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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杯，聖誕快樂。"7號包間傳來大家歡呼的聲音。
方苗陪著陳默軒，另一邊是某大型醫院的領導，帶了一個女醫生。
這個偌大的包間裡只有4個人，方苗毒辣的眼睛一眼就能看出，對面近50歲左右的禿頭男人與旁邊那個三十多歲的醫生關係不一般，不過在這個花花世界，男女之間那點事，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琢磨在心裡。
“現在大家都是崇洋媚外，聖誕節過的堪比中國傳統節日。大街小巷，張燈結綵，一片喜慶，掛著燈籠，裝飾著聖誕老人。”院長開口對今天的節日點評著。
“您說的有道理，不過節日嘛，過的就是一個氣氛，不管是國外的還是國內，大家開心就好。”陳墨軒溜鬚拍馬，順著說道。
旁邊的女人見酒桌有些無趣，便跟方苗聊上天。她看了一眼方苗放在椅子旁邊的包包，跟方苗搭上話。“你這個包包挺好看，這好像是這個品牌剛出的新款。”
方苗沒有遮遮掩掩，直接說這是男朋友送的。
“男朋友挺有品味。”那女的也是一直誇著方苗。
方苗見陳墨軒跟對方剛乾完一杯，趁歇息的功夫，方苗拿起分酒器，開始給大家倒酒。
“今天很榮幸能和領導一起吃飯，我敬領導一杯，先給領導滿上，希望領導工作順利，身體健康。我先幹了。”說著方苗就把剛倒滿的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方苗自從來到銷售部，經常赴約這種酒局，幾杯白酒對方苗是挑戰也是鍛鍊。
對方的女的一直被禿頭保護著，基本是沒怎麼喝。
陳墨軒今天叫自己帶了兩瓶五糧液，方苗想著這兩個男人怎麼著也得喝完，還不如自己加快節奏，推動他們。
大家邊吃菜邊聊著，禿頭時不時關心旁邊那女人，替她夾菜，這關係不是姘頭就是情婦，方苗心裡想著。
趁禿頭抽菸的功夫，方苗給陳默軒滿上。
“謝謝陳總帶我進銷售部，從未忘記提攜之恩，希望將來有能力報答。”方苗說著就跟陳默軒碰杯。
“加油幹，要向公司銷售部大佬賀玲玲學習，她可真的是一個人才。”陳墨軒提點著方苗。
“劉院，您看我們的合同今晚可以確定嗎？這真的只等您簽字。產品您們人也已經看過，上次您身邊的這位醫生隨您們團隊考察過，您是大忙人，如果您覺得沒有什麼問題，我讓小方把合同拿出來，您給籤一下字。”陳默軒還真是能屈能伸，這銷售做的合同都談到飯桌上。
說著陳墨軒揮手示意讓方苗拿合同。
方苗正起身，禿頭連忙叫坐下。
“陳總，先喝酒，合同的事，她們兩個女人商量好，我一會兒簽字就好啦！”禿頭說著就讓大家坐好。
方苗只好又坐下來。
包間服務員將分酒器給滿上。
兩個男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陳墨軒將一盤未動的菜轉到禿頭面前。“領導，您嚐嚐這道菜，這是他們家特色。”
方苗幾杯白酒下肚臉上泛著紅暈，她不停地給自己灌著礦泉水，希望用白水稀釋一下酒精。
“你沒事吧？”陳墨軒小聲地問著她。
“沒事，陳總放心。”
“你別喝了”。
“那可不行，我得把領導陪高興。”方苗說著就給禿頭滿上。
“領導，合作愉快，我幹了，您隨意。”方苗對禿頭又是一杯敬上去。
陳默軒見方苗喝的有點多，這是白酒，一杯一杯幹換男人都受不住。
“陳總這助理酒量了得，夠豪爽，我就喜歡跟這種豪爽的人合作。”禿頭可能覺得他一對二，有些不敢再拼酒。
陳墨軒給方苗來了一個眼神，似乎是提示她不要忘記今晚出來的任務。
方苗秒懂。
“領導，再敬您一杯，這杯酒謝謝您相信我們公司，我相信我們的產品一定不會讓您失望。”方苗一鼓作氣。
禿頭以一對二，方苗和陳墨軒輪番上陣，他酒量好也不會有勝算。
在兩人的完美配合攻擊下，對方在飯桌上就簽下合同。
陳墨軒本想今晚帶方苗混個臉熟，如果今晚吃飯不籤，他就繼續安排下一場，如果下一場不籤，至少也得把對方喝斷片。然後明天他就派方苗去圍追堵截，也要逼對方籤合同。
看來談業務還是女人對付男人要好很多，如果今晚帶助理出來，那肯定這個合同沒多大把握能籤。
陳墨軒對方苗刮目相看，談吐間能見這女人有些底蘊。
簽下合同，陳墨軒安排對方去K歌，對方似乎喝的有些上頭，表示改天再去，這種情況只要合同已籤，改天的機會就多的是，所以陳以生一點不擔心。
方苗給對方安排一個代駕，兩個男人稱兄道弟，拍肩握手，說再見。
陳墨軒和方苗站在旁邊目送對方離去。
見車子已經走遠，倆人開心對視。
方苗打了一個哆嗦，才發現剛出來送人時外套忘記穿，她藉口進去拿外套，其實她是真的扛不住了，她一直硬撐著。
她跑進洗手間就吐了，胃裡從未有過的難受，今晚她喝的酒比陳墨軒都喝的要多。
陳墨軒似乎很瞭解，她沒有拆穿方苗，站在洗手間外邊等著方苗。
“你沒事吧！”見方苗出來，陳墨軒想扶她又覺得不妥。
“沒事，走吧。”方苗清醒地回答著。
陳墨軒叫上代駕，倆人坐在後排，方苗在車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