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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華娛樂，吳曉夢喜上眉梢。
“耶！跟第二名差距越拉越大啦！好棒！”
沒錯，只不過才過去了一天，盧一楠那首《春天裡》的銷量已經到了三萬張，比第二名的李清心高了一萬多張。
她經紀人在一邊愁眉不展，“第一名又不是你，要不要這麼高興？”
“可老盧是我偶像啊！我從小就跟我爸聽他的歌呢！我爸媽也喜歡他！他以前還從沒拿過第一呢！”
聽到吳曉夢的反駁，她經紀人更無力了，“行吧行吧，你開心就好。”
“不對！”吳曉夢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快快快！快去催催公司趕緊加大宣傳資源！”
經紀人翻白眼了都，“人家盧一楠是自己的工作室，你還要公司替人家宣傳？”
“不是啊！是給我那首歌宣傳！”
“你再宣傳也上不去第一。”經紀人感嘆不已，“盧一楠過去最高就第二，時間長了都成玄學了，沒想到這次居然毫無懸念登頂月榜第一，草履蟲也忒勐了吧......”
這也是業內大部分人的看法。
你盧一楠是有實力，但從沒拿過月榜第一，結果就因為這次找上了草履蟲作詞作曲，結果直接衝上第一，並且跟第二有了斷層差距。
這也是很好理解的對比。
更因如此，草履蟲詞曲的加持對盧一楠的重要性才更被業內人士所知悉。
“也不知道如果咱們找草履蟲老師約歌的話能不能約到。”經紀人開始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如果找草履蟲老師替你量身打造一首歌的話，說不定你真能徹底擺脫‘偶像歌手’的名頭了。”
“最起碼我不會否認過去女團經歷給我帶來的人氣好處，所以現在帶來的負面影響也必須我自己承擔嘛。反正只要有實力，遲早都能證明的。”吳曉夢倒是樂觀。
“所以我才說草履蟲老師說不定能幫助你跨過那個坎，算了，你自己都不急我還急什麼。”經紀人也挺無奈。
“先不說這些，幫我找公司申請宣傳資源才是你該做的事情！”
“你都上不了第一還浪費資源幹什麼。”
“上不了第一我也要上第二呀！”吳曉夢振振有詞，“一個臭第三名也配給第二名比？我打不過偶像還打不過她李清心？”
她出道時間其實跟李清心差不多，都在六年前。
只不過李清心是以歌手出道，而她是女團偶像出道。
結果就造成了哪怕倆人實力差不多，但外面一提起來都感覺李清心壓她半頭的情況。
這她絕不能忍！
正如她說的一樣，我贏不了盧一楠加草履蟲老師難道還贏不了你？
“......”經紀人已經無語了。
平時要應付這麼一個腦回路清奇的歌手，她感覺自己比過去老了十歲。
她可還沒嫁出去呢！
............
“真的和解不了？咱們跟草履蟲也沒過節吧。”
“草履蟲明顯跟柳南笙關係很好，從當時比賽的舞美設計就看的出來他有多用心。”
王倩眉頭緊鎖，“金總，咱們現在怎麼辦？”
“涼拌，一次打榜沒拿榜首而已，反正又不是柳南笙，盧一楠那個第一也正常。”金聖陽倒也沒啥太大感觸，“況且盧一楠萬年老二，這次他拿第一肯定熱度會高，那身為同期第二也能多增加點兒流量，就讓他們大力宣傳一下，把盧一楠跟清心放一起宣傳。”
勝敗乃兵家常事，只不過一個月榜銷量而已。
本來是想趕緊出新歌洗刷一下之前王路帶給公司的負面形象，打壓草履蟲說實話都是順勢而為。
現在既然沒打壓住也就算了，又不是柳南笙親自上陣，他們金娛唱片也沒必要把事做絕，那反而顯得金娛小家子氣。
宣傳這個也好理解。
只要跟第一名放在一起比較，哪怕比輸了也可以潛意識讓路人粉絲覺得你是第二。
這樣他面對總公司也好交代。
這一招陸行川穿越前某個拍皮球比賽的“副山羊”及他的商業團隊就深諳此道。
這時，一邊不知何時以拿起手機看銷量的李清心才幽幽道：“如果公司再不增加宣發力度的話，恐怕第二名也保不住了......”
金聖陽一怔，趕忙去看電腦。
只見原本還有六七千銷量差距的第三名吳曉夢跟李清心之間只差了不到兩千張。
而各大網站的推送都開始瘋狂鼓吹吳曉夢。
從歌到人到從小多災多難的家庭環境到大街上扶老太太過馬路立人設，基本上就沒停過！
金聖陽大怒，“王倩！馬上聯絡宣發部門跟公關部！加大對清心的宣傳力度！還有針對吳曉夢跟京華的黑公關也別放鬆！大爺的！我鬥不過草履蟲難道還鬥不過你？”
李清心此刻卻眼神幽深。
她又想起了草履蟲老師說過的話。
在外人眼裡她是金娛唱片一姐，是一線明星歌手。
但在公司眼裡，她只不過是個工具人，一個跪著要飯的罷了。
如果能出去單幹，然後草履蟲老師給自己寫歌的話......
最起碼不會被吳曉夢那個同樣是工具人的偶像歌手逼的這麼狼狽！
為什麼她只是想唱歌靠硬實力勝過別人，卻依舊只能依靠各種手段才行呢？
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這一刻李清心已有了原本沒有的小心思，她心中那顆陸行川埋下的種子正在孕育發芽。
............
“爽！老子終於不是萬年老二啦！”
其實比他們更緊張的盧一楠此刻已經在家裡半場怒開香檳了。
旁邊經紀人無奈推推眼鏡，“這才第二天，你這麼早慶祝至於嗎？”
“有小草老師的歌在，我們倆聯手簡直就是嘎嘎亂殺！”
他負責嘎嘎，草履蟲老師負責亂殺。
“笑一個嘛，何必這麼嚴肅？”盧一楠攬過經紀人肩膀塞給他一個香檳杯然後倒了半杯香檳。
沒錯，那不是形容，他是真的開了一瓶香檳。
其實他壓根不在乎單曲賣了多少錢，畢竟這麼多年賺下來他也不缺錢。
主要就是這口氣他憋了十幾年！他只是需要一個機會證明自己！
一邊往嘴裡旋著香檳，他一邊撥通了陸行川的電話。
“喂？小草老師？咱們的歌登頂啦！”
那邊只響起陸行川只一句話便讓他啞口無言，“有我在，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
盧一楠心中的興奮勁瞬間消失。
良久，他不由嘆息。
“草老師，論裝起來我盧一楠願認你為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