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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往事如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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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月的天空,總是掛著一個巨大的火球,就連平時清新的空氣中都帶著某種東西被烤的味道!

小院竹籬笆院牆上的那些牽牛花面對已經成了粉色的的陽光,葉子看起來軟綿綿的,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就連樹上的知了也用那刺耳的叫聲,抗議著這炎炎夏日!

但這也並不能並不能阻擋那顆貪玩的心!

一早我去找志峰的時候,我看見志峰她媽正在院子裡洗衣服,出於禮貌我叫了聲王姨,王姨抬起頭看了看我,面無表情的說,小文來了啊!

我問,志峰在家嗎?

她轉過頭衝屋裡喊,小峰,小文來找你了!

過了會,志峰從屋裡慢悠悠的出來,對王姨說,媽,我出去玩會!

王姨說,別給我惹事啊!

志峰迴過頭說,放心吧!

離開志峰家後,我問志峰,你媽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志峰笑,你沒發覺自從那小丫頭跟著我們之後,我們什麼時候惹過事?

細細一想還真是,除了有時候淘氣點,倒是沒幹過什麼出格的事!

小丫頭是我跟志峰給葉柔取的小外號,因為葉柔個子確實小,這對於一個小吃貨來說,是很難理解的一件事,再說她家裡就這麼一個寶貝,每天好吃好喝的養著,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那麼瘦!

志峰問我要不要去叫小丫頭,我看了看地上刺眼的陽光,說算了吧,太熱了!

志峰覺得也是,便又問去哪兒玩!

我想了想說,先去河裡玩會!

小河離家不遠,穿過幾畝田就到了,我跟志峰到的時候河裡已經有幾個小孩在裡面玩的正起勁!

他們見到我跟志峰過來,就衝我們嚷,這裡已經沒位置了,你們去下面玩吧!

我心想,我信你才怪,去下面游泳還不得洗你們的屎尿水啊!

志峰的暴脾氣上來,要過去找他們好好理論!

我一把攔住他說,別理他們,我們去上面玩!

志峰想了想然後一臉的壞笑!

我就知道志峰的那個壞笑肯定不會那麼簡單,他去到上游,脫的光溜溜的,然後跑去田裡弄了些泥巴放在溪邊,來回數次,泥巴已經堆成了一個小土堆。

對於他這麼來來回回的跑,我很不理解,就為了搞點破壞,至於嗎?

我躺在溪水裡取笑他,等你搞清楚,說不定人家已經回去了!

志峰邊往河裡運泥巴邊說,不可能,哪次他們不玩到太陽下山才回去!

志峰把泥巴搬到河裡就一通亂攪和,溪水雖沒有完全混濁,但多少帶著點雜質。

不一會,下面就罵聲四起,志峰聽到罵聲,得意的笑,然後鑽進水裡,如泥鰍般在水裡游來游去!

等到罵聲消失,幾個身影已是出現在了岸邊。

其中一個衝我們嚷,敢不敢晚上來場比賽,要是你們贏了,我們這個禮拜就把這條河讓給你們,要是你們輸了,這個禮拜你們不許來河邊洗澡!

志峰從水下鑽出來,一臉茫然的問,你們在說什麼?

其中一個問,敢不敢賭!

我說,行啊,賭什麼?

先前開口的那個男孩說,就賭今天晚上看誰釣的青蛙又大又多!

志峰不僅是個暴脾氣,還是個不服輸的人,我還沒開口,他已經搶了先,那就說定了,到時候可別後悔!

等那班人走後,志峰游到我身邊問,賭的什麼?

我說,賭一個禮拜不給來這裡洗澡!

志峰長長的啊了一聲,隨後扎進水裡!

回去的時候,志峰一直在我耳邊絮叨,這要是輸了,這個星期可怎麼辦?天這麼熱,沒有水玩可怎麼辦?......

我回過頭問,你是魚嗎?

他莫名的搖搖頭,不是!

我說,那不就結了!

回到家,我忙著準備今晚的工具,志峰已經回了趟家全副武裝的衝進了我家,平時叫他出來都慢悠悠的,今天卻是來了個大轉彎,可見一個星期不去游泳對他來說還是有點殘酷的!

當太陽日漸西沉,天際線上的白雲被染成了一片火紅!

我們按照約定在村口集合,但我沒想到的是小丫頭也來了,而且,一手釣竿,一手一個很別緻的袋子!

她走到我身邊,笑說,今天我跟你們一隊!

我說,今天你就不要去了,快回去吧!

她聽到我不讓她去,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可憐巴巴的望著我,不覺間,眼眶已經泛起了淚花!

志峰見狀,立馬對我說,哥,還是一起去吧,我帶著她!

看著可憐楚楚的小丫頭,我心一軟,算了,還是我帶著她吧!

出發前,我跟志峰商量好,志峰一個人去遠一點的那些稻田,我因為帶著小丫頭,只得在附近的幾畝田。

戰鬥在青蛙此起彼伏的叫聲中開始了!

傍晚的山風,夾雜著絲絲冰涼,打在人身上有種冷的感覺!

我問一旁正揮舞著釣竿津津有味的小丫頭冷不冷,她看著我,搖搖頭說,不冷!

我看著天色已經有點黑,便對她說,時間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她正釣的起勁,頭也沒抬的說,還釣一會!

我說,只一會啊,回去晚了你爸媽會擔心的!

她點點頭,眼睛卻始終盯著她的釣竿!

我拿她沒辦法,只得轉過身去釣自己的!

我邊釣著邊想著志峰那邊情況,忽聽後面傳來啊的一聲尖叫!

我忙向後面看去,剛剛還在身後的小丫頭不見了!

我驚慌失措的打量四周,呼喊著小丫頭的名字!

就在我為找不到小丫頭而害怕的時候,不遠處的稻田裡傳來小丫頭大聲的哭喊,哥,哥我害怕!

我聞聲跑過去,只見小丫頭一身是泥的坐在稻田裡哭!

我一邊拉她,一邊安慰,沒事沒事,哥在這裡!

她見到我,邊嚎啕大哭邊從泥水裡爬起來!

雖說是夏天,但傍晚的風還是帶著點絲絲涼意,我擔心她感冒,只得扔下手中的東西,背起她,邊朝她家跑去,邊安慰她,丫頭別怕,哥送你回去!

小丫頭的家離的不遠,一會的功夫就跑到了她家。

小丫頭的母親原先正在院子裡洗青菜,見我一身是泥的衝進院子裡,再加上丫頭的哭聲,急的扔掉手中的青菜,走上前來把丫頭從我背上抱下去!

我看著全身是泥,傷心哭泣著的小丫頭,內心充滿了愧疚!

我對丫頭的母親吳姨說,吳姨,都怪我沒照顧好丫頭!

吳姨,沒接話回頭問丫頭有沒有摔到哪!

丫頭抽泣著搖搖頭,說,沒有,釣青蛙的時候,釣上來一條蛇,嚇了一跳!

吳姨轉過頭,微笑著對我說,小文啊,你也一身是泥,趕緊回去洗洗吧,等會我叫你葉叔過去接你過來吃飯!

我有些意外,甚至驚訝,剛剛我還在想丫頭爸媽會不會對我大發雷霆,然後把我從家裡趕出去,但我沒想到的是吳姨不但沒責怪,還叫我來她家吃飯!

我有些愧疚,也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對吳姨說,丫頭沒事就好,今天太晚了就不過來了,明天我再過來看丫頭!說完我便急匆匆的往外面跑去!

回家的時候,黑夜已經包圍了天空,我藉著微弱的月光朝家跑去。

快到家的時候,志峰正坐在我家門口肆意的揮舞著手中的釣竿,發出嚯嚯的聲音!

他叫我回來,跳起身氣呼呼的朝我走來,我知道他肯定是為了今天輸了比賽,等我給他一個解釋!

可當他走近看到我全身上下都是泥的時候,頭頂上冒出無數個問號,一臉不解的神情!

哥,你怎麼一身的泥?釣竿和袋子呢?

我說,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明天在跟你說吧!

志峰第二天一早便衝到了我家,我想他昨晚回去肯定糾結了一晚,不然他怎麼會有兩個很明顯的熊貓眼!

我帶著志峰去到昨晚小丫頭釣上來蛇的地方,我的釣竿跟袋子在田埂上,袋子裡的青蛙已經跑的一隻不剩,小丫頭的釣竿橫槓在稻禾上,袋子在田裡,當中還有東西在動!

志峰以為是裡面有青蛙,好奇的跳下田裡,開啟袋子一看,一聲驚歎,哇塞這麼大一條蛇!

我上前去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袋子,然後把袋口扭緊,沒好氣的罵,你幹嘛,小心點,萬一是毒蛇怎麼辦?

志峰笑笑,什麼毒蛇,就是一條壁虎!

我半信半疑的開啟一個小口往裡面看了看,這才放下心來!

志峰問,打算怎麼處理它!

我說,當然放了啊,這又不能吃!

志峰歪著腦袋想了想,突然說,對啊,反正打賭輸了,下午沒事咱們去抓四腳蛇吧!

兩人相視一笑,看來是想到一塊起了。

一下午的時間兩人就抓了十幾二十條,抓這麼多當然不是像那班小孩一樣拿來玩,我跟志峰是拿來吃的,當然這玩意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吃了,味道嘛,那是相當的好,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這也是其中之一,螞蚱,青蛙,螃蟹,魚,泥鰍,知了......能吃的似乎都吃了個遍。

兩人商量著去哪兒煮這東西,志峰說去我兩以前老地方那,我說那裡已經不方便了,很容易被發現了,得重新找個地方!

志峰想了想說,那去江邊,又方便又安全!

志峰迴家拿油鹽醬醋,我回家找鍋碗瓢盆,找齊東西后,兩人躲在江邊的一個大石頭旁,用石頭圍了一圈架起鍋,剛把火點燃就被一村子裡的一個小屁孩發現,結果兩人肉沒吃成,各自回去捱了一頓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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