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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鎖輕微的轉動聲響閉。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父女關係。”
陸原眉眼含笑，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葉欣欣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眉眼一彎，臉上笑意盎然地回應道。
“視力好。昨天上來的時候，朱秘書從我面前走過，手機從資料上滑下來落在地上。我恰巧瞥了一眼，就是那個頭像，備註是爸爸。”
陸原懶洋洋一笑，原來如此。
“你以為呢。”
葉欣欣拿起桌上放著的手機，翻找著蔣何軒的電話。
她用手示意陸原，意圖獨自去休息室裡和蔣何軒細談。
陸原卻堅持讓她當著他面打還要開擴音。
葉欣欣想著現在也沒什麼是陸原不能聽的，就順了他的意，按下了撥號鍵。
“蔣何軒，你現在有空聊兩句嗎？”
對面男人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了過來，夾雜著些許的嘈雜。
“你是以恆海法務的身份問我還是以你葉欣欣的身份？”
葉欣欣抬眼看了一眼陸原的表情，反問道。
“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
葉欣欣想如何提起恆海這件事情才不算冒昧，片刻沒有接話。
隨著一聲關門聲，嘈雜的背景音沒了，隨之而來的是蔣何軒低緩的聲音。
“你在恆海洗脫自己的嫌疑了沒？要是還沒有的話我可以幫你一把。”
葉欣欣立馬就意識到什麼，篤定地開口。
“你下午談判是故意的。”
“既然我都收到你送上來的資料，我要不用，豈不是浪費了你一片心意。要不是我把金額卡的那麼緊，你們陸總怕是到現在還發現不了問題。”
“所以你已經查完了？”
“那這就要看是誰問了。”
蔣何軒的聲音帶著輕笑的氣息，既不肯定也不否認。
葉欣欣和陸原對視一眼，眼神交流了一下。
“既然要給，就別繞彎子，痛快點。什麼條件？”
葉欣欣開口追問道。
“要是你葉欣欣為了自己來要，我的條件很簡單，只要你答應做我女朋友就行。”
葉欣欣聞言皺起眉頭，剛想反駁。
陸原先於她開口，語氣不帶任何溫度。
“另一個！”
似是沒想到陸原的在旁邊，短暫的聲音空白之後，再次開口的蔣何軒聲音中收斂了些不正經的意味。
“既然陸總也在，那另一個談起來就更方便了。現在已經可以開啟天窗說亮話了，恆海收購的目的我已經很清楚了。既然恆海只要專利的所有權，只要陸總答應我上次提出的條件。收購完成之後，軒和依然由我繼續管理經營。我馬上就把資料發給欣欣。”
葉欣欣搖手示意他不要答應。
陸原伸手按住她的手，乾脆地回道：“600萬，明天你過來簽字。軒和依舊由你繼續經營。過時不候。”
“陸總爽快。葉欣欣，5分鐘之後查收郵箱。”
蔣何軒也不拖泥帶水。掛了電話就將資料發了過來，顯然早有準備。就在等這個時機。
葉欣欣無奈一笑，這是什麼新型投誠方式。
“為什麼答應他？600萬，我能幫你再磨低一點。”
“沒關係，就是幾百萬而已。”陸原輕笑道。“你是我的。蔣何軒他懂得取捨，這很好。”
葉欣欣老臉一紅。
夜半時分，範皓陽帶著資料輕聲敲門進來時，只看到老闆一人坐在沙發上，正扭動著僵硬的脖子。
環顧四周沒看到葉律，估摸著是已經在休息室休息了。
範皓陽將蒐集的資料，在陸原面前一個個攤開，輕聲彙報。
“陸總，按軒和提供的資料，結合葉律之前提供的調查思路。已經可以確定是朱潼和秦漢聯手做的。”
陸原逐個翻閱，瞭解詳情之後，抬眼吩咐道。
“行，那就派人盯住了。按之前說的，固定好證據。”
“明天一大早，你把秦漢和朱潼帶過來，我聽聽他們還有沒有什麼要辯解的。”
抬眼看了一眼熬了一晚上的範皓陽，難得的有了關懷之意。
“現在也不早了，你也先找個地方眯一會吧。”
範皓陽受寵若驚地點了點頭，小心翼翼輕聲把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