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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10點半，師傅辦公室的陽光也很刺眼。
天天加不完的班，喝不完的苦咖啡和濃綠茶。沒有規律的運動，沒有健康豐盛的飲食，甚至沒有充足的睡眠。這破班到底是誰在上。
沒錯，就是她葉欣欣。
今天剛到辦公室，座椅還沒坐熱，又被師傅一個電話拉到辦公室來了。
對面的師傅面色冷淡，情緒不佳，旁邊的師兄寒氣逼人。
坐在旁邊的葉欣欣危機感立馬就起來了。不是恆海那邊又出了什麼么蛾子吧。
果然怕什麼來什麼！
“恆海和中恆的合同被退回了。恆海對我們事先選定的法律團隊負責人有異議。”葉欣欣聽到師父這句話，心涼了一半。
葉欣欣看了一眼旁邊的張一寒，人家被拒絕倒是還挺沉得住氣。
“既然恆海那邊選了你，欣欣，恆海就由你來負責。一寒還是把重心放在景和上，儘快處理好。”
張一寒點了點頭。
同樣聽到這句話的葉欣欣顯然就沒有張一寒這麼淡定的心態了。
即便只是公事上的往來，但是想到陸原即將成為自己的甲方，她心裡就非常煩躁。
聽到師父這個決定本能得就想拒絕。她一咬牙，心一橫：“師傅，恆海，我不想接。”
聽到回覆的林立誠臉色一暗。
張一寒也用極其濃厚的探究目光看著她。
林立誠用眼神示意張一寒出去。
看著開啟又關上的門，林立誠這才語重心長地開口。
“欣欣，恆海這個專案對律所，對你的重要性我不想再提。之前確實一寒比你合適。不過既然恆海那邊選擇了你，我覺得對你來說也是次很好的機會。
恆海做好了，明年的合夥人考核就穩操勝券。
要是藉此搭上陸氏這條線，過個2-3年，晉升為高階合夥人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葉欣欣倏然抬眼，滿臉不可置信，自己是聽到了什麼。
高階合夥人！
這是什麼大餅，企是可以和她這個4齡律師提及的？
“目前中恆眾多律師中公司與併購這個專業領域中，勉強能替代張一寒的也就你了。而且你對公司涉及的爭議解決方面又有豐富的經驗。恆海交給你我還是放心的。”
林立誠停頓了片刻，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語氣裡帶著些許告誡的意味。
“換個角度說，如果你今天不接恆海，恆海就會把單子留給金大。所裡的合夥人一旦知道是因為你個人原因導致公司損失這麼大一個客戶。我想明年的合夥人考核你也不用參加了。”
雖然知道師傅說的是實話，但是葉欣欣心裡聽著心口彷彿堵著一團棉花。
太難了。
一邊是自己努力4年的事業，馬上開花結果；一邊是剛剛發生關係，避之不及的前男友和他的陸家。
真是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她向師傅提出需要一點時間考慮，師傅也是很體諒的給了她半天的時間。
她安安靜靜地走到自己辦公室，關上門掏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輕微舔舐嘴唇的舌頭，微微顫抖的手洩露了她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在忙嗎？”
聲音即便偽裝的再自然，依舊露出些許顫動。
“你怎麼知道？”
面對對面的反問，她的臉上流露出意外的神情。
“行，我懂你的意思。”
短暫的通話之後。葉欣欣定定地坐在沙發上思考現在的處境。剛剛陳科說的很清楚，如果真如他所料，那麼自己早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她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往門外走去。
沒錯，此時的她再一次站在林律的辦公室門口。
她深吸一口氣，敲響了面前的大門。
從葉欣欣踏出林律辦公室的大門2個小時之後，林立誠帶著恆海的合同回到了中恆。
葉欣欣成了恆海的法律團隊負責人的訊息隨即傳遍中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