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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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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未時,柳老爺子終於醒了,柳家眾人哭哭笑笑地敘了一番或擔憂或欣喜的複雜之情,之後一一退去,只剩柳少爺留下來講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客房中的女孩胳膊不舒服,正在屋裡自己給自己按摩,聽到外面有小廝通傳柳家老爺子想見她。

女孩來到柳老爺這邊,看到床上的老人靠著枕頭半坐著,柳少爺在旁邊說話。看到女孩過來,柳少爺介紹“父親,這就是把你治好的那位神醫。”

柳老爺看著女孩點頭道謝,“老朽都聽子語說了,我能醒來多虧姑娘相救,真是感激不盡。”

“不必如此,拿錢辦事而已。”

柳老爺聽了,知道這是一個性情耿直的人,不會和人來虛的。

“不知柳老爺可知對你下毒之人是誰?”女孩問。

柳老爺想了想說,“其實我也從醒來就在想這件事,近幾年打交道的都是生意上的老夥計,也並沒有得罪什麼人,更別說能有什麼下毒置我於死地的對頭,而且我跟人相約的都是常去的一些酒樓,酒菜都是我和別人一起吃的,但中毒的只有我一個。真是一把老骨頭還難為別人這麼煞費苦心。”柳老爺苦笑。

“中毒並不是只有吃和喝才可以,有些毒只靠聞或者觸控一樣會中。”

女孩這麼一說,提醒柳老爺想起一件事。

“我記得幾天前去自家當鋪,正好見一位女子在店裡當一個祖傳玉佩,我當時見那玉佩的玉色有些奇異的豔麗,便拿來看了看,玉佩是上等玉石,沒看出什麼蹊蹺。我問那女子為何將此良玉作死當,那女子說她父親生病,需要銀錢治病,便將此玉作死當多換些錢。我當時聽了,覺得很正常,許多人都是遭逢變故,需要銀錢救急。”

柳老爺擰著眉頭想,“我記得那天我拿到玉的時候,手有點癢,因為我手之前不小心劃傷了個小口子,以為正在癒合所以癢,現在想來會不會是由此中毒。”

“可能。”

“那現在塊玉呢?”柳少爺問。

“就在玉德軒,阿陳知道,你讓他去拿。”

“好。”

柳少爺出去安排人把玉拿來。

不久柳家小廝捧著一個精緻的小木盒子回來。柳老爺拿過木盒開啟,裡面用錦帕包著的玉跟那天一樣,沒什麼變化,他把玉遞給女孩,讓女孩看看。

女孩拿過玉翻來覆去,看不出上面有什麼塗抹東西的痕跡,拿起玉對著陽光看,紅豔如血,很是妖冶,放在鼻端聞了聞,沒什麼特別的味道,看來不是玉的問題。

“這塊玉沒什麼問題。”女孩把玉交還給柳老爺。

柳老爺看著玉思考還有什麼奇怪的事。

“我可以看看這個盒子嗎?”

“自然可以。”

女孩拿起盒子,一個紅木盒子,刻著花紋,盒子裡面也有凹凸的花紋,聞聞味道,和柳老爺血的味道一樣,只不過是木頭的氣味重了點兒。

“問題在盒子上。”

“這是那女子裝玉佩的。”

“我去查那女子。”柳少爺說。

“嗯。”柳老爺剛解完毒,說了這麼一通,身子有些吃不消,虛弱地應了聲。

女孩見狀,就先告辭了。回到屋裡,女孩躺在床上看著外面,心想:如果是盒子上的蟲子,鑽進人身體裡能致人於死地嗎?自己始終是見識太少,不懂的太多。

“姑娘姑娘”、‘砰砰砰’,“姑娘姑娘”,‘砰砰砰’。

女孩聽到聲音,無奈地爬起來開門。門外的李良青進門坐下,“姑娘你大白天你睡覺呢?”

“嗯。”

“真是不好意思啊,姑娘。”

“嗯。”

李良青和女孩相處了幾天,發現女孩其實不難相處,只是外貌有些唬人,所以就開始敢給大家提建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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