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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山中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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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輛在公路上緩慢地行駛,戴煜煬坐在車窗旁,透過玻璃目送著路旁花草樹木的離開。陽光穿過玻璃照在戴煜煬臉上,熾熱的感覺不斷從臉頰傳來,但戴煜煬不想拉上窗簾,他只想多看看這童年時聽別人吹噓才知道,一直羨慕想要來到的地方。此時此刻,戴煜煬一人來到這深山之中,但也並非一人他同童年的自己一同觀看這深山,看它在童年時記憶中的樣子,看它在現實中的樣子。世界是一個圓,戴煜煬走了10年完成了閉環。

“各位遊客,我們即將到達目的地了,請大家帶好隨身攜帶的物品,以免丟失在車上。同時把各自的垃圾帶走,謝謝配合。”

聽到廣播,戴煜煬收回看風景的目光,開始整理自己的書包。背部漸漸脫落座位,行駛的大巴車開始減速。戴煜煬急忙扶住前面的座位保持身體的平衡。望車窗望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遠處一座高山看上去在向他微笑著招手。車停穩後,再望向高山,發現它與周圍的高山並無二致,平平無奇,可能突出的特點是它更禿吧,比其它高山少了很多樹。戴煜煬覺得可能是一路舟車勞頓產生的錯覺吧,並未太在意,就像起床看向衣櫃好像有人一樣,開啟燈發現不過是衣服走黑暗環境下的錯覺罷了。

“請有序下車,不要擁擠,謝謝配合”,導遊在車門處指導著乘客下車,跟著隊伍下車。一下車,原始、自然、綠色這幾個詞在腦間閃過。深呼一口氣,空氣前所未有的乾淨、清涼,順暢無阻地進入肺部遠非現代城市充滿各種顆粒、氣味的空氣可比。

導遊在前方舉著小旗子,介紹著深山的特點。比如:有哪位歷史人物來過這裡寫了什麼詩啊,做了什麼事。反正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就完了。戴煜煬來這裡也不過是完成童年時代的遺憾罷了。路上的風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優美,人工種植、人工改造的痕跡清晰、明顯。單論這點的話,還不如小時候到山裡砍木材的山自然。

戴煜煬揹著書包,左右張望。看驚鳥離枝,聽風吹樹葉稀稀作響。不知不覺,已經到半山腰了。山腰的亭子供遊客稍作停留,喝水、吃飯、上廁所、閒聊……

戴煜煬走到亭子末端,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呼之欲出,心曠神怡。細看每一座山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人為的,周圍的山都比戴煜煬正在登的山小,而且周圍的山按一定規律排布。

之前的幻覺再加之山的規律,讓戴煜煬有少許的不安。調節一下心態,戴煜煬繼續跟著旅遊團登山,從山腰到山頂一路上沒有其它的異常之處。

“你們快看山下的那些鳥都從樹上飛走了”。一個遊客用手指著山下的一個方向。

戴煜煬跟其它遊客湊過去看向手指指的方向,果然林中的鳥都紛紛飛向天空,聲勢比他們上來時還要浩大。遊客紛紛拿出手機記錄下這一時刻,有些已經想好了文案邊拍邊介紹。

“你們旅遊團很幸運嘛,我帶了那麼多個旅遊團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奇觀”導遊笑著對遊客們說。

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此大規模的林鳥飛走,正常的猛獸出沒已經不能解釋了。飛鳥、幻覺、山的奇特排布,心中的不安再次湧上心頭。

“我之前看新聞的時候說地震來的時候動物是先有反應的,你們說是不是地震啊,何況我們來的路上很少看見野生的動物,說不定已經跑光了。”

“我覺得不一定,這個地方几百年都不一定有地震,少見野生動物很難說不是巧合。”

在眾人談論之時,地面發生劇烈地晃動,石頭落地發出巨大的聲響。談論的人被巨大的聲響驚嚇到突然間大叫起來,回過神來的人有些跑下山去,有些跑到自認為安全的地方。慌亂之中,戴煜煬跑到了山頂中間空曠的地方用書包蓋住頭。戴煜煬不知道如此做對不對,在他印象中地震了就應該跑到空曠的地方,下山風險太大。但事情往往事與願違,在山劇烈地晃動之下,山頂從中間裂開,戴煜煬來不及反應便掉入裂谷之中。廣闊的天空在戴煜煬眼中變成了一條裂縫,周圍滾滾落石不斷地發出轟鳴響聲,刺激著戴煜煬的耳膜。在這一刻,耳邊的風聲、落石的巨響充斥著戴煜煬大腦,大腦除了這些聲音外一片空白。想象中落地的聲音、感覺並沒有出現,雙眼一閉一睜,世界一明一暗,戴煜煬像是被打了麻藥一樣,睏意席捲整個身體。這大概就是死亡吧,是戴煜煬腦海裡最後的想法,雙眼緊閉著,身體自然地下落。

即將落地的一剎那,晃動的大山停止了晃動,戴煜煬的身體消失不見了。

存活下來的遊們慶幸自己的運氣,開始尋找自己的親人或者拿出手機跟親朋好友講述這段驚險的經歷。導遊點了一下人數後發現少了一人,同遊客一番尋找無果後,選擇了報警。一個小時後,警察開始搜山尋找,正所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大規模的尋找一無所獲,唯一得到的線索是失蹤者掉進來裂縫中。調查失蹤者的人際關係讓警察都陷入了沉默,無親無故。最後在一位遊客的建議下,在山頂之上立了一堆土,然後將事件列入檔案,草草了事。

刺眼的陽光,讓戴煜煬難以睜開眼睛,用手擋一下陽光的直射,起身。周圍四處都是石壁,陽光是從石壁上邊的空洞進入石洞的,整個石洞像一個頂部破殼的雞蛋一樣。石洞中間是一個人物雕像,下邊是一副棺材。詭異、神秘的環境讓戴煜煬警惕起來,戴煜煬小心謹慎地走到石洞中間那一片更明亮的地方。相比黑暗的石壁,明亮的中間更讓戴煜煬有安全感。

慢慢移動,走一步看一遍四周。但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腳下一塊光滑的石頭將戴煜煬絆倒了。身體下墜的過程中,戴煜煬急忙用手撐地,手掌與地面硬碰硬,手掌皮破了流出少量血。戴煜煬欲起身,手被一股莫名的吸力吸住,手掌出血越來越多,戴煜煬用力想抽出手,無濟於事。於此同時,人物的石像開始崩塌慶幸的是石像倒向戴煜煬的方向。棺材緩緩開啟,戴煜煬被不知明的力量吸入棺材裡面緊緊貼住棺材板,棺材蓋緩緩開啟,戴煜煬拼命掙扎,眼睜睜地看著棺材蓋蓋上。黑暗佔據了戴煜煬的雙眼,剎那間星河流轉,星辰在戴煜煬視野中開始靠近、遠離最終定格在遠方的某個地方。

一陣強烈的白光閃過,戴煜煬陷入短暫的失明。恢復過來時,戴煜煬身處一個白色的平面上,平面上分佈著複雜錯亂的圖案。

“你來了。”平面中間無數的光球開始聚集,一點一點地拼湊出一個人出來。

“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你認識我”緩過神來的戴煜煬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然後看向那個人。那人聲音聽上去像一個老人,臉部與身體的大致資訊都沒有辦法獲取。

那人突然飄到戴煜煬面前,戴煜煬連忙後退。

“我叫墨法,平常宇宙陣法的創造者。至於這個地方是禁區與平常宇宙的交界處,你也可以理解為是兩個世界的通道。你我不認識,我不過是知道禁區會有人出來罷了。”

“我是死了還是活著?你知道我來,那你是來阻止我還是?”

“算死了也不算,如果你回到禁區按照那裡的法則你已經死了,但你去到平常宇宙你還活著。我來是想找幫我完成我的遺願,作為交換我會把我畢生所學都傳於你。”

戴煜煬沉思了一會,抬頭看了一看墨法。

“還有兩個問題,第一我想要知道平常宇宙的大致資訊,第二我想知道你的傳承在平常宇宙的水平。”對於戴煜煬來說,既然回去是死的還不如去平常宇宙,更何況之前的生活也沒什麼好留戀的至少現在戴煜煬是這樣認為的,如此戴煜煬希望從墨法口中得到更多關於平常宇宙的資訊。墨法的傳承水平也需要戴煜煬考慮是否繼承。

“平常宇宙是一個泛指,它是除了禁區以外的所有宇宙,在平常宇宙強者可以橫跨星空,手握星辰,它是一個殘酷的世界天賦決定了你是草芥還是人雄,各種勢力的盤踞也提供了無限的機會。至於我的傳承,在平常宇宙陣法領域第一,與其它領域相比價值也能排進前三。”

墨法的語氣從原來的平淡到自豪,從這方面分析墨法沒有說謊,不過戴煜煬還需要再次確定一下。

“那如果你的傳承沒有你所說的那般,我是不是可以不完成你的遺願。”

“我現在不過是一個殘念罷了,出了這裡你的一切我都無從知道。”

“我同意傳承你的衣冠,但是你的遺願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會幫你完成。另外你的遺願具體是什麼?”

“我的遺願等你學完我的傳承之後再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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