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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雙大手似有魔力，沈零暈乎乎的，整個人像是踩在棉花裡。
他甚至都沒覺察到對方什麼時候抽手離開，只知道發現對方離開的瞬間，鋪天蓋地的空虛襲來，沈零張著腿，欲哭無淚。
他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又被耍了。
畜生！
秦括，你個畜生！
沈零惡狠狠地在心裡罵了某人幾句。
畜生秦括哼著歌就回隔壁了。
今天累了一天，身上全都是汗，秦括拿了衣服進淋浴間沖澡，擰開花灑，把手放到鼻下輕嗅。
這時，穆曉月輕手輕腳地進來，嗓音溫柔細膩：“秦先生，您在洗澡嗎？我是來補沐浴露的，您浴室的沐浴露空了。”
秦括聞言，擠了擠沐浴露瓶子，果然是空的。
他眯眼，看著淋浴間玻璃門外那道模糊的倩影，笑了一聲。
手段還挺高階。
秦括真心不是什麼好人、正經人和講究人，順水推舟來上一段，對他來說不是什麼事兒。
這也算是將計就計。
磨砂玻璃門外，穆曉月見男人沒有回應，把領子往低處拉了拉，近前幾步，又喊了一次。
依舊甜美無辜，只是多了幾分疑惑、幾分不安。
這樣最能激起男人保護欲。
“知道了，放那吧。”秦括語氣隨意，聽不出波瀾起伏。
穆曉月有些失望。
但也知道自己在面對的是前僱傭兵，不能打草驚蛇，見好就收地照做了。
直到腳步聲徹底消失在耳際，秦括才舒了口氣。
方才他是真想要順水推舟的。
不必做到最後一步，披著浴巾出去，藉著拿沐浴露的幌子，調笑兩句，“增進”一下感情，好讓沈家以為他咬鉤了，也是可以的。
如果是以前，秦括十有八九會那麼做，而且還能做得毫無負擔，但現在，不知怎的，秦括有點乏味和膩歪。
衝完出去，浴室外果然放著兩瓶沐浴露，沐浴露旁還有一塊疊得整整齊齊的備用毛巾。
秦括拿起毛巾準備擦擦頭髮，卻在上面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
很淡很淡，不是酒店專用的香型，更加像不小心染上的、少女獨有的體香。
秦括有些嫌棄地扔到一邊，轉而拿了另外的毛巾。
腦袋捱到枕頭，秦括很快有了睏意。
臨入睡前，秦括無意識地想到了沈零。
如果穆曉月來送沐浴露的時候，他真的那麼做了。
沈零...會介意吧？
............
郊區竹林那塊地談得格外的順利，翌日沈零又出去簽了個字收了個尾，總體就差不多了。
原本預計一個星期才能出完的公差，五天就搞定了，餘出來兩天空閒時間。
沈零不打算提前回去，他對望市還蠻有感情的，只是礙於各種原因，許多年沒回來，既然有時間，正好逛逛。
秦括沒啥意見，聽老闆的。
沈零就興致勃勃做起了攻略。
第一天上午去玉帶湖坐船，下午去梧桐寺求籤，晚上去逛夜市，第二天上午去紫荊園賞花，下午再飛回北市，行程安排的滿滿當當。
秦括看得咋舌，第二天，天還沒亮就被沈零的電話給吵醒了，聽著對面隱含期待的聲音，深吸口氣，壓壓邪火：“知道了知道了，就來。”
算了，今天就不折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