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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爾虞我詐,計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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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想聽什麼藉口,朕只想知道為何伊祁憶會將垢寒與東瀛的聯軍同時擊潰,那麼多人,站那裡讓他殺,沒個十天半個月他也殺不完,為什麼就敗了?”成帝猛拍龍椅前的書案,十分氣憤。

文丞倒是一臉輕鬆站在一邊,靖南王面對大發雷霆的成帝,也是不敢言語,文丞行禮道:“陛下切莫生氣,有傷龍體,其實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成帝聽到文丞這麼說,心裡倒是有些慰藉,邪魅笑道:“文丞此話何意。”

“這次伊祁憶支援,我們其實已經可以見到伊祁憶的實力了,我們首先就是要在剷除世家勢力的道路上,搬開這塊絆腳石,日後必成後患,其次,這次垢寒丞相、皇后、公主同時來當合善使,已經可以證明垢寒是不想打了,他們肯定懷疑我們是否讓伊祁憶去就是故意用的連環計,反而,我們可以將計就計,讓垢寒幫我們鋪路,再說,即使伊祁憶勝了,垢寒也是我們的了,何樂而不為?”

成帝覺得有理,可伊祁憶活著,對成帝來說就是懸著的石頭:“那如果日後伊祁憶勢力壯大,我們又該如何?”文丞笑了笑:“臣終究是臣,只要陛下活著,他就沒有什麼膽子。”

天極殿內的對話,他們以為只有這三人知道,其實不然,長惆池一直都在龍柱後,巨大的龍柱直通宮殿上方,給長惆池偷聽帶來了極大的便利。

長安,境內。

寒蜜看著長安街上五花八門的小吃,看著眼睛都眯了,王道落買了一個糖葫蘆,遞給寒蜜。寒皇后在旁說道:“公主,這人間的粗食,不適合您,您再吃壞了身體。”寒蜜聽罷直接扔了,一臉憤怒:“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我了?我今天不吃,不是因為你的話,我是噁心你在這假惺惺的樣子。”

寒皇后笑笑不再說話,文丞與靖南王早已在天極殿外候著了,寒蜜等人來到天極殿外,王道落不愧是垢寒的丞相。

“文丞,靖王,好久不見。”王道落抱拳道。

“好久不見,王丞相。”

“好久不見,丞相。”

王道落看這兩人,便知道成帝那裡肯定沒什麼好事等著自己,便開始旁敲側擊:“哎呀,這次我們的計劃可謂是一塌糊塗,你說多好計劃,怎麼中途就出現了個變數呢。”

文丞也是老狐狸了,順著王道落的話就接了下去:“是啊,我們就合計呢,是不是這東瀛有什麼別的心思?我們派過去一個沒打過仗的小毛孩,都把他們打怕了?”

“不見得啊,文丞,你這小毛孩的名聲我可是在垢寒都聽說過啊,怎麼算是沒打過仗呢?你們皇家的禁衛不是都輸在他的手上了?”

“話雖如此,可那小子沒有一點實戰經驗啊,紙上談兵而已,要不就是讓他誤打誤撞碰到了,我們要是真的想去支援,那大皇子不是最佳人選嗎,怎麼會選一個伊祁家的後輩去呢,您說是不是?”

王道落已經將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都已經預想到了:“自然是,文丞說話我還是比較認可的。”

“那去見見我們成帝?”

“肯定要見,走走走。”

三人互相吹捧著一起朝天極殿大門走去。

寒蜜在寒皇后與長惆穎的陪同下一起來到了天機府。

“這就是我們長安的天機府,未來都是人界的翹楚。”長惆穎自豪的說道。寒蜜倒是不在乎,心不在焉的一直在亂看:“那誰,伊祁憶在哪?”長惆穎聽到伊祁憶的名字,心裡一陣醋意:“寒公主怎麼會問此人?”

“感興趣,在我們垢寒聽說過。”

長惆穎呵呵一笑:“那怕是要讓公主失望了,伊祁憶此時現在正在北方和你們垢寒與東瀛的聯軍作戰呢。”寒蜜一聽感到不可思議:“什麼時候的事情?”

“都有幾個月了吧,怎麼?公主是想見一見我們長安的少年郎?兩位皇子和世家世子們,公主可見過?”寒蜜擺了擺手:“算了,就你們長安這幾個皇子和世子,都是一個樣子,還不如我在邊城見到的李長憶呢。”話音剛落,長惆聘拿著扇子裝模作樣的出來了:“聽聞垢寒公主,竟是如此美豔動人,今日一見,頗有姿色。”

“你是誰?”寒蜜一臉厭惡的看著眼前之人。長惆聘收起扇子,微微頷首:“我就是你要找的伊祁憶。”

其實長惆聘假裝伊祁憶,是長惆池指使的,因為天極殿的對話,也只有他知道了。寒蜜一看,更嫌棄了,這伊祁憶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你真的是伊祁憶?”寒蜜說完還看了看長惆穎,直到長惆穎點頭,寒蜜才確信。

“公主是瞧不上我伊祁憶?”

寒蜜嘆了口氣:“我只是聽聞伊祁憶美的不可方物,今日一見,也就那樣。”長惆聘哈哈笑著,心裡已經被貶低的快哭了:“那就是讓公主失望了呢,也不知道你們丞相與成帝聊得如何。”

聽到用成帝壓自己,寒蜜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伊祁憶,你會說就說,不會說就別硬給我搭腔。”長惆聘擼起袖子就想打架:“嘿,你這公主,不是我說你,你要是真惹我生氣,你信不信我給你就地打了?”寒蜜氣的小臉通紅,便不再理會長惆聘。

“怎麼樣?”

長惆聘坐在長椅上,拿起水果就往嘴裡塞:“哥,你放心,我照你說的,本色出演,把那寒蜜活脫脫氣走了。”長惆池點點頭:“你還問我怎麼演,你本色出演不就挺好。”

“但是哥,為啥要讓我扮二哥去騙那垢寒公主啊?”

長惆池坐在一旁:“寒禹帝不管怎樣,他女兒說的話他是一定會信的,既然公主在邊城看到了伊祁憶,那此時邊城的伊祁憶又是誰?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邊城去的伊祁憶是假的伊祁憶,是長安的戰將,這一舉,不僅能將伊祁憶在邊城的事情否認,也可以讓垢寒與長安的關係更為惡化。”

長惆聘趴在長惆池書案旁:“哥,要是二哥真的贏了垢寒與東瀛,我們還有機會嗎?”長惆池摸了摸長惆聘的腦瓜:“你放心,贏了,你二哥的勢力會剛強,強到一種我們有實力與長安抗衡的狀態,輸了,我們便攘外必先安內,你可懂?”

“應該懂。”長惆聘撓著腦袋,長惆池也不再說什麼。

天極殿事宜已經談妥,王道落第一時間帶著兩人便往垢寒回。

“公主見到伊祁憶了?”

聽王道落這麼一問,寒蜜心裡更堵了:“別說了,氣死我了,我以為那伊祁憶是什麼翩翩美少年,少年英傑呢,誰知道就是人模狗樣,說起來就煩心。”

王道落呵呵一笑,轉過頭,臉便開始陰鬱起來,事情和王道落想的沒錯,長安派去的那人,根本不是伊祁憶,真正的伊祁憶作為世家子弟離開巫族也應該在天機府,自己怎麼就想不到,非要親自來確認一下才肯相信自己的猜想?看來這邊城必破,這北方也必須打了。

伊祁憶在邊城的這幾天,是所有將士最安心的幾天,白天幾乎都是大戟士巡邏,晚上的遊擊也是虎豹騎主動出擊。寒蜜到了邊城時,發現北方的馬匪不知什麼時候居然被伊祁憶的禁衛清剿的乾乾淨淨,邊城的百姓也陸陸續續回來了。

“李長憶?”澤郇剛準備說沒有這人的時候,才想起伊祁憶交代的話:“啊,他在大營呢,不過你這敵國公主,肯定是進不了大營,不如你在此稍等,我去通報一聲?”

寒蜜同意,便在邊城一家酒店等起了伊祁憶。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去不去,看您。”

“不是,她為什麼不直接走啊,還要來見我?”

澤郇嘴角向下,略帶欠揍的語氣說道:“那肯定是看上您嘞了唄。”伊祁憶指著澤郇,嚇得澤郇趕緊跑出去,牽著星河就來了:“主公請上鹿。”伊祁憶覺得好笑,拍了一下澤郇,騎上星河就往城內趕去。

寒蜜已經是望眼欲穿了,看到那翩翩少年,激動的直接起身:“你來啦。”伊祁憶對著皇后和丞相行禮:“見過丞相,皇后。”王道落笑呵呵的:“你看,這不是自己國家的還這麼客氣,小夥子可造之材啊,要不要來我垢寒啊?”伊祁憶婉言相拒:“晚輩是長安人,所以,恕難從命了。”

“喂,我讓你來的,你怎麼不和我說話?”寒蜜掐著腰氣鼓鼓的說道。

伊祁憶剛想回話,寒蜜拉著伊祁憶就坐下了,繪聲繪色給伊祁憶描述自己在天機府見到的“伊祁憶”,伊祁憶聽的那是一臉尷尬,寒蜜捧著小臉,戳了戳伊祁憶的面具:“你把面具去了吧,我想看看你。”伊祁憶解開繩子,放下面具,寒蜜開心的笑了起來:“還是你順眼,比那伊祁憶好看多了。”

“哈哈,那您今日喚我來,所為何事?”

寒蜜也不知道她喊伊祁憶來有什麼事,總不能說就來看看他?索性找了個藉口:“就是現在我們不是議和了嘛,我想請你去我們垢寒,我們馬上就要舉行冰雪節了。”伊祁憶看向王道落:“議和成了嗎?”王道落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吹了吹茶。

伊祁憶也知道,現在議和根本毫無可能,這群人的計劃就是要兩位老將軍和邊城一起死,甚至包括自己。伊祁憶看著寒蜜:“那如果我們能友善到冰雪節,我就去尋公主,看看你們的冰雪節。”

寒蜜拿出筆墨:“那你立個字據,一定得去找我。”

伊祁憶搖了搖頭,讓寒蜜伸出手,勾起寒蜜的小手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寒蜜既開心又好奇:“這是什麼意思?”

“是兩人一起許下承諾的意思。”寒蜜開心的握著雙手,一臉花痴。

待王道落回到垢寒,馬不停蹄的就往千寒殿去,正好李道奇也在。

“丞相,如何?”

李道奇的發問,讓本就氣喘吁吁的王道落有些生氣:“別說了,一切都對,公主殿下已經見過伊祁憶了,所以說這長安派來的,根本就不是伊祁家的人,那呼延和伊祁,不過是誘餌罷了,所以這次,我們不僅要吃了這兩個老傢伙,更得吃了這邊城和北方,拿下北疆之後,我們得注意北方和北荒,畢竟大衛龍騎軍大部分主力還是在北方伊祁輕風夫婦手裡。”

寒禹帝一笑:“丞相不必擔心,北荒那邊已經和朕達成共識了,我們強攻邊城之時,就是他們猛攻北方之時,讓他們支援也不是,不支援也不是。”

“此計甚妙,既然如此,那就早點知會於齋涼惡厲,準備攻城。”王道落說罷,李道奇便拍了拍自己胸脯:“放心,這次東瀛這邊交給我,此次必將攻破邊城。”

伊祁芙秋看著地圖,眉頭緊皺:“呼延,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呼延延慶站在伊祁芙秋身後:“我也是,這東瀛和垢寒有些過於安靜了,安靜的有些可怕。”

“北方怎麼樣了?”

“不太樂觀,現在就相當於你伊祁家在鎮守北方,朝廷已經放棄了。”

“不管怎樣,我們得守好邊城,這幾日的遊擊都是憶兒親率虎豹騎去,我們也不能丟了我們的老臉是不是?”

呼延延慶猛捶桌子:“可不是嗎,憶兒挑選萬餘大衛龍騎軍,一直在邊城的校場訓練,也不知什麼訓練法子,弄的大衛龍騎軍都吃不消。”

伊祁芙秋摸著地圖笑了:“無妨,他自有他的法子,那不如今夜就由你去吧。”

“當仁不讓,必須我去。”

說罷,呼延延慶便奪門而出。

那垢寒也不知道在哪得到的訊息,說今夜夜襲東瀛的,不再是虎豹騎,而是呼延延慶帶的大衛龍騎軍,雖然呼延延慶也是老將,但今夜的夜襲,註定是有去無回。

伊祁憶從校場趕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剛召集虎豹騎,便被伊祁芙秋的左右稟報,今日的夜襲由呼延老將軍帶隊去了,讓伊祁憶今日歇息歇息,伊祁憶總放心不下,卻又不能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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