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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劉準等人攻破虎牢關後,袁紹等諸侯先後進軍洛陽。
如今的洛陽城雖一片廢墟,卻聚齊了十八路諸侯。
聯軍大帳設在了昔日嘉德殿廢墟之上。
盟主袁紹設宴,款待眾諸侯。
“我聯軍破虎牢關入洛陽城。”
“打的董卓抱頭鼠竄,一路逃到了長安城!”
“這一仗打得漂亮,在場的諸位都是功臣啊!”
眾諸侯紛紛端起酒碗,一張張老臉堆成了鄒菊。
“啪!”的一聲響。
張邈卻將酒碗摔碎在地上。
頓時,大殿內鴉雀無聲。
袁紹放下酒碗,板著臉問道:“孟卓何意啊?”
張邈指著袁紹大罵道:“汝等不出一兵一卒,何來功勞?我等兵敗不見你等來救,安然飲酒相慶?”
劉準等人前腳攻破虎牢關,後腳袁紹帶著人就到了。
曹操、張淼和鮑信區追殺董卓。
遭到埋伏以後,也只有劉準相助。
而袁紹等諸侯,明明在洛陽城,卻一個個按兵不動。
甚至,還被袁術嘲笑偷雞不成蝕把米。
張邈跟曹操抱怨,曹操卻一直幫袁紹說好話。
憤怒之下,宴席之上,張邈徹底爆發了。
“狂妄!”袁紹一巴掌拍在桌上,酒碗都震飛了。
“虎牢關是孫文臺所破。”
“追殺董卓的是劉武德!”
“不見他二人不見言語!”
“卻為何只見你在這裡上躥下跳?”
袁術隨後也斥責張邈道:“若無我與盟主為你們供應糧草,你等豈能破董?”
張邈剛要開口,袁術又是一聲大吼:“來人,將張邈給我叉出去!”
“袁老二,你太過分了吧?”東郡太守喬瑁站了出來。
袁紹開口:“兗州刺史劉岱何在?為何不約束好自己的部下?”
“都閉嘴!”劉岱高聲開口。
身為兗州刺史的他,是喬瑁、張邈、鮑信乃至曹操的頂頭上司。
但是,這幾位真沒有把劉岱這個兗州刺史放在眼裡。
張邈轉身就走,然後喬瑁、鮑信和曹操也跟著離場。
諸侯們一陣騷亂,也紛紛告辭。
酒宴不歡而散。
孫堅也向袁紹和劉準請辭。
“二位盟主,如今董賊已退,我兒病疾纏身,且先行返回長沙了!”
袁紹道:“酒宴不歡而散,文臺兄一點面子不給我,這就要走嗎?”
“我兒病的太重了,不得不……”
孫堅的話還沒有說完,當場被袁紹打斷:“你是拿了玉璽,召集返回長沙吧?”
“什麼玉璽?”孫堅搖頭:“我全然不知啊!”
袁紹立刻說道:
“你手下在宮中枯井撈出一名宮女。”
“宮女手上有玉璽,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嗎?”
“汝當交出玉璽,在副盟主的見證下,交由本盟主看管!”
“日後破了長安城,再將玉璽歸還天子!”
一旁喝酒的劉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你們兩個王八蛋搶玉璽,拉上我做什麼啊?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孫堅二指向天,高聲道:“我孫堅對天發誓,若是當真藏匿玉璽,必死於刀箭之下!”
“噗!”劉準一口老酒噴在了地上。
這孫堅,是真敢啊!
袁紹更是當場說不出話來了。
這時候,袁術出來打圓場:“既然沒有藏匿,文臺早些返回長沙吧!”
“多謝公路兄!”孫堅抱拳示意,轉身邊走。
“公路兄,我送你!”袁術帶著人去追孫堅。
袁紹搖頭:“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這時候,劉準起身:“袁盟主,明日一早,我幷州軍就離開洛陽了,後續事宜就勞您多多費心了!”
“哦?”袁紹不解:“賢弟為何急於返回幷州啊?”
“董卓未能誅滅,我等還需秣兵歷馬,日後再謀長安啊!”劉準表現出一副雄心壯志的模樣。
但他心裡清楚,十八路諸侯已經分崩離析了。
這個時候留在洛陽,能有什麼好事啊?
袁紹點點頭:“既如此,我便不多留了!”
“多謝!”劉準拱手示意,帶著陳宮和呂布離開了大殿。
回到大帳後沒多久,就有人來報,冀州牧韓遂、河內太守王匡求見。
劉準扭頭望向了陳宮:“這二人與我並無深交啊!”
陳宮捋著小鬍子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劉準道:“二虎,把人請進來!”
“喏!”劉二虎抱拳示意,趕忙出了大帳。
片刻之後,韓馥和王匡便入了大帳。
“見過副盟主!”兩人紛紛拱手行禮。
“二位不必多禮!”
劉準擺手示意,讓手下賜座斟茶。
端起茶碗,韓馥一聲嘆息:“哎!”
“韓使君,為何嘆息啊?”劉準開口。
使君是州牧或刺史的尊稱,府君則是對太守的尊稱。
韓馥道:“亂了,亂了,全亂了啊!”
“怎麼亂了?”劉準不解。
韓馥說:“袁術和孫堅各自率兵離開了洛陽城,這會兒劉岱和喬瑁兩方人馬正在廝殺!”
劉準不解:“聯軍內訌,這個時候要找盟主主持公道啊!”
“主持什麼公道啊?”韓馥搖頭:“袁紹說那是兗州內部之事,他不管!”
陳宮立刻道:“袁盟主不管,我家主公也沒有理由插手,畢竟是兗州內部之事!”
王匡道:“我二人來這裡倒不是為了兗州之事,而是為了咱們河北的事情!”
“原來如此!”劉準點點頭。
河內郡、冀州,幽州和幷州都在黃河以北,又稱為河北。
這四地又是唇齒相依,相互依存。
幽州牧是劉準的老子,劉準又是幷州牧。
整個河北,劉家最大。
袁紹這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肯定是靠不住的!
萬一袁紹和劉準聯合,那他們倆就倒黴了。
這個時候,二人必須抱柱一條大粗腿。
韓馥說道:“我二人願與劉使君結盟!”
劉準笑了:“十八路諸侯已經歃血為誓,就地結盟了,為何還要再結盟啊?”
韓馥說:“袁紹狼子野心,早晚吞併冀州,河內也會遭殃,整個河北能主持正義的也只有你們劉家父子了!”
“對!”王匡重重點頭。
劉準聞言,嘴角露出了笑容。
別說袁紹想吞併你冀州,老子劉準也想吞併你冀州啊!
至於河內郡,那就是摟草打兔子,順帶拿下的事。
“不知劉使君意下如何啊?”王匡直接送上兩個小冊子遞給了陳宮。
韓馥趕忙說道:“這是我二人的一點薄禮!”
陳宮拿過小冊子開啟檢視,裡面盡是錢糧,盔甲,兵戈等物品。
看得出來,這二位沒有空手過來。
劉準望了望陳宮,後者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我劉準把話放在這裡,我不與任何人結盟!”
“也絕不允許袁紹染指冀州、河內郡。”
“若他動刀兵,我必連同家父起兵伐之!”
“至於這些禮物,你們就拿回去吧!”
劉岱看了看王匡,王匡看了看拿著冊子的陳宮。
顯然,陳宮並沒有歸還之意。
韓馥趕忙道:“劉使君客氣了,這點小小禮物,就當是我二人獻給劉公的!”
劉準搖頭:“那怎麼能行?我爹若是知道肯定不會輕饒我!”
韓馥又看了看陳宮,後者還是沒有歸還之意。
“那就暫時暫時寄存在幷州!”
“對對對!”王匡也跟著點頭。
劉準點點頭:“既然如此,這些東西我替二位看管,日後若有所需,隨時來找我!”
“一定!”王匡連連點頭。
“既如此,我二人先行告退了!”韓馥道。
“嗯!”劉準點點頭。
韓馥和王匡出了幷州大帳。
走著走著,王匡忽然問道:“韓使君,這劉準到底算是與我們結盟,還是沒有結盟啊?”
韓馥道:“結盟與否已經不重要了,他收了我們的財物,就欠下我們的人情了!”
王匡道:“萬一,我是說萬一……”
韓馥笑了:“萬一他劉準翻臉不認賬怎麼辦?”
“對啊!”王匡點頭。
“還有他父親在呢!”韓馥道:“劉準可以言而無信,但他父親劉虞不會!”
“有道理!”王匡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