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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韓馥便離開了鉅鹿城,只帶走了別駕閔純和長史耿武。
田豐、沮授和審配三個人直接被丟在了鉅鹿城。
在韓馥看來,這三個人完全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可在劉準看來,這三個人隨便拎出一個,才華都不比陳宮差。
自己若是能得到這三個人輔佐,身邊就有四大謀士了。
要是再把麴義、高覽以及張郃給收入麾下,那都不用動手了,韓馥都要主動讓賢了。
送走韓馥,劉準立刻同眾人到中軍大帳商議對策。
“我等見過主公!”
“見過劉使君!”
劉準點點頭,隨即道:“諸位,我十五萬大軍已經齊聚鉅鹿城,如何破黑山軍,我想聽聽諸位的看法!”
田豐第一個站了出來:
“劉使君,黑山軍佔據趙郡,中山郡,常山郡!”
“黑山軍主力又都在常山郡。”
“而趙郡最近,當先破之,而後圖謀中山、常山二郡。”
“嗯!”劉準點點頭:“元皓言之有理啊!”
這時候,麴義也站了出來,拱手道:“我麴義願率先登營為先鋒!”
此言一出,呂布不服氣了,當即道:“義父,我願率幷州鐵騎為先鋒,一定為您斬下張燕首級!”
麴義扭頭,目光望向了呂布。
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火藥味十足。
這時候,劉備也站了出來:“劉使君,劉備也願率部為先鋒!”
劉準笑了,這個大耳賊,妥妥的顯眼包啊!
不過這個時候劉備冒頭,倒是恰如其分。
麴義這小子挺囂張的,要是讓呂布當先鋒,他肯定不開心。
相反,要是讓麴義做先鋒,怎麼拿義子刷積分啊?
讓誰當先鋒,這事都不妥當。
既然如此,就讓顯眼包劉備當先鋒。
劉準立刻說道:“好,此次先鋒重任,就交由玄德兄了!”
此言一出,呂布和麴義都不說話了。
田豐趕忙道:“玄德手下兵馬不多,我冀州撥你三千兵馬如何?”
劉備聞言,當即躬身行禮:“如此甚好,多謝元皓先生了!”
“好好好!”劉準連連點頭。
這個大耳賊,不是一般的奸詐啊!
就等這句話呢!
嘴上是仁義道德,實際上是到處騙吃騙喝騙兵馬啊!
策略已定,劉備連夜率五千兵馬出鉅鹿城,直奔趙郡而去。
而劉準這邊,已經把田豐、沮授和審配三人請到了中軍大帳。
陳宮親自為三人倒酒。
田豐趕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公臺先生乃幷州別駕,豈能為我等倒酒啊?”
“哈哈哈!”陳宮笑了。
劉準道:“韓馥不識英才,但我劉準看得出,冀州真正的大才是三位先生!”
此言一出,田豐眼前一亮。
沮授和審配也趕忙抬起頭,正視劉準。
劉準又說道:“閔純、耿武,庸才也!”
“啪!”審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劉使君慧眼如炬啊!”
田豐道:“此二人不光是庸才,簡直就是蠢材啊!”
“哈哈哈!”劉準大笑起來,隨後道:“二位,但說無妨!”
田豐和審配都是生性剛烈忠義之人,有話從來不會藏著掖著。
劉準這麼一鋪墊,兩個人直接拉開了話匣子。
開口滔滔不絕,向劉準大倒苦水。
劉準時而點頭,時而稱是,甚至拿起酒罈親自給三人倒酒。
幾杯酒下肚,這田豐和審配的話就更多了。
審配道:“不怕劉使君笑話,不只是麴義不服韓馥,我二人對韓馥也多有成見!”
沮授趕忙道:“正南,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審配擺手。
沮授又說道:“冀州內部之事,何必再向他人多言?韓馥終究是我們的主公!”
“好了,好了!”劉準趕忙岔開話題:“咱們今日不聊冀州之事,聊聊這天下大事!”
說是聊天下大事,劉準這邊一開口,陳宮就把話題扯到了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之事。
討伐董卓,就不得不提起虎牢關前,呂布一人力戰西涼十大猛將了。
提起呂布,自然不擴音起幷州牧劉準。
審配道:“縱觀十八路諸侯,唯有劉使君才是真英雄也!”
“沒錯!”田豐點頭:“若非潼關擋住了去路,劉使君一定攻破了長安城!”
哪怕是不怎麼開口的沮授也跟著點頭。
這三位和劉準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劉準身為幷州牧,毫無架子。
三個人的酒越喝越多,和劉準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深夜時分,三個人醉酒倒地。
劉準讓劉二虎將他們抬到床榻上。
讓老王為他們脫靴更衣。
而劉準,就與三人同榻而眠。
老王、劉二虎和陳宮三人也退出了大帳。
劉二虎小聲嘀咕道:“老王,這三個人什麼東西啊?憑什麼讓少爺這般對待啊?”
“哎!”老王嘆息:“少爺成親的確是晚了些,可是這些年沒聽說他有龍陽之好啊!”
“咳咳!”陳宮乾咳兩聲:“主公這叫禮賢下士!”
老王:“禮賢下士?”
“對啊!”陳宮點頭:“你們倆瞧著吧!明日一早這三人就會對主公歸心!”
劉二虎撓撓頭:“禮賢下士,這什麼姿勢?這麼厲害的嗎?”
陳宮:“……”
老王:“???”
劉二虎又問陳宮:“先生,我說的不對嗎?”
“孺子不可教也!”陳宮搖搖頭,不再理會二人,快步離開。
劉二虎趕忙問老王:“老王,你說說,這禮賢下士是什麼意思?”
老王苦笑:“二虎,你以後少去馬棚看熱鬧,就不會有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了!”
劉二虎一本正經的道:“馬棚有什麼熱鬧看啊?”
“哈哈哈!”老王笑了:“昨晚上少爺那匹烏騅還騎在赤兔背上,你敢說你沒看?”
劉二虎搖頭:“兩匹公馬有什麼好看啊?”
老王道:“你不就好這口嗎?”
“呃?”劉二虎突然不說話了,腦袋逐漸低了下來。
“哈哈哈!”老王捋著小鬍子壞笑起來。
翌日天明。
朝陽從東方大地升起。
中軍大帳內,宿醉一夜的田豐三人先後醒來。
然後,三人同時發現,昨晚和他們同榻而眠的居然是幷州牧劉準。
一時間,三人不知所措。
劉準伸了個懶腰,睜開雙眼道:“三位先生醒了?”
田豐三人趕忙下床榻,直接跪到了地上。
“我三人昨夜宿醉,沒想到竟與您同榻而眠,請您降罪!”
劉準笑了,趕忙將三人攙扶起來。
“三位見外了,我只是把你們當知己,並不在你們的身份!”
這番話一出口,三人都沉默了。
什麼叫禮賢下士啊?
劉準用行動詮釋了這四個字啊!
他們三人還不是劉準的屬下,劉準卻能和他們談天說地,甚至同榻而眠。
這樣的主公,正是他們渴望已久的明主啊!
“我讓老王準備早膳了,用過後三位再回大帳吧!”
沮授趕忙擺手:“豈敢,豈敢,昨夜叨擾劉使君一晚,我等先行告辭了!”
“好!”劉準點點頭:“那我就不強留三位了!”
“多謝!”沮授拱手,趕忙拉著審配和田豐一同退出了中軍大帳。
走出轅門以後,審配開口道:“元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田豐感慨:“劉準之賢德,遠勝我主韓馥啊!”
“是啊!”審配道:“只可惜,劉準非我冀州之主,若能為我冀州之主……”
沮授當即打斷審配的話:“你們兩個和劉準認識不過三日,就想造主公的反嗎?”
田豐道:“肺腑之言,有感而發!”
“並無反意,切莫多慮!”審配也說道。
“為人臣子,忠義為先,望你二人謹記!”沮授一甩手,率先離開。
田豐和審配也趕忙跟上沮授的腳步。
而此時,剛好路過的陳宮,嘴角多了幾分笑容,隨即快步前往中軍大帳給劉準送早膳。
“公臺來了?”劉準笑了。
陳宮笑了:“主公,方才我路過轅門,聽到三位先生的談話了!”
“如何說的?”劉準道。
陳宮道:“已然歸心,奈何身份所束!”
“好,太好了!”劉準點頭。
陳宮又說道:
“韓馥本是青州人士,受朝廷昭命出任冀州牧!”
“田豐三人出身冀州,都是當地名士!”
“嚴格講,這三人與韓馥之見並無太多的情誼!”
“只要時機合適,我想著三人一定會欣然為主公效力!”
“嗯!”劉準滿意的點點頭。
歷史上,這三個人那都是袁紹的死忠臣子。
忠心歸忠心,他們並不傻。
這種名士,只會對自己看重的主公忠心。
陳宮又說道:“這麴義腦後有反骨,想要讓他歸心,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劉準點點頭:“我看出來了!”
陳宮道:“那主公準備如何收復麴義?”
劉準笑了:“為什麼一定要收復麴義?”
陳宮道:“不收服麴義,如何掌控冀州兵馬啊?”
冀州三位大將,麴義最大,其次才是高覽、張郃。
劉準道:“我改主意了!”
陳宮笑了:“主公莫非是要借麴義之手……”
劉準點點頭,當即說道:
“總共三步走!”
“第一步,滅黑山軍,讓麴義功高震主。”
“第二步,借麴義之手滅韓馥。”
“第三步,為韓馥報仇殺麴義,坐收漁翁之利!”
“絕,實在是絕啊!”陳宮激動的豎起大拇指。
劉準微微一笑,隨即開啟食盒開吃。
無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
想要在亂世成就一番大業,心就要狠!
只有心狠,才能站穩腳跟。
婦人之仁,只會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