾桶,用命令的口吻說,你也不許抽。
志峰一臉無辜的看向我,我呵呵的笑,無奈的聳了聳肩。
文靜說,搞不懂你們,這到底有什麼好抽的。
我說,男人的世界你不懂。
她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快去拿酒。
車子停在不遠處的路邊,儘管我沒有車,但她這四個輪子的車看著應該不便宜吧,而她的身份無形中在我的心中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
我在後備箱的一個箱子裡隨手拿了兩瓶,我喝著飲料,看著她跟志峰捲起袖子踩著凳子上划著拳,兩人喝完一杯又一杯,這架勢是越看越不對勁,而兩人的聲音也吸引著周圍無數人的那熾熱的目光,可能這在想,這丫頭看著這麼文靜漂亮的姑娘,居然這麼不文靜。
果不其然,凌晨兩點多,志峰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文靜看起來臉不紅心不跳跟沒事似的,其實我知道,她也差不多了,不然她不會老拉扯著我,又摟又抱的。
隔天早上我起了個早,去廚房熬稀飯,煮薑茶,掃了院子,這才去叫兩人起床。
志峰昨晚吐的慘不忍睹,這會怎麼叫都不起床,倒是文靜,自己爬起了床,去院子裡洗臉刷牙去了。
我清理完房間,就去廚房把早餐端到院子,兩人邊吃邊聊。
我給她盛了碗粥,問,準備在這邊待幾天。
她接過碗,說,預計兩三天,不過也不一定,主要還得看工作進度。
我說,難的過來,有空我帶你出去轉轉吧!
她說,行啊,那就今天吧!之前也來過很多次,但都是匆匆忙忙的,沒來得及逛逛。
我說,好,順便把屋裡那位送回去。
沈文靜呵呵的笑,誇說,他酒量還不錯。
我說,以後還是少喝點吧,傷身。
她點點頭,埋頭吃東西。
正吃飯時,子樂打來電話,問志峰是不是在我這,我一拍額頭,怎麼把這事忘記了。
我告訴子樂志峰昨晚喝多了,在我這,子樂哈哈的笑,說過會就過來接他。
沈文靜邊吃邊問,哪個小姑娘一大早就打電話過來。
我朝屋裡看看,說,屋裡那位的女朋友,子樂。
沈文靜說,真好,喝多了有人關心。
我說,你也有啊!
她說,有嘛?
我說,我啊,昨晚不知道幫你打死多少蚊子,蓋了多少次被子餵了多少次水。
她上下掃了自己一圈,問,你昨晚沒對我幹什麼吧!
我笑而不語,她也跟著笑了起來。隨口突然說了一句,都不知道在一起睡多少次了。
這句話把我嚇了一跳,這句話意思可就多了啊,怎麼理解那就看自己了哈。
吃過飯,沈文靜說一身癢癢的要去洗個澡,我沒裝熱水器,只好跑去幫她燒水。
子樂過來時,我正在廚房收拾,她一進來就跑來廚房門口,好奇問,曉文哥,我看到門口停了輛車,那輛車誰的啊!
我說,一個朋友的。
她問,男的女的。
我說,女的。
子樂恍然大悟,一字一字的說,女,的,朋友!
我見她想多了,正要解釋,只聽屋裡傳來一個聲音,老鬼,你這怎麼連個洗衣機都沒有啊,我的衣服你幫我洗啊。
我衝屋外喊,你先放桶裡吧!
子樂倚靠在門框上,露出一個很莫名的微笑。
我一臉無奈,忽然覺得有時候所謂的解釋在某些時候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沈文靜穿著拖鞋踢踢踏踏的從屋裡出來,邊用毛巾擦頭髮邊問,老鬼,你別告訴我連個吹風機都沒有的嗎!
子樂見我手上油油的,自告奮勇的說,我知道放哪,我去幫她拿吧!
女人的交流方式,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就好像她們不理解男人抽菸一樣。
吹個頭發的時間,她倆就已經跟兩個多年之後重逢的好姐妹似的,有說有笑的從房裡出來,這速度,實在讓人驚訝。
我對子樂說,你不去看看你家那位怎麼樣了啊!
子樂說,不用管他,睡夠了自然就醒了。
文靜說,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去逛逛。
子樂說,什麼時候都可以,我換個班就行了。
我一陣無語,這街就這麼好逛。
可是,計劃還是趕不上變化,文靜接了個電話之後逛街計劃也只能改期了。
沈文靜稍微收拾了一下就挎著包出門,臨走時還不忘叮囑我幫她把衣服給洗了。
子樂因為下午要上班,也跟著沈文靜走了,留下了兩個老男人在家。
志峰是下午才睡醒的,一起床就找我要吃的,看來是實在是餓的不行了。
我給他弄了點吃的,他邊吃邊問我,那姑娘呢。
我懶得跟他扯淡,直截了當的說,早上跟你家那個出去了。
志峰說,我家那個早上過來了?
我說,來了!
志峰說,吃完東西我也得走了,還有點事。
我問,醒酒了吧!
志峰說,沒事。
志峰吃完東西開著車子離開了,院子裡就只剩下我一個閒人了,人啊,有時候太閒了,也不見的是件好事,就兩個字,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