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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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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元綜一個世家子弟,從來沒有聽過這等侮辱,只好開口罵道:“黃口小兒,安敢如此辱我?”

“你這人聽不懂話嗎?你要是不願意回答就算了,怎麼能算是辱罵你呢?”李蒙只好著說道。

“你,豎子,你只會逞口舌之快嗎?”

“你看你,你好歹也是世家大族的讀書人。我只是回答了你的問題,又向你提了一個問題。怎麼算是口舌之快,你這書是怎麼讀的?連話都聽不明白了!”

李蒙反嘰道:“這話題是你先問的,我如實回答,還向你請教。你若是不願回答就算了,我也只會覺得你沒有禮貌而已。世家大族看不起我等平民百姓也屬正常。”

崔元綜聽後,也是胸口起伏,咬牙切齒道:“你!那好,今日正好花魁出閣,你我就以詩詞比試,若是誰的詩詞被青青選中,就算誰贏,輸了的賠禮道歉!”

“不比,你一個世家大族出身的人,學問一道肯定比我們要好,我可不想自取其辱。”

“你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樣,我就是來遊玩的,又不是跟你比試的。”李蒙不想跟他再糾纏。

“那你莫不是怕了,承認自己沒有學問。這司農寺丞不是靠真才實學得來的?”崔元綜開始使用激將法。

“哦?按你這麼說,是陛下任人唯親,不識人才了?”李蒙反問道。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崔元綜連忙否認三連。

“你不就是想在這麼多人面,展示一下你的學問嘛,你隨便,別拉扯上我就是了。”

“不敢跟我比試,莫不是沽名釣譽之徒,誆騙陛下的?”崔元綜的眼神變得有些戲謔。

李蒙聽到這話就忍不住了,李世民是什麼人,千古一帝的存在,怎麼可能會被騙,能騙李世民的人已經長眠地下了。

他這麼說的意思,是在說李蒙沒有學問,這可不行!

一定要讓他知道天高地厚,不然別人還真以為李蒙是不學無術。

“行!今天我就跟你比一下詩詞,倘若有人輸了怎麼辦?”李蒙上前一步問道。

“簡單,誰輸了,就把青青贖身,送給贏的那人。”崔元綜看到李蒙答應比試,說出了賭注。

他又轉身對周圍看熱鬧的人,一邊行禮一邊說:“今日我與那李蒙比試詩詞,各位都來做個見證!”

“好說,好說。”

“有這等熱鬧我等怎麼會錯過!”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開始應和著。

“李兄,要不還是算了吧?”長孫衝看到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對李蒙勸說道。他雖然也會詩詞,但是肯定不如那些世家子弟精通。

“就是,咱不跟他比,他又能怎樣!”程處默也附和道。

李蒙轉身看著幾人,表情嚴肅地說道:“一定要比的。我若是不和比試,明天可能就會傳出謠言,說我胸無點墨,德薄才疏。更會說陛下任人唯親!他們說我倒是無所謂,可這髒水潑到陛下身上可就嚴重了。你們要知道,陛下才剛剛繼位!”

“嘶……那今天是非要比試不可了嗎?你有把握嗎?”程處默關心道。

李蒙冷笑一聲道:“哼!今天我不僅要比,我還要他輸得一敗塗地!不僅僅是為了我,也是為了陛下。”

“好!那我等就等著欣賞兄弟的佳作了!”長孫衝明白了其中緣由,點了點頭說道。

幾人都有點擔心,李蒙自己卻是很淡定,不就是做一個文抄公嘛,哪個穿越者不抄幾首?而且,他這還是被人逼的。

此時,百花樓的老鴇已經給二人準備好了筆墨紙硯,分別放在兩人跟前。

崔元綜向李蒙行禮道:“今天恰好青青出閣,而且她也是精通詩詞。所以,今天這題目就讓她來出,你覺得如何?”

“沒問題,儘管出題!”李蒙擺手示意道。

老鴇看著兩人商量好了,立刻笑臉盈盈得上來,拿著一張紙,上面寫著題目:重陽。

她解釋道:“這不是馬上重陽節了,青青就選了這個主題。希望兩位能寫出好的作品。”

崔元綜看著題目,慢慢地移步沉思。

過了一會兒,他在紙上寫下了一首:

誰言秋色不如春,及到重陽景自新。

隨分笙歌行樂處,菊花萸子更宜人。

“好,當是上品佳作。”

“確實是好詩!”

“崔兄大才!”

周圍人看完之後紛紛上前祝賀,誇讚。

李蒙看到他的詩後,就知道自己要拿出那一首最出名的了。

只是在他剛拿起毛筆的時候,愣住了。他從小就練習過幾天的毛筆字,這拿筆的姿勢也才剛剛學會,現在讓他寫字有點為難他了。

“怎麼,你可是寫不出來?寫一首打油詩也行。”崔元綜看著李蒙提筆卻不寫,開口譏笑道。

程處默也是著急地問道:“兄弟,你可是還沒想好嗎?再多想一會也沒事。”

“沒有,詩倒是想好了,就是我這字拿不出手。你應該知道的,我以前是趕車,種地的,很少寫字。”李蒙解釋道。

此時,一旁看熱鬧的人聽到後都笑著起鬨。

“哈哈哈,你一個趕車種地的,能寫出什麼好的詩,要是不行就認輸吧,我等也不會嘲笑你的。畢竟你這種地的去司農寺,也算是很符合你這身份。”

“就是,說不定你根本就不會寫字,只會種地,所以才去司農寺的吧!”

長孫衝聽見圍觀群眾的言語,臉色一沉,說道:“這有何難,我替你執筆就是了。你說,我來寫。”

淦!毛筆字我是不會寫,等做出好的紙張了,我能寫一堆亮瞎你們狗眼的硬筆字!李蒙在心裡憤憤道。

“今日是比詩,又不是比字,你們聽好了。九日憶家鄉: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

崔元綜聽後眉頭也是一皺,兩首詩高下立判。

在場的都是讀書人,自然是聽出來兩首詩的不同之處。

“嘶……”

“這詩……”

“還是這後面這首詩略勝一籌啊!”

“對,這前一首詩,是在強行誇讚秋景。而這後一首就是寫了重陽節氣的習俗和思鄉情感。”

“然也,尤其這‘每逢佳節倍思親’寫出了客居他鄉的情感。”

程處默聽著眾人的評價,明白了自己兄弟是勝了,開心道:“哈哈哈,你這世家子弟也不過如此,連我兄弟一個趕車種地的都比不過。”

崔元綜本來聽著眾人的評價,心裡就非常不爽,現在程處默再一挑撥,立馬忍不了。

他向前一步說道:“我不服,這詩詞比試怎麼可能只有一次,我們三局兩勝。你可敢接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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