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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在收到天子詔令以後,火速帶五萬兵馬出了長安城。
大軍抵達黽池時,大將軍何進又讓人傳令。
兵馬駐守在黽池,不得靠近洛陽。
要董卓只率親隨入城。
這讓董卓很不爽。
直接在中軍大帳內開罵:“何進讓我去威逼太后下令誅殺十常侍,現在又不讓我帶兵入城,什麼意思?”
軍師李儒當即說道:“主公息怒,大將軍肯定不可能讓您帶兵入洛陽,縱然您助大將軍誅殺十常侍,您還是幷州刺史!”
董卓聞言,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何進是把我當猴耍呢?”
“在涼州我被丁原嫌棄!”
“到了幷州,還要和劉準爭地盤!”
“老子過夠了這窩囊日子了!”
李儒立刻道:“既如此,主公何不暫且在黽池駐軍,您不入洛陽,心急的是那何進!”
“有道理啊!”董卓點頭。
李儒又說道:“等大將軍求著您入京的時候,想要什麼他就得給您什麼!”
“嗯!”董卓滿意點點頭。
三日後,何進果然急了。
董卓從黽池趕到洛陽也就是一日一夜的路程。
可三天三夜了,根本沒看到董卓。
何進便親自寫信給董卓,催促他儘快入洛陽城。
董卓不入京,卻讓十常侍看到了機會。
經過日夜商討,他們選擇與何進殊死一搏。
橫豎都是死,不如先下手為強。
於是,張讓故技重施。
讓人假借何太后之名請何進入宮。
為防意外,何進便帶著兵馬到了皇宮外。
長樂宮前,小黃門又來傳旨:“太后特宣大將軍,餘者不得入宮!”
何進沒有多疑,獨自入了宮。
剛入嘉德殿,立刻一群太監包圍,當場亂棍打死。
而後,何進首級被扔到長樂宮外。
“何進謀反,已伏法,餘者無罪!”
眾將大怒,在袁紹的帶領下直接衝進了長樂宮。
看到沒長鬍子的就殺,連大殿都被點燃了。
整個皇宮亂成一片。
到處都是哀嚎聲,鮮血流成了河。
十常侍盡數被誅殺。
不明情況的天子以為袁紹要造反,於是在何苗的護送下出逃皇宮。
袁紹認定何苗造反,於是率軍追殺何苗。
何苗帶著劉辯和劉協一路逃到了北邙山,終於擺脫了追兵。
可此時,何苗身邊已經不足千人了。
若是再有袁紹追兵趕到,必死無疑。
很快,又有一路兵馬趕到。
何苗嚇得臉色發白,天子劉辯當場尿褲子,唯獨陳留王劉協十分鎮定。
隨後,有人來報,引兵前來的是董卓。
何苗這才鬆了一口氣,於是與董卓合兵一處,護送天子返回洛陽城。
翌日朝會,何苗指責袁紹等人造反。
袁紹等人指責何苗夥同宦官誅殺大將軍何進。
雙方劍拔弩張,爭吵不休。
於是,董卓當著滿朝文武,當場把何苗的腦袋給砍下來了。
董卓高聲道:“你們吵什麼吵?挾持天子是重罪,不殺留著過年嗎?”
大殿內文武,無一人敢言。
而後論功行賞,天子加封董卓為前將軍,郿侯,領司空一職。
當晚,董卓就收編了何苗的部隊。
之後,又讓手下士兵每日清晨入城,夜晚出城。
如此半月,洛陽城盛傳董卓手握三十萬大軍。
朝會上,董卓提議廢黜天子。
袁紹站出來反對。
董卓當場拔劍:“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想試試我的寶劍是否鋒利嗎?”
袁紹也當場拔出寶劍:“我劍也未嘗不利!”
群臣紛紛勸說,董卓和袁紹方才收了寶劍。
當天晚上,袁紹就從洛陽城跑了。
袁紹一跑,袁術也溜了。
很多何進舊部先後出逃洛陽城。
不服董卓的大臣先後被殺。
董卓手下李儒毒死劉辯和何太后。
翌日早朝,便扶持劉協為新帝。
朝中百官,無人敢言。
董卓受封大將軍,以太師之名執掌朝政。
至此,董卓權傾朝野,無人敢與之為敵。
逃洛陽的官員越來越多。
而此時,卻有一人逆風回到了洛陽城。
此人正是議郎蔡邕。
年初的時候,他便被赦免了。
一路跋山涉水,終於回到了洛陽。
回到蔡府以後,小女兒蔡媛抱著父親痛哭流涕。
“您要是再不回來,這個家真的撐不下去了!”
大女兒蔡琰稍顯淡定,開口道:“爹,朝廷的事情,您都聽說了嗎?”
蔡邕點點頭:“都聽說了,這洛陽不是久留之地啊!”
蔡媛搖頭:“我們一家還能去哪裡啊?”
蔡邕道:“回陳留老家!”
蔡媛支支吾吾的道:“可是……”
“可是什麼?”蔡邕追問。
蔡媛沒說話,扭頭望向了姐姐蔡琰。
蔡琰說道:“爹,是唐姬!”
“唐姬?”蔡邕大驚。
唐姬就是劉辯的皇后。
劉辯、何太后都被董卓的人毒死了,肯定不會放過唐姬。
蔡邕立刻道:“我為漢臣,雖不能阻止董卓作亂,但還是有能力救下唐皇后的,我們去幷州投奔劉準!”
“幷州?真的嗎?”蔡媛驚訝。
“嗯!”蔡邕點頭:“若非劉準搭救,我今日回不到洛陽,他不會害我們的!”
“是他?”蔡琰大驚。
蔡邕仍舊點頭:“劉武德為了救我,給天子送了整整五千萬錢啊!”
這一瞬間,蔡琰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掉落。
原來自己錯怪劉準了。
他之所以去西園見宦官,只是為了救回父親。
這一刻,蔡琰自責,悔恨,羞愧難當。
劉準從來沒有對不起自己,自己卻與他至今未曾相見。
翌日天明,蔡家上下數十口離開了洛陽城。
三日後,進入幷州。
七日後,抵達太原城。
劉準聞訊,親自率文武出城相迎。
蔡邕見到劉準親自相迎,趕忙下馬車行禮。
“蔡邕來投劉使君,豈敢勞使君親迎啊?”
劉準拱手示意:“今日我劉準雖是幷州牧,但您始終是我的長輩,更是我最敬重的人!”
這番話一出口,蔡邕心花怒放。
內心甚至已經開始盤算女兒蔡琰和劉準成親之事了。
陳宮隨即說道:“蔡議郎一家,到了幷州那就是自己家,趕快入城吧!”
“哈哈哈!”蔡邕大笑起來,趕忙問劉準:“這位是?”
劉準道:“幷州別駕陳宮,字公臺!”
蔡邕趕忙拱手:“原來是陳別駕,老朽有禮了!”
“您客氣了!”陳宮趕忙拱手還禮。
一行人馬進入太原城,入州府下榻。
當晚,劉準叩響了蔡家兩姐妹的房門。
“貞姬妹妹,你在嗎?”
房間內的兩姐妹都笑了。
“才多久沒見我,你就又想我了?”蔡媛上前開啟了房門。
可劉準的目光卻繞過蔡媛,落在了蔡琰的身上。
“哼!”蔡媛朝劉準翻了個白眼:“想我姐姐就說想我姐姐,總拿我當擋箭牌!”
房間內,蔡琰捂著小嘴輕笑。
劉準道:“貞姬你去正堂,你爹找你有事!”
“知道了!”蔡媛吐了吐小舌頭,趕忙離開了房門。
劉準則是快步進入房門,炙熱的目光望著蔡琰的雙眼。
蔡琰抿了抿小嘴,沒說話,眼眶中卻已經有淚水在打轉了。
劉準剛要開口,蔡琰的淚水已經從眼眶滑落。
劉準沒說話,上前為她輕輕擦拭眼角的淚水。
蔡琰沒說話,或許也不需要再說什麼。
整個人直接撲進了劉準懷中。
劉準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輕聲道:“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都是我任性,都是我的錯,是我錯怪了你!”
“我當初不該那樣對你!”
劉準笑了,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傻丫頭,都過去了,到了幷州就是到了家!”
蔡琰哭的更兇了,她知道這些年劉準心裡一直有自己。
劉準笑著道:“好了,琰兒不哭了,再哭就變醜了!”
蔡琰抹了抹眼淚:“變醜了就變醜,反正我也嫁不出去了!”
劉準聞言,立刻說道:“看來,我劉準要孤獨終身了!”
蔡琰破涕為笑,用小拳頭捶打劉準的胸口。
劉準道:“傻丫頭,我娶你,你嫁我,咱們將就將就!”
蔡琰沒說話,卻笑的更開心了。
兩人緊緊相擁,久久不能分開。
“咳咳!”
房門外,傳來了陳宮的乾咳聲。
蔡琰趕忙從劉準懷中掙脫。
“誰啊?”劉準道。
“主公,是我陳宮!”
劉準問道:“什麼事?”
陳宮又說道:“有大事要與您商議!”
劉準聞言,目光又望向了蔡琰。
蔡琰道:“公事為主,不可兒女情長!”
“嗯!”劉準點頭,趕忙推門出了房。
與陳宮一同前往書房。
“主公,有兩件大事,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劉準笑了:“兩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沒錯!”陳宮點頭,將一封詔書放到桌上。
“朝廷詔令,要我幷州半月內連本帶利歸還一億錢!”
劉準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天子死了,大將軍何進也死了,連十常侍都死光了,董卓還要跟我算這筆賬?”
陳宮搖搖頭:“您別急,聽我說說這第二件事!”
“你快說!”劉準道。
陳宮又拿出一封書信:“這是董卓的軍師李儒送來的書信!”
劉準立刻拆開書信檢視。
“李儒得知蔡家來投我幷州,要我們除掉蔡邕全家,這是第二件事!”
“啪!”劉準一巴掌拍在桌上:“誰給他李儒的狗膽?”
陳宮道:“主公息怒,這裡面有內情,您聽說給您解釋!”
劉準道:“那你快說,一口氣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