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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預感,卿沫姑娘這般大費周章,這人身上的問題肯定不小,說不定能挖出蘿蔔帶出泥。
到時候說不定朝堂又是一番震盪。
季承宥也沒想到他一語中的,等查下來,真的是讓他大吃一驚。
當然,這是後話。
此時,他還是一個靜靜的吃瓜之人。
看這對恩愛夫妻,相互撕逼,也挺好玩的。
怪不得卿沫姑娘提醒他,可以專心吃會兒瓜。
這種瓜很難得,也不是經常可以吃到。
他現在就是無比佩服卿沫姑娘,料事如神啊!
“各位掰扯好了?既然掰扯好了,那本官就要奉旨辦事了,還請諸位配合。”季承宥站出來說道。
“誰來帶本官去藏屍的地方。”他看著眾人說道。
沒有人敢回話。
“沒人願意的話,那本官不介意一間一間的……慢慢檢視。蘇國公,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也不希望誤了時辰吧!”
殺人誅心哦!
蘇國公有多抗拒這門婚事,整個龍淵城都知道。
還春宵一刻值千金?
赤裸裸的諷刺,赤裸裸的嘲笑。
蘇國公胃裡一陣翻騰,想到隆昌郡主那身材,那臉,他腦殼就疼的慌。
那女人就是一個瘋子,想著上次的荒唐,他的身上一片青紫,疼了好幾天才稍稍好些。
他本能的一哆嗦。
因為這個婚事,不僅得罪了二皇子,也讓他的後院永無安寧,很多人正等著看好戲。
哪知道瓜田裡的瓜是一茬又一茬的。
蘇國公怎麼可能讓季承宥真的一間一間查過去?
誰家府上沒個秘密的?
要是不該知道的被人知道了,那才是實慘呢!
而且他的寶貝閨女還待字閨中,想要找一門好親事,名節之事絕不能馬虎。
最好能攀上二皇子,這樣他的仕途才能更上一層樓。
“你帶他們去。”蘇國公指著剛才回話的李嬤嬤道。
“請大人隨奴婢來。”
將蘇國公府一干人等留在大堂,季承宥帶著一隊人馬去了柳迎春的院子。
“當時奴婢聽到夫人的尖叫聲進來的時候,那屍體就懸掛在床頭。”李嬤嬤用手比劃著當時的情況。
季承宥站在床邊看了看,鼻尖還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哪怕這裡重新點燃了薰香,但還是逃不過他的鼻子。
床邊的痕跡已經被清除,乃至整個房間都被清理過了。
季承宥心裡默唸道,卿沫姑娘是個狠人,冷不丁醒來,看到一具血淋淋的屍體,換誰都會被嚇著。
“那屍體如今在何處?”
“在院子後面的一間雜物房裡。”
“快帶本官過去。”
在季承宥帶著人上蘇國公府的時候,宮裡的皇帝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他憤怒的砸了一堆奏摺,“蘇國公這個廢物,連個婆娘都管不住,三番五次的刺殺沫兒,他想死,朕可以成全他。”
“陛下息怒。今日是蘇國公和隆昌郡主成親的大喜日子。”陳公公隱晦的提醒道。
你可以不在乎蘇國公,但安陽王的薄面還是要顧及一下的。
安陽王是手握十萬兵權的將軍。
皇帝眼眸眯了眯,笑著打趣道,“你個老傢伙。”
“告訴季卿,這案子給朕好好查。”
“是。”
季承宥帶著人跟著李嬤嬤來到後院的雜物房,李嬤嬤戰戰兢兢的推開門,站到一邊低垂著頭顱不知道想些什麼。
季承宥抬腳走了進去。
李嬤嬤哆哆嗦嗦的指著最裡面的位置,彷彿看一眼立馬就能想到剛剛那血淋淋的畫面,臉色煞白。
身為柳迎春的貼身嬤嬤,人命消散她手中的不知凡幾,做過的骯髒事數都數不清。
依然被這血淋淋的一幕給鎮住了,彷彿看到了自己未來某一天悽慘的場景。
衙差古辭掀起最裡面的黑布,露出裡面的屍體。
屍體身上都是血,一身黑衣早已染成了深色,鮮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匯聚成一灘血跡。
鮮紅鮮紅的,紅的晃眼。
季承宥上前,用一根棍子扒拉著屍體上的傷口。
屍體身上很整齊,沒有其他的傷口,唯有脖頸處的一道致命傷,一劍封喉。
然而越是這般,越讓人覺得忌憚。
這屍體看著不似剛死的樣子,可鮮血淋漓又讓人覺得彷彿剛死不久。
季承宥靜靜的看著屍體的傷口,眼底明明滅滅的,他深吸一口氣,完全被卿沫的手段給鎮住了。
這屍體絕對不簡單。
“大人,你說,這人是不是卿沫姑娘殺的?”古辭小聲的說道。
這人要殺卿沫姑娘,卿沫姑娘再反手把他殺了,再送回罪魁禍首柳氏的床上,沒有毛病。
季承宥瞪了他一眼,喝道,“閉嘴,不該說的別說,你是嫌命長了?”
古辭還是一個新人,能有幸跟在季大人的身邊,他能學到很多東西,他很開心,不免有時候話多了點。
冷不丁被這麼一嚇,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季承宥自然知道,這人不是卿沫姑娘親自動手的。
即使是她動手的,也絕不會讓人查到一絲線索,證明是她乾的。
從種種事情來看,她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不會平白無故給陛下惹麻煩的。
但她絕對知道這人為什麼會死?
只不過,卿沫姑娘不直接說出來,而是要他去查,那麼中間牽扯的東西肯定不少。
到時候只要查到這人的身份,想必後面也就簡單多了。
很快,季承宥帶著衙差抬著屍體走了出來。
“蘇國公,今日多有打擾,這屍體我們就帶走了,本官一定秉公辦理,早日讓真相浮出水面。在這裡,祝蘇國公新婚快樂。”
“祝蘇國公新婚快樂。”幾個衙差,手裡抬著屍體,嘴裡異口同聲的喊道。
這畫面怎麼看怎麼詭異,彷彿躺在板門上的是蘇國公。
蘇國公看著幾人板著臉一本正經的祝福,他氣的嘴角差點都氣歪了,嘴裡發出’呼次呼次‘的聲音。
“告辭。”季承宥一甩袖帶著人離開了。
卿沫聽著竹淵繪聲繪色的講訴,笑的前俯後仰,一雙眼眸泛著寒光,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卿沫帶著人皮面具混在人群裡,看著一臺又一臺的嫁妝進了國公府。
嫁妝全都抬到隆昌郡主居住的院子,中途沒讓任何人經手。
看守嫁妝的都是王府帶來的人。
蘇國公的人碰都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