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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暖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藥有什麼異常,還是按照醫生的叮囑每天都在服用。
但是三天後,她就覺得出現耳鳴的次數越來越多。
難道是藥的副作用?
她有心去找醫生詢問狀況,順便了解一下化療的利弊,結果因為她害的陸氏失去了合作案,張敏一直都在找茬,不停地給她安排加班。
以前顧橙都會幫她,但是唯獨最近加班顧橙到點就走了。
童心暖也知道自己不應該什麼都靠別人,所以並沒有在意。
此時,她看著時鐘指向九點,又看了看臺歷。
離上次見到陸深,剛好過去十天。
陸深沒有因為她擅自離開陸家而懲罰她,好像突然之間他們之間就變成平行線。
一個在頂樓,一個在樓下,互不干涉,互不干擾,歸於陌生。
這應該是童心暖所希望的,但心裡還是覺得有些空蕩蕩的。
難道,陸深真的放過她了?
正想著,突然辦公室的燈跳了一下就滅了。
童心暖很怕黑,尤其是空蕩蕩的黑暗中只有一個人,她立即站了起來環顧四周。
咚咚咚的心跳聲猶如在耳邊跳動著,猛地吸了一口氣,覺得周圍靜的空氣裡稍微的變化都能察覺似的。
她也顧不上什麼工作,抓著包就向外跑去。
沒有電梯,她就走樓梯,噔噔噔的腳步聲迴盪在整個樓梯間,像是有數不清的腳在奔跑。
突然身後吱一聲,似乎什麼門被推開了。
無數恐怖片的場景都從她腦袋過了一遍,讓她邁不動腳,但是她卻聽到了從上而下的腳步聲。
平時不是隻有她加班嗎?還有誰?
“啊!”
童心暖尖叫一聲從樓上往下衝,一口氣跑到了大廳。
冷汗從髮絲滴落,耳朵裡嗡的一聲,身後的腳步聲戛然而止。
她捂著頭,又疼又暈,站在原地連步子都邁不動。
周圍黑漆漆的,她又聽不見聲音,害怕恐懼一點點佔據她的心,她只能縮著身體低著頭卻不敢看周圍。
彷彿黑暗中有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
就在此時,突然一個身影撲了過來,抱著她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她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用力的呼吸著,身後的聲音也漸漸清晰起來。
咣噹一聲巨響,伴隨著叮叮噹噹細小破碎的聲音。
童心暖撐起身體,發現周圍都是散落的水晶燈的珠子。
而她剛剛站著的地方就是水晶燈掉落的地方。
她記得這盞燈是國外一個藝術大師的作品,價值三千萬,噸位不輕。
如果被它砸中,她必死無疑。
想想都覺得心有餘悸。
“謝謝你,你……”
童心暖的話還沒說完,大廳的燈突然亮了。
她吃驚的看著摟著自己的……陸深。
怎麼會是陸深?
陸深的臉上被水晶渣子劃了兩道血痕,鮮血滲出順著緊繃的臉頰滑落。
童心暖回神拿出了手帕壓在了他的傷口上。
林楓收起震驚的目光,立即過來攙扶。
卻發現陸深的小腿被燈的一小部分壓住了。
林楓試著挪動的時候,陸深深深蹙眉,即便是疼也是一聲不吭。
童心暖卻嚇得哭了,“怎麼了?是不是壓壞了?怎麼會這樣?你說話呀。”
陸深額頭滲出冷汗,依舊坐著不動。
“哭什麼?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童心暖不明白的看著陸深,他是什麼意思?
他在生氣嗎?
匆匆趕來的保安見狀比童心暖還急,“陸總,對不起,白天有人說上面的燈好像有故障,我看已經沒人了就關了總閘,讓人上去檢修,結果檢修師傅說上面鬆動,話才說完等就……”
林楓嚴肅道,“別廢話,這件事不許說出去,讓司機在門口等著,還有把今天的監控全部清除。”
“是,我明白了。”保安趕緊去辦。
林楓用大衣兜在陸深的頭上,然後將他背起直接進入車子。
童心暖也不自覺的跟著上車了,“我就去看看,確定你沒事了我就走,我不會礙你眼的。我保證。”
她豎起手指,發誓的開口。
陸深沒說話,唇瓣卻有些發白,腿上的鮮血也浸透了褲管。
童心暖大聲喊林楓,“林助理,你快一點,再快一點。”
陸深盯著童心暖,淺眸也漸漸加深。
到了醫院,陸深走的是VIP通道,也是固定熟悉的醫生幫忙治療。
“骨折,暫時不能亂動,傷口也縫了十八針,最好是靜養。”
童心暖聽了臉色煞白,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陸深掃了林楓一眼,林楓上前遞了一張紙巾。
“童小姐,勞煩你幫我去跟醫生拿一下藥,我幫陸總安排一下最近的工作。”
“好,我這就去。”
童心暖一走出去,門外就傳來了壓低聲音的哭聲。
陸深撐起身體,隨意的擦掉了臉頰殘留的血跡。
“怎麼看?”
“陸總,童小姐似乎不太對勁,她站在水晶燈下的時候,那麼大的聲音,她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一樣,我怎麼喊她都沒有反應。”
陸深曲起完好的那條腿,手臂隨意的垂在膝頭,垂下沉重的頭,似乎在想什麼。
林楓又猜測道,“會不會是嚇得?”
“你留意她。”陸深交代。
話題結束,童心暖帶著藥跑了進來。
“司機已經在樓下等了。”
林楓扶著陸深坐在輪椅上,然後從貴賓通道下樓。
童心暖將陸深扶上車後,便一動不動了。
林楓吃驚的看著童心暖,“童小姐,你不和我們回去嗎?”
“陸總沒事就好,你們放心,我一定不會亂說的。”
童心暖低著頭,也不敢看陸深,只能搖搖頭。
陸深幽冷的聲音響起,“怎麼保證你不會說出去?”
“我……”
保證了,你也不信。
“上來。”
陸深眉間聚了一團黑氣,不等童心暖回答,伸出手就將她用力拽了上去。
“迫不及待的想去見楚景燁?”
“不是,不是。”童心暖搖頭。
“那你就收好你的心思。”
陸深毫不費力單手就禁錮住了童心暖的身體,讓她動彈不得。
回到陸家,林楓將陸深送回房間後,就藉故離開了。
童心暖舉足無措的站在門邊。
陸深冷淡的好像看不見她似的,自顧自的開始脫衣服。
“需要我幫你找傭人嗎?”童心暖看他不方便,問了一句。
“沒人。”
沒人?
陸深還是沒找傭人嗎?難怪這個房間看上去好像有些亂。
童心暖咬了咬唇,自己伸出手開始幫他脫衣服。
畢竟他是救自己受傷的。
雖然陸深可能是怕她死在陸氏大廳太髒了他的地。
衣服脫了一半,遇到了一個難題,這個褲子怎麼辦?
醫生打石膏已經將褲管沿著縫合線剪開了,但是要脫下來的話,這條褲子可能就沒用了。
最關鍵的是,陸深一個人是脫不了褲子的。
童心暖覺得為難的時候,陸深卻身子往後微仰,雙臂撐著床,上身的每一塊肌肉都在微微發緊。
她能感覺到他落下的目光,自己卻只能低著頭隱藏滾燙的臉。
“你在看哪兒?”
陸深不冷不熱,已經是他頗為輕鬆的口氣。
童心暖毛躁抬首,目光一愣,臉頰紅的快要滴血。
她想要挪開目光,卻死死的盯著那皮帶下某處。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她哪裡知道自己蹲的位置不好,低頭像是偷窺那,抬頭就變成了……
“你沒見過嗎?”陸深彎唇。
童心暖瞪大了雙眸,撲通一聲,直接坐在了地上。
陸深瘋了嗎?
他在說什麼?
“忘了。”童心暖也開始胡言亂語,起身向外走去,“我去找剪刀。”
陸深臉色一斂。
想望可沒那麼簡單,會讓你記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