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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總,接下來請您面對我的問題,慎重思考,如實回答。整個過程我會全程錄音。”
秦總並未回應。
葉欣欣也不介意,當著他的面按下手機的錄音鍵,開始發問。
“你和朱潼是什麼關係?”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葉欣欣見秦漢並未正面回應,決定轉變話術。
“很好,那您先聽我說。您只要考慮我說的對不對就可以。
您和朱潼是父女關係,或者我更準確一點,朱潼是您的私生女是嗎?”
“陸總,我打斷下。葉律的想象是否過於天馬行空,要是都是這種沒有依據的提問,我選擇不回答。”
葉欣欣沒有被打斷而心緒不平,依舊淡定地從手下一摞檔案裡抽出一個檔案袋放置在沙發的茶几上,開口反駁道。
“我這邊有份DNA報告,秦總要不要看一下再回答我剛剛提出的問題。”
秦總睨了一眼那個檔案袋,沒伸手。
“好,就算她是我的女兒。這涉及到隱私,我不說也沒問題吧。”
“當然,這是你的權力。”
“朱潼和王邵是情侶關係。您知道嗎?”
“我從來不關心她的情感問題。”
“好。”
“朱潼在週一晚上8點10分到8點30分之間去王邵辦公室用管理員賬號將我的OA賬號登入密碼重置。緊接著你登入該的賬戶選定了郵件之後讓朱潼趁我下班在家的時間轉發了之前我發給陸總的郵件,是嗎?
“一派胡言。軒和的專案我可從來沒碰過。又怎麼會和蔣何軒有聯絡,還拿到他的私人郵箱賬號?”
“因為您有一個好幫手,謝俞,軒和的謝副總。”
“我和他根本就不認識。”
葉欣欣倒是也不惱。“那要不我現在聯絡下謝俞,看看他那邊怎麼說?”
“呵,我怎麼知道你們事先有沒有暗通曲款,意圖給我潑髒水。”秦漢繼續狡辯。
陸原聞言,眉心一皺。
範皓陽察覺到老闆臉色不悅,立馬開口道。
“秦漢,我想有個訊息您還不知道。謝俞昨天晚上已經被軒和的蔣總扣下了。他的嘴可沒你這麼硬。這一摞全是指控你的證據。
您不信?那我來給你展示一下。
這個是謝俞給你妻子轉的500W的記錄。這個是他給你發的蔣何軒的郵箱地址的記錄。昨晚他就親口供述你和他合謀的事情。他可從來沒想保你,說不定留著這東西還有別的用途。”
範皓陽將所有證據影印件的資料夾輕輕推到秦漢的面前。
葉欣欣見範浩陽開口,她立馬就收住了自己的話語。將主場讓給了範浩陽。
範皓陽乘勝追擊,步步緊逼。
“你的電腦也已經有技術部的人員鑑定過,已經確認曾經登入過葉律的OA的郵箱介面。這個資料的最後一頁裡也有。”
秦漢拿起資料夾,翻看了幾頁,臉色逐漸陰沉。
“證據看上去有點意思,但很遺憾,這是謝俞故意栽贓。”秦漢看向陸原,義正言辭。
陸原戲謔一聲,一雙穿透人心的眼眸緊緊盯著秦漢,未做任何應答。
範皓陽一笑,從手機裡放出一段錄音。
“我想秦總是能分辨出自己的聲音的吧。不過要是分辨不出也沒關係,我們為你做了聲紋分析。”
範皓陽神券在握,自信地開口。
秦漢聽了之後立馬臉色大變。
這時,朱潼被陸原的保鏢帶了進來。
她被帶到秦總旁邊站著。
範皓陽直接開口向朱潼詢問。
“朱潼,秦漢作為你的父親,你是和他合謀還是受他脅迫才配合他做這些事的?”
朱潼臉色驚慌,急忙否認。
“陸總,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哭得梨花帶雨,泣不成聲。
“你也不用再辯解了。王邵已經供出了實情。週一晚上,你藉口自己密碼忘記了,讓他開啟了自己的管理員賬戶,重置了密碼。緊接著他離開辦公室去了廁所,你用他的賬戶重置了整個法務的賬號。他一直知道是你做的,之前只是在幫你隱瞞。”
“他說謊。”朱潼反駁道:“他根本沒離開過。”
範皓陽倒是一笑,拿出手機播放了影片:“那你怎麼解釋在這個時間段王邵出現了在地下停車場?”
朱潼似是沒想到有這個東西,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明明王邵之前說自己沒有離開過25層,而且25層全層辦公區域沒有監控,他怎麼會出現在地下停車場。
秦漢知道事情敗露,已無轉圜的餘地。看著朱潼仍在企圖掙扎也毫無愛憐之心,眼神彷彿看著一個陌生人。
他只想解開自己心中的疑惑,開口問道:“陸總和範助理怎麼這麼堅定葉欣欣沒有洩露公司機密?明明她既有動機,也有能力。”
陸原和葉欣欣對視一眼,皆不回答。
範皓陽見狀,主動回答道。
“因為葉律當晚一直和我和陸總待在一起,所以郵件時間一出來,我和陸總自然知道葉律是被他人陷害的。”
“原來我只是選錯了替罪羊。葉欣欣,陸總之前親自選了你,我就應該警覺的。難怪謝俞讓我不要動你的心思。屬實沒想到,陸總大半夜的興致挺高。”秦漢冷笑道:“事已至此,陸總打算怎麼處理我呢?”
陸原深戾的眼眸微微眯起,危險一笑。
“當然是報警,想來秦總身上也不是隻有這一件事情。正好讓警方好好查一查。”
秦漢倔著不動聲色。葉欣欣看著面前神情落魄地癱坐在地上的朱潼和毫無悔意的秦漢,搖了搖頭。
她看著陸原,輕聲問道:“我能找朱潼單獨聊一聊嗎?”
陸原點了點頭。
保鏢將朱潼扶起來帶去了隔壁的會議室。
葉欣欣緊跟著也走了進去。她坐在朱潼對面,語氣親和地開口。
“你知道之前你做的事情是違法犯罪嗎?”
“我知道。”
“所以你是自願的。”
朱潼猶疑了一下,沒有回答。
“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秦漢並不在乎你的處境。”
朱潼臉色慘白,低頭不語。
“我不是來落井下石的,我純粹想提醒你,有時候虛無縹緲的父愛遠沒有自己的前途靠譜。與其討好一個根本不在乎你,只會利用你的人,不如多為自己打算打算。”
葉欣欣說完定定地看著她良久。
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