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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齡大概比我大兩三歲,模樣十分帥氣。
我緩了緩,費好大勁才終於能說話了,只是聲音結結巴巴的,並不大聲。
“這裡不是飯店麼,為啥不能進?”我吃力的說。
小夥面無表情,愛搭不理的講:我們不對外開放,你趕緊走。
我說,我找人,剛剛進去的那個人我認識。
小夥聽完愣了一下:“你說的是黎瘸子?”
我點點頭。
心說你不廢話嗎,剛才明明就他一個人進去,不是他還有誰?
“那門口等著!”
撂下一句話他就把大門關了。
我朝來路上望了望,好在那鬼大媽沒追過來。
不一會兒黎瘸子從屋裡推門走了出來,見我在門口站著,他明顯非常吃驚:“天官,你咋來了?”
我支吾著不知道如何講,說實話,怕他不高興。
但不說實話,撞邪的事又可大可小。
吱吾半天最終我還是原原本本講了實話。
黎瘸子聽後臉色直接變了,我看到他手輕輕顫抖了下。
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那地方本來就吊死過幾個人,以後沒事晚上最好不要去。”
說完他就走前邊帶路說送我回去,我心裡巴不得,趕緊跟上去。
走到半路,我留意到之前黎瘸子端的那個盆不見了。
我覺得奇怪就問他,黎叔你端的盆呢?
黎瘸子頭也沒回道:“送人了。”
我說,是不是給飯館裡的人了?那是個什麼飯館,怎麼不讓我進去?
黎瘸子停下來,半眯著看了我一眼,讓我別多事。
我表面點頭,心裡卻是莫名其妙。
一個破盆而已,至於這麼神神秘秘的,怕讓人知道嗎?
心裡想著,我回頭朝飯店那邊看了一眼,大門已經從裡邊關上,死氣沉沉的。
路上我試探性的問了問關於銅鐲子的事,黎瘸子和養父在野狗灣後山時的對話我一直雲裡霧裡的。
我說:黎叔,剛才我好像就看到了銅鐲子,你說那個燒紙大媽手裡拿的東西會不會就是那個鐲子?
黎瘸子陰沉著臉,似乎在琢磨事,一直沒吭聲。
等走到快進老巷子口的時候,他特意停下來看了看,口裡問我:是不是在這裡看見的那個燒紙大媽?
我說是,還用手指了指大致的位置。
瘸子黎愣了一會講道:“看來還是那鐲子的原因。”
我問他具體是怎麼回事?
黎瘸子很嚴肅的看向我說:“你養父之前應該講過,你信不信那個鐲子邪門?”
我說,養父確實提過,但他沒講鐲子邪門,不然他帶我晚上去找那東西幹啥。
黎瘸子笑了一聲出來:“你養父那人固執,而且最近極為反常,我之前說碰了那鐲子會出事他偏不聽。”
“以前是害我,現在卻是把你也給害了。”
我一下愣住了,趕忙說:“真有那麼邪門嗎?我只聽養父講廖先生一開始也是這麼認為的。”
“呵呵,廖先生?”
聽我突然提起廖先生,黎瘸子話語似乎有些不屑。
拍了拍褲角,乾脆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就地坐下去,然後慢悠悠從懷裡摸了根菸點燃。
結實巴了好幾口,他嘴裡才慢吞吞的擠出幾個字:“廖老頭知道個啥?他只會空口說白話糊弄人。”
“銅鐲子的事,只有我最為清楚。”
我一聽,趕忙湊近,讓講來聽一下。
黎瘸子巴著煙道:“你不怕?”
“不怕!”
我朝四周環顧了一圈。
“行嘛,反正你崽仔也長大了,褲襠裡有東西了,擋球貨辟邪,我就講給你聽……”
……
事情發生在十幾年前。
那時候,黎瘸子才到火葬場上班沒多久,有一天晚上他跟一個叫老邱的同事守夜。
期間老邱的妻子過來送夜宵,以前火葬場的福利不像現在完善,只管正餐,沒有額外的加餐。
三個人閒聊了一會,等把夜宵吃完,老邱的妻子就收拾走了。
碰巧沒過多久外面送來兩具屍體,司機說上面吩咐要馬上處理,讓他倆幫忙運到焚屍間去。
火葬場守夜經常會遇到幫忙抬屍體,本來很平常。
結果偏偏發生了意外。
兩人把屍體送到焚屍間,交給火化師傅。
可是其中一具屍體在推進爐子幾分鐘後,突然發出“啊”一聲慘叫。
當時看爐的師傅嚇壞了,趕忙開啟爐子檢查。
但等架子退出來,卻發現屍體已經燒焦,只剩模糊不清的殘渣和一個變形融化了類似飯盒的東西。
而另外一具屍體就更奇怪,連骨頭渣都沒剩,清理的時候只發現一對奇怪的銅手鐲。
看爐師傅莫名其妙,當時就找到黎瘸子和老邱,問他倆屍體到底是誰送來的?
兩人都說不清楚,是靈車司機小王吩咐他們幫忙搬進來的。
然後問到底出了啥事?
看爐師傅臉皮白了一圈說,出大事了,狗日的把活人燒死了!
黎瘸子和老邱頓時驚呆,趕忙跑進去檢視。
但是當老邱看到那個被燒變形的飯盒蓋子的時候,立馬就嚎啕大哭起來,口裡直呼他妻子的名字。
黎瘸子和跟進來的看爐師傅傻眼了,忙問老邱怎麼回事?
老邱指著飯盒大哭說,那是我老婆的飯盒啊,上面有記號,被活活燒死的人是我老婆!
這件事當時轟動不小,相關部門調查了很久也沒找到線索。
因為兩具屍體根本就沒有進行嚴格的登記!
而其中的關鍵人物司機小王也在第二天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靈車裡。
屍體被發現的時候,他手上戴著一個奇怪的銅鐲子。
據最先發現小王屍體的看門大爺回憶,那天晚上小王整個人魂不守舍,一直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連走路都墊著腳。
更離譜的是,那大爺還稱看見一個穿青黑衣服的女人坐在靈車的駕駛室裡冷冷的發笑。
總之,事情既撲朔迷離又邪門詭異,至今都是一樁懸案。
後來據說連那對銅鐲子事後也不翼而飛。
聽完這個故事,我背上直接起了一層冷汗。
要知道當年我被養父從棺材裡救下的時候,手裡戴著的也是一個銅鐲子!
雖然我不敢確定兩者是不是同一個,但事情顯而易見。
我連忙緊張的問黎瘸子:“黎叔,你說當年跟在我身邊的那個銅鐲子,會不會就是司機小王手上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