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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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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顆藥丸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甜絲絲的味道,順著喉嚨流入胃部。

"這種屍臭之物,還不能奈何我!"

趙隱立刻朝著屍潭的方向走過去。

當趙隱來到屍潭邊上時,看到屍潭之中竟然浮動著無數的白色的小蟲子。這些白蟲密密麻麻的趴在屍坑之內,似乎在等待食物。

趙隱不敢靠近,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

屍坑底部全部都是腐爛的屍體,還有許多殘缺不全的肢體、與上次來的時候全然不一樣。

莫非,這些白色的蟲子就是蠱蟲幼蟲?

此時外面烏雲密佈,雷電交加。

趙隱在山洞中聽見轟隆隆一聲,心道“不好,蠱術十二冊中記載,雷雨天,是蠱蟲幼蟲成蟲最好的時機,甚至比其他時候,威力更大一些。”

先不管那麼多了,趙隱把腰間的幾個香囊全部開啟,將裡面的藥粉悉數倒進屍潭中,不一會兒,只見那些幼蟲都一動不動了。趙隱心中稍安,只要不讓蠱蟲孵化出來,就會少一些受害之人

趙隱走出洞穴,外面的雷鳴閃電依舊。

"嘩啦啦~~嘩啦啦~~"

瓢潑的大雨瞬間落下,澆滅了整片山林之中所有的光亮。

趙隱抬頭望著天空,天空中閃爍著耀眼奪目的光芒,像一把刀子狠狠的劃破了烏雲,一道巨型閃電劃過天際,照得天空彷彿一面鏡子般,光芒閃爍。

"嘩啦啦!!"

豆大的雨滴落在趙隱的身上,濺起一陣水花。

趙隱朝著記憶中的那條道路走過去,是時候,去會會那個老妖婆了!

趙隱走到一座小房子面前,握了握拳頭,這個老妖婆有些難對付,不過,趙隱摸了摸腰間的葫蘆瓶,從容的推開了面前的木門。

推開門的一瞬間,趙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只見院中破敗不堪,和前日來的時候簡直千差地別。

趙隱檢視了四周,見沒有什麼機關,才繼續向前面走。

“你來了,你這個...小賤人!”話還沒有說完,屋內的老婦人不停的咳了起來。“等過了今天,看我不撕碎了你,把你丟進潭裡!”

“只怕你是沒有這個機會了,那潭裡,已經被我撒了籪芋粉。只怕是你這整個屍潭都廢了!”趙隱推開門,從容不迫的走向那個老婦人。

老婦人坐在正中的椅子上,佝僂著身軀,憔悴不堪。

趙隱看向她:“看看你如今的樣子,不人不鬼,再多的錢財,到了閻王面前,你也無福消受!”

趙隱知道,養蠱之人與蠱蟲間會有一種不成名的契約,現如今看來,她與那蠱蟲之間是生死契,拿生死做契約,蠱蟲為罪惡,這老婦人,只怕是死了,也會變得不人不鬼,趙隱想起來山洞中內具被蠱蟲操控的屍體,不禁覺得惡寒。

那老婦人聽了趙隱說潭中的蠱蟲都死了。手握緊了椅子上的把手,用力向下一按,只見,從趙隱身後穿來一支冷箭,趙隱反應迅速,用手中長劍一擋,順勢將箭頭砍下,那箭頭髮出陣陣幽藍,深深刺痛趙隱的雙眼。

是夕顏!

趙隱立刻將長劍抵在老婦人的脖頸處:“說,幕後主使是誰!”

老婦人笑道:“什麼幕後主使,你不是都看到了,我只不過是謀財害命而已!”

“還在裝傻!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趙隱又道:“這箭頭上毒,你是最知道的,沾上一點兒,便見血封喉!”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儘管來啊,殺了我,你也於事無補,我李秋娘,這輩子,還沒怕過什麼!”說著李秋娘激動之時吐出一口鮮血。隨即暈了過去。

趙隱有些詫異,她吐出的血,冒著陣陣藍光,夕顏,莫非,在此之前,有人來過!

趙隱隨即摸上李秋娘的脈門,果然如此,中毒不過一個時辰,加上那些蠱蟲的反噬,所以她毒發才快了一些,究竟是什麼人,能夠先她一步?

趙隱立刻將夕顏的解藥送進李秋娘的口中。

就在此時,院中來了一個挑著扁擔的壯漢,恰巧看見李秋娘暈倒,立刻把扁擔一扔,飛奔到此,大叫著“秋娘,秋娘!你醒醒!”見李秋娘毫無反應,他立刻紅了雙眼!惡狠狠的瞪著趙隱:“我殺了你!”

說著向趙隱撲過來,趙隱下蹲側身一躲,避免了對方的攻擊,可是那挑著扁擔的壯漢不依不饒的再次向趙隱撲過去,趙隱一腳將其踹飛出去。

這時李秋娘也醒了過來,她看了一眼趙隱,隨後又望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李秋娘,立刻爬起來跑到李秋娘的跟前。

嗚嗚的哭著,趙隱趁其不備,朝著他的後背點了一下只見那人渾身上下除了嘴,別的一處都動不了。

那壯漢大喊大叫著:“你這個小賤人,有本事殺了我,我張鶴這輩子,怕過誰!”

趙隱看清了這人的長相,正是那日自己跟蹤的人,想必就是他打傷了自己。

此時此刻,饒是趙隱平時情緒再穩定,如今也忍不住道:“你們兩個還真是一丘一壑啊!做的都是這見不得人勾當!”

"小賤人,休要胡言亂語!你不要以為殺了秋娘,就可以安然無恙了,等會兒,你就給我下去陪著秋娘!。"那壯漢說著。

趙隱看到他這副樣子,在心裡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趙隱看到他這副樣子,在心裡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嘴中不屑道:“你們兩個還真是一丘之貉,就連說的話都一樣!”

說著趙隱又踢了張鶴一腳:"你還是乖乖認罪吧!"

"呸!認什麼罪,我們做錯了什麼嗎?"張鶴大聲叫嚷道:"就算是我們錯了,那也不關你的事兒,要是我哥哥在,我看你怎麼猖狂!"

趙隱聞言心中一驚:“莫非這人有什麼後臺?”

隨後拿劍抵在張鶴的脖頸處:“說,你們背後的人是誰?”

"小賤人你還敢威脅我,看來今天我不好好收拾你一頓,你不知道我的厲害。"說完,張鶴一拳砸向趙隱。

趙隱見狀急忙退開兩步,張鶴的一拳結結實實的砸在牆壁上,一股強勁的衝擊波,直接讓牆壁崩塌。

"啊~!"趙隱吃痛,捂住自己的胸膛,看向張鶴,眼中露出震撼之色:虎威拳!父親帳下的張凌威!

看著張鶴的年紀,趙隱捂住胸口道:“張凌威是你什麼人?”

張鶴愣住:“你認識我哥!你是什麼人?”

趙隱冷笑一聲,“當年張凌威是王奎將軍手下的將領,不曾想,王家被人構陷,張將軍倒是幹起了這見不得人的勾當!”

張鶴聞言怒氣更盛:"你到底是什麼人!"

趙隱冷哼一聲:"你還記得王將軍有一個女兒!"

張鶴臉色微變,他自然聽說過。他的女兒,絕不會是簡單的人。但是張鶴隨即笑道:“王奎含冤,我哥哥各種籌劃,不曾想,你倒是過的逍遙,全然忘記了王家的仇恨!”

張鶴此話一出,趙隱似乎有了些頭緒,:“我爹當年的案子,我自會查清,但是你們實在不應該草菅人命!”

“哈哈哈哈哈哈哈,草芥人命?若是不如此,怎麼奪這天下!怎麼替你爹洗冤吶!”張鶴大聲的喊叫起來。

"哼,你們的目標不止是天下那麼簡單,恐怕你們也有野心吧。"

"野心?"張鶴冷笑:"我們就是想奪回原本屬於我們的東西!”

趙隱道:“我爹忠勇一生,何曾叛國?”

"哼,若不是你,我哥又豈會受牽連!你這小賤人,我今日與你拼了!"說著張鶴就要上前廝打。

這時趙隱突然拔出劍,對著張鶴的咽喉就扎去,張鶴大吃一驚,急忙後退,趙隱卻緊逼而至,離張鶴的咽喉還有一寸的時候,趙隱停住了。“留著你的命,自有律法整治你!”說著趙隱點了張鶴的穴道。然後轉身向院子外面走去。

張鶴掙脫不了,只能大聲的罵著。

趙隱剛剛走出院門,只覺眼前一黑,整個人便癱軟在地。在暈倒之前,趙隱放出手中的煙霧彈?

......

王韞此時早就與一眾精兵守在村寨口處,看著趙隱發出的訊號立刻按照趙隱留下的記號進入到村寨中。

王韞見到山洞中的屍潭也是一驚,隨即命人將此處封鎖。

隨後,王韞和其餘人等繼續按照趙隱留下的記號深入村寨,直到走到李秋娘家的門口,王韞立刻看到暈倒在院中的趙隱。

"趙姑娘!"王韞的一眾將士,立刻圍上前去,王奎則是立刻檢查趙隱的傷勢。

只是王奎檢查完畢,發現趙隱並無性命危險,只是受了輕傷,於是王奎鬆了一口氣:"還好只是皮外傷,沒傷及內腑。"說著王奎吩咐眾人道:看看屋內什麼情況!

一個將士進去後出來回稟:“大人,屋內有兩人。”

王韞眼神一瞥,將士立刻會意,擺手道:“帶走,押入大牢!”

說著,王奎帶著幾個人進入到房間中,發現屋裡的李秋娘昏迷不醒,旁邊的桌子上,散落著幾個瓷碗,還有一個酒壺。

"你們將李秋娘帶走!"

"是!"一眾將士將李秋娘從床榻上抬起,隨後將李秋娘扛在肩膀上,帶回衙門。

王韞走到院中,看著暈倒的趙隱,髮絲凌亂,於是伸手將額前的碎髮撥到耳後。

嘆了口氣,他實在想不通,一個女子,為何能如此拼命。

於是伸手將趙隱抱起,離開院子。

不多久,趙隱甦醒過來,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熟悉的環境,微微皺眉:"王大人,你..."

"趙姑娘,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趙隱坐起身,看著周圍的佈置,這才明白王韞定是成功拿下張鶴等人。

王韞看著趙隱問道:"趙姑娘,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可還有哪裡疼?"

"謝王大人,我很好,只是此案尚未查清,還有幕後之人,我已經查到...。"說著趙隱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袖。

王韞卻打斷趙隱道:"趙姑娘,這幾日你便留在這裡休息,我會派人保護你的安全,不知你可否願意?"

"我自然願意,不過,王大人,此案還涉及到謀反,還需抓到幕後之人!"趙隱好奇的看著王奎。

王韞沉思片刻,最終嘆息一聲道:"趙姑娘,實不相瞞,我與張凌威有些私交,也有不少往來,若是通敵謀反,我也難辭其咎。不過此次事情,我一定盡力查詢線索,一定會為那些枉死的人討回公道!"

"好!"趙隱也是知道王大人是個公正嚴明的人。

只是趙隱有一絲疑慮,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張凌威,大人可否將他的畫像與我看看,也好幫大人破案。”

"畫像?"王韞微微一怔,隨後立刻明白過來

"當然!我一會兒便吩咐下去,讓人給你呈上來。"

趙隱點點頭,“多謝。”

王韞想著還要提審張鶴等人,便對趙隱道“你先好好休息,若是有需要用人的地方,拿這個令牌,可以調動本縣的兵馬。”隨後,王韞將懷中的印信拿出來給趙隱。便起身離開了。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門外響起敲門聲,“趙姑娘,大人吩咐,給您送畫像。”

聽聲音,倒是個老者。

趙隱心想,這畫像找的倒是挺快,於是道“陳伯,您進來吧,恕晚輩無法起身。”

聽王韞府上的人說,陳伯雖然是王韞的家僕,但是早些年,救過王韞的命,所以,在府裡,陳伯還是有些地位在身的。

陳伯推開門,一瘸一拐的走進來,將畫像的卷軸遞給趙隱。

趙隱接過畫軸,發現陳伯的虎口處有著厚厚的繭子,隨後又看向陳伯,微微笑道“多謝。”

陳伯點點頭,“趙姑娘還需多多休息,好早日離身。”這是在下逐客令了。隨後陳伯轉身離開。

趙隱觀察著陳伯走路的步伐,這分明是個練家子,隨即又瞟了一眼陳伯的耳後。原來如此。

在陳伯打算關門的一刻,趙隱忽然對陳伯道:“陳伯,勞煩你幫我準備一套換洗的衣服,我要去拜訪一個救命恩人,多虧了他,我才能成功助王大人拿下張鶴等人。”

陳伯聽到張鶴的時候,手下明顯一頓,但隨即又恢復了正常,但是這一細節,卻沒有逃過趙隱的眼睛。

陳伯走後,趙隱開啟畫像,趙隱看著畫像,不禁覺得可笑,張凌威,與這畫像之人,分明不是一個,只是,對方沒料到,趙隱是王奎的女兒,對父親帳下之人,又怎會不知。

不知,王韞,是有意如此,還是被矇在鼓裡。趙隱閉上眼睛,靠在床沿上,心中不得不考究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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