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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楊過一向有恩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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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英拉著陸無雙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師父息怒,表妹她不是故意的。表妹快向師父道歉。”

黃藥師淡淡道:“你什麼時候聽說過黃老邪會接受別人的道歉?”

陸無雙一向討厭郭芙,心中不甘,卻也知道黃藥師不好得罪。她在李莫愁身邊待了那麼久,察顏觀色巧言奉承自是不賴,當下道:“是,黃老前輩,此事是無雙的錯。晚輩不是有意說郭大小姐的,其實郭大小姐豪爽善良,晚輩遠遠不及。黃老前輩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晚輩吧。”

老頑童道:“嘿嘿,大人不記小人過這句話跟黃老邪是沒半點關係的。”

程英道:“師父您看這樣好嗎?犯了錯便該受罰,就罰表妹打掃郭府上下,郭大小姐醒了表妹親口向她道歉。”說著又給陸無雙使了個眼色。

陸無雙急忙磕頭道:“謝黃老前輩。”

程陸二人跪了一會兒,黃藥師只是與瑛姑下棋,好像根本不知有她二人。兩人這才輕輕離去,郭襄知道外公是真生了氣,也不敢出聲,跟著程陸二人一起走了。

龍過二人坐在屋簷下說話,原來當日龍女從客棧離開後往絕情谷而去,卻是心裡悲苦身體虛弱,忽而昏倒在途中,幸得一戶山村人家相救。

龍女在那戶人家昏睡了一天,天上突然降起大雪來,因著這場大雪,碰到了程英和陸無雙。

程陸二人本是因思楊過心切,前去終南山探望,一場大雪天地白茫茫一片,竟然迷了路。

那山村人家只道她們是三個弱女子,便熱情挽留到雪化了。

也是天意弄人,楊過的馬快,偏偏在龍女被救走的那天經過,如此便錯開了。

楊過到絕情谷時,龍女還沒到,龍女到時楊過已經離開了。

龍女在絕情谷底修養了一個月多,程陸二人陪伴在側,三人出來後打聽到神鵰俠在襄陽出沒,這便趕來。

楊過將這兩月的事情細細說了一遍,連軍營裡誰娶了媳婦家裡添了孩子、郭破虜誤入青樓被郭芙打得滿地找牙(就是翠雲樓)、王大叔家的雜貨鋪莫名其妙燃起一場大火的事兒都說了。

“龍兒,在襄陽城這兩月,雖說比不上那十六年的江湖生涯驚險刺激,但每日跟著郭伯伯學習軍務防守韃子,我覺得自己是個有用的人。”楊過的臉上洋溢著笑容,這樣活著才有意義啊。

龍女含笑看著楊過,“過兒喜歡這樣的生活嗎?”

“是啊,大丈夫生於世,便該為國為民做些實事,我想成為像郭伯伯這樣的大英雄。”

“那過兒是不是不想回古墓了?”

“古墓裡太悶,又浪費了我這一身好本事。”楊過脫口而出,卻覺得自己手心裡龍女的手陡然變得冰冷,哎呀,姑姑不喜歡外面,喜歡我陪著她待在古墓裡,我怎麼一得意就忘了,急忙道:“龍兒不喜歡我在襄陽城,我便陪你回古墓,好不好?”

龍女這才笑道:“好,過兒嫌古墓悶,我們就生幾個小寶寶,有了小寶寶就熱鬧啦。”說到此處不由也紅了臉,低著頭,只偷眼去看楊過。

楊過不由想到那日黃蓉同她說過的話,又想起了郭芙,她和耶律齊這麼多年都沒有孩子,生孩子很難嗎,可是郭伯母都生了三個啊,難不成郭芙連不能生孩子都繼承了郭伯伯嗎?

龍女看楊過不說話,“過兒,在想什麼呢?”

楊過道:“龍兒,我答應你,等郭世妹傷好了醒來了我們就回古墓去,你不知道,郭世妹現在變了,不像以前那般刁蠻無禮,不對,應該是她沒有變而我一直沒有好好看清她。”

龍女嘆了口氣,很輕,卻似乎又很重,“過兒,我不喜歡襄陽城。”

楊過柔聲道:“襄陽城其實很好的,等你多住一段時間就知道了。”

“我不要在這裡多住,我們快回古墓去。”

“好啊,不過還是要等郭世妹好了,我擔心郭伯伯和郭伯母,他們待我那般好,是過兒報恩的時候啦。”

龍女低下了頭,喃喃道:“過兒一向都有恩必報。”

“什麼?”

龍女搖頭道:“過兒說什麼就是什麼。”

除夕一戰,蒙軍元氣大傷,襄陽城內暫得安寧。

到底是過年,悲傷過後城內便開始忙碌起來。

郭芙昏迷未醒,城內百姓上香祈福時便多了一項請求:請各路神仙保佑耶律夫人平安。

平日裡與郭芙相熟的吳病災、李順、何信忠和倖存的幾個騎兵也時來看看郭芙。

黃藥師執意不肯留在襄陽,他心性高傲,此時功力半失,不願在這裡被女兒女婿照顧,黃蓉無法,只得說等芙兒醒了爹爹再走,並讓老頑童夫婦隨他一道,既是陪伴也是保護,左右城內暫時還不需要老頑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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