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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軍大營,中軍大帳。
‘造反’的孫當被張方押了回來。
“狗東西,跪下!”張方一腳踹的孫當跪在了地上,然後對張燕說道:“爹,孫當餘部皆降,如何處置孫當?”
孫當帶著哭腔道:“主公,饒命啊!”
張燕阿斗:“我待你不薄,為何造反?”
孫當搖頭:“主公,我沒有造反啊!”
張燕道:“你沒有造反,城中為何起火?你又為何要跑?你當我是傻子嗎?”
孫當吸了吸鼻涕:“我不知道為何起火,可我不跑,公子就要殺我啊!”
“還敢狡辯?”張燕大怒,當即道:“將孫當這個廢物拉出去給我砍了!”
“喏!”張方抱拳,先讓人堵上了孫當的嘴,然後才把人推出了中軍大帳。
“咔嚓!”一聲。孫當人頭落地。
張方捧著人頭來到了中軍大帳。
“爹,孫當已經伏法!”
“嗯!”張燕滿意二弟點點頭。
就在此時,一名士兵飛奔入大帳。
“啟稟主公,孫當部下聯合幷州軍攻破了南城門!”
“什麼?”張燕大驚:“孫當部下?”
“不可能啊!”張方道:“孫當的部下都投降了,怎麼可能助幷州軍開啟南城門?”
張燕頓時覺得腦袋一陣嗡鳴。
“中計了!”
“又中計了。”
“中了劉準的奸計!”
張方不解:“我們中計了?”
張燕搖頭:
“哪裡是孫當造反?”
“分明是幷州軍潛入城內,冒充孫當造反。”
“孫當本就是鼠膽,出了事就跑也是合理的。”
“怪只怪,我太心急,一心想殺孫當洩憤,沒有給他機會解釋。”
張方臉色一陣難看,拖出大帳前孫當的確想開口,但被他派人捂住了嘴。
這才讓孫當沒有說話的機會。
但這個鍋,張方肯定不能背。
“父親,孫當本就該死,丟了趙郡和中山郡,不殺他還留他過年嗎?”
“嗯!”張燕點頭:“你說的對,殺了便殺了!”
張方道:“此刻的要任是派兵援助南城門,以防敵軍入城,讓局面不受控制!”
“嗯!”張燕點點頭:“我兒睿智!”
“主公,主公,主公啊!”王輕飛奔入中軍大帳,當即跪在了地上。
“怎麼了?”張燕問道。
王輕說:“東城門也被攻破,幷州軍已經入城了!”
“什麼?”張燕臉色大變。
張方:“這……”
王輕道:“城池是守不住了,請主公先行撤退,孫輕一定拼死掩護您!”
張燕搖頭:“我大軍二十餘萬,守不住一座城池嗎?”
話剛說完,又有士兵來報。
“主公,大事不好,東城門也被攻破了!”
張燕的老臉一下就白了。
常山城東、西、南三座城門都有幷州軍。
只有北城門沒有敵軍。
北城門也是劉準留給他的唯一的退路。
張方單膝跪地:“爹,形勢不如人,我們撤吧!大不了回黑山去!”
“哎!”張燕長嘆一聲:“孫輕留守,其餘各部隨我撤退!”
“喏!”眾人紛紛抱拳,而後各自退出大帳。
軍民跟隨張燕從北城門倉皇逃走。
王輕率部殊死抵抗,從攻城戰變成了巷戰。
幷州軍一路向前推進。
直到次日深夜,孫輕戰死在街頭,部下士兵紛紛投降。
幷州軍這才奪下了整座城池。
各部兵馬陸續入城,黑山軍大旗換成了幷州軍大旗。
劉準踏進了張燕的中軍大帳。
兩州文武列於兩側。
呂布抱拳道:“義父,張燕已率軍民逃去黑山了,是否乘勝追擊?”
劉准將目光望向了大帳內文武:“諸位以為如何?”
田豐立刻說道:“黑山軍大勢已去,用不了幾日張燕便會主動請降!”
審配道:“今日投降,明日反叛,張燕此人不可信,當乘勝追擊,一句消滅黑山軍!”
田豐搖頭:“軍民同行,你是殺百姓還是殺士兵?若連百姓也殺,我兩州軍馬又與黑山軍何異?”
田豐立刻道:“哪有百姓?都是黑山軍士兵的家眷,這些人的手上都沾染冀州百姓的血,該殺!”
劉準隨即給了陳宮一個眼神,後者上前道:“二位不必爭論,且聽我一眼!”
田豐和審配立刻停止爭論。
“請公臺先生示下!”
陳宮便說道:
“我幷州軍為破黑山軍而來,今日黑山軍已破!”
“是勸降張燕和他的黑山軍,還是徹底消滅!”
“此事,當由兩家主公共商而定!”
田豐和審配紛紛點頭。
陳宮已經開始甩鍋了。
冀州想對張燕趕盡殺絕,跟我幷州軍有什麼關係啊?
就算張燕歸降,跟我幷州還是沒有關係啊?
那你們吵來吵去,跟我幷州還是沒有關係啊!
有事,你們去找韓馥商量。
劉準隨即道:
“就依公臺之見,先在城內張貼安民告知,不要讓百姓驚慌!”
“另外,火速傳書鄴城,請韓公到城內共商大事!”
“諸將各回本部整頓兵馬,今夜大慶功!”
“喏!”眾將紛紛抱拳。
五日後,張燕派兒子張方為使者,入常山城向劉準請降。
張燕明確表示,黑山軍不願效忠韓馥。
原因無它,張燕從來都看不上韓馥。
現在把他打趴下的是劉準,自然是向劉準投降。
劉準並未答覆,而是讓張方到館驛下榻,安排人好生招待。
七日後,韓馥帶著別駕閔純、長史耿武,在平原縣令劉備的護送下來到了常山城。
一入郡府,韓馥那張老臉就堆成了鄒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劉準趕忙出正堂相迎:“恭喜韓公,賀喜韓公啊!”
“我要感謝賢侄才是啊!”韓馥趕忙拱手道:“若無賢侄相助,豈能收復這三郡之地啊?”
“哪裡,哪裡?”劉準拉著韓馥一同到了正堂。
落座看茶,叔侄二人聊得熱火朝天。
韓馥拉著劉準的手,語重心長的道:“賢侄為我立下大功,這一次不要急於返回幷州,且隨我到鄴城一敘,讓我盡地主之誼!”
劉準聞言,當即擺手:
“不不不,我本就是為破黑山軍而來。”
“如今黑山軍已破,張燕之子張方就在城內!”
“是戰是降,後續事宜都交由韓公處置!”
“我幷州軍三日內撤回幷州!”
韓馥雖然無能,但不是傻子。
這一點,劉準還是看得出來的。
黑山軍被攻破,三郡之地都在自己手上。
去鄴城做客,那就是韓馥在試探自己。
這要是去了,就表明自己有取冀州之意。
這個時候,自然是以退為進。
可韓馥聽了這話,反倒是不高興了。
“賢侄何意?”
“你若如此返回幷州,世人豈非笑我韓馥無情無義啊?”
劉準笑了:“韓公誤會了,我是怕……”
韓馥打斷了劉準的話:“我就在常山設宴,一月內不停,待你返回幷州之時,另有厚禮相送!”
劉準:“韓公……”
韓馥抓著劉準的手,語重心長的道:“你不要急著走,我冀州後續事宜,還需要你多多相助啊!”
“那好!”劉準點頭:“我聽韓公的!”
“哈哈哈!”韓馥大笑起來:“多謝賢侄了!”
“應該的!”劉準點點頭。
韓馥隨即揮手,屏退左右。
劉準也給了陳宮一個眼神。
兩方文武都退出了正堂。
堂上只剩下了劉準和韓馥。
劉準道:“韓公是有什麼大事要與我商議嗎?”
韓馥點點頭:
“趙郡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
“幸虧賢侄及時派沮授前往趙郡接管兵馬!”
“不然他真的造反了!”
劉準趕忙擺手:“肯定是誤會,麴義將軍雖然性格耿直,但不至於造反!”
韓馥搖搖頭:“我已經收到訊息,麴義想做三郡都督,這不就是要自立嗎?”
“這個?”劉準搖搖頭,並沒有說話。
韓馥道:“你若一走了之,麴義聯合張燕,借三郡之地造反,我冀州就完了啊!”
“嗯!”劉準點頭。
韓馥又說道:“我思前想後,覺得沮授說的有道理,麴義不能留,但是我又於心不忍……”
劉準趕忙擺手:“韓公,冀州的事情,我不參與,也不要說給我聽!”
“好!”韓馥點點頭,又說道:“那就請賢侄三日後在郡府設宴,將張方、麴義一同請來,把冀州的事情解決清楚!”
“好!”劉準抱拳示意。
隨後,韓馥起身告辭。
當天晚上,劉準就搬到了城內幷州大營,將郡府讓給了韓馥。
剛下榻中軍大帳,劉二虎來報:“少爺,麴義求見!”
劉準笑了,扭頭望向了陳宮。
“嗯!”陳宮點頭:“都安排好了!”
“嗯!”劉二虎也點點頭。
劉準點頭:“那就請進來吧!”
“是!”劉二虎抱拳,趕忙將麴義請入中軍大帳。
片刻之後,麴義快步入內。
“麴義,見過劉使君!”
劉準太守道:“麴將軍不必多禮!”
“多謝劉使君!”麴義抱拳示意。
不用劉準招呼,自己主動上前落座。
劉準笑了,隨即讓陳宮給麴義倒酒。
麴義端起酒碗,便說道:“劉使君,我家主公不想讓我做三郡都督!”
劉準點點頭:“沒錯,我聽到了一些風聲!”
麴義道:“不僅如此,冀州內部還有人說我麴義要造反!”
劉準當即搖頭:“將軍不是這種人!”
麴義道:“我還聽說,韓馥要給我降職!”
劉準還沒有開口,一旁的劉二虎趕忙道:“庸主,庸主啊!”
“你胡說什麼?”劉準當即斥責劉二虎。
劉二虎挺著胸膛說道:
“麴將軍雖說和奉先將軍不和,但打仗麴將軍沒含糊過!”
“是麴將軍奪下了趙城,率先攻打常山城!”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為什麼要卸磨殺驢啊?”
麴義聞言,一拳頭捶在桌上:“二虎兄弟說出了我的心裡話!”
劉二虎又說道:“不是我說話難聽,這麴將軍要是當冀州牧肯定比那韓馥強多了!”
“哐當!”劉準一腳踹翻了桌子。
當即怒斥劉二虎:“狗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什麼話都能說嗎?”
劉二虎慫了,趕忙跪地:“少爺,我錯了,我不該說實話!”
“來人!”劉準大吼道:“把劉二虎拉出去給我砍了!”
劉二虎頓時嚇哭了:“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