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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
聽著父親爽朗的笑聲滿面驚喜地從車上下來。
霍卉菱和母親正坐在庭院裡喝下午茶，母女二人視線相交，她的腦海裡浮現出疑惑。
“爸，怎麼了？什麼好訊息？”
霍裕徑直走了過來，霍母站了起來，給自己丈夫倒了一杯花茶。
“老霍，什麼事這麼高興？”
霍裕指了指兩人，頓了一頓，清了清口。
“剛剛A國限制了晶片出口的等級。國內大半的晶片都是在A國代工或者從A國進口。今天我的電話都要被打爆了。”
“這次海斯收購，陸家本就想染指，估計也是怕這一步。陸原還親自去了深城。可惜了，海斯還是落到了我們手裡。看來，陸氏主動找上門來只是時間問題。”
霍卉菱聞言，眼睛裡冒著金光，心砰砰的亂跳。
那個男人確實所言非虛，機會真的這麼快就來了。
以退為進，果然能化被動為主動。
霍裕察覺到女兒情緒的變化。試探性的開口。“等陸家找上門，我就拖一拖他們，洩一洩陸中行平日裡那傲氣。”
“爸！”
霍卉菱神色一急。霍裕見狀狡詐一笑，推脫道。
“知道了，說說而已。我女兒既然還想嫁陸原，爸不會拖你後腿。”
“哼，爸你就戲弄我好了。反正我吃完飯就飛海城了。”
霍裕和霍母兩人相視一笑，霍卉菱臉色一紅，一路小跑回了屋子裡。
翌日一早，一份檔案包裹由助理簽收，親自放置在順致霍卉菱的辦公室等待主人來翻閱。
9點，霍卉菱一身職業裝，準時到達了辦公室。
纖細的手捏起這個信封，掂量了下。 確認是紙張之後，她拿起拆紙刀，劃開，抽出。
裡面的內容讓她一驚。
誰給她發的這個東西呢？
目的是什麼呢？
她帶著疑惑地表情翻開檔案，瞭解了大致內容之後，心裡突然妙計一出。
篤～篤～
“進！”
魏若精神抖擻地走了進來，剛在桌前站定，就被霍卉菱的問話愣住了。
“順致合同簽字了嗎？沒有的話儘快換掉葉欣欣。”
魏若臉色一變，神情嚴肅。
“上週已經簽好了，合同已經生效了。為什麼要換？臨時換人的話總要有合理的理由吧，目前葉律並無過失。”
“那這樣的話，就把負責人換成林律的另一個男的徒弟，叫張**的。理由的話，你自己看吧。”
魏若將信將疑地翻看檔案，臉色逐漸凝重。也明白老闆更換的原因。
“好，我馬上去聯絡。”
霍卉菱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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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順致的電話直接打到了林主任辦公室。
葉欣欣剛到辦公室，林立誠便親自上門。
“欣欣，聊一聊。”
葉欣欣抬眼，師父一貫西裝革履正站在門口，詢問的眼神看著她。站起身迎了上去，兩人在辦公室的沙發裡坐了下來。
林立誠斜靠在沙發座裡，腿翹著二郎腿。眼神注視著面前正襟危坐的女人。循循善誘地開口。
“今天早上順致方面要求更換法律顧問。順致傳了一份資料給我。我想你有必要先看一看。”
葉欣欣雙手接過資料，翻閱了裡面的內容，眉心一皺。
林立誠看著葉欣欣略微變化的臉部表情，心裡有了自己的判斷。
“這件事我從來都沒有聽你說過。”
葉欣欣淡定地將檔案合上，放在腿上，語氣和緩地的回答道。
“這事情正在調查中，恆海那邊是考慮暫時保密的。”
“很明顯，現在有人用這個東西在質疑你做律師的道德和品行。這對你可不太有利。”
林立誠仔細分析，不偏不倚，公正評價。
“我也細細看了內容，對於你如何被排除嫌疑描述過少，甚至連具體原因都沒有。事件正在調查期間，客戶謹慎些也合理。你倒是也不用有什麼情緒負擔。”
葉欣欣打量林立誠謹慎的措辭，意會其用意，選擇據實以告。
“事發當天，我受陸總委託就收購軒和和蔣總等一眾人共進晚餐。飯後陸總帶著我和範助一起討論收購方案直到凌晨才散，根本不存在作案的時間。”
林立誠原本對葉欣欣信任有加，但深夜和甲方討論收購方案，屬實過於牽強些。
自己徒弟什麼性子，他懂。
向來很有分寸，這是什麼情況？
葉欣欣見師父臉上表情凝重，她主動繼續解釋道。
“所以陸總一開始就知道是有人陷害我。為了揪出真正的幕後黑手，我配合陸總演了一齣戲而已。”
對於葉欣欣的解釋，林立誠自有自己的理解。但現在都不重要，對於順致當前的要求，他做出了他的決定。
“順致既然提了，我們還是儘量滿足他們的要求，換一下吧，我到時候會通知張一寒的。”
林立誠頓了頓，繼續道：“你現在的重心放到新開發的專案裡來。今年是你作為合夥人的第一個年度考核，不要鬆懈，爭取超額完成。”
葉欣欣眉頭一皺，但見師父已經決定，也不再強求。
林立誠對於葉欣欣識時務的態度，面露滿意之色，站起身離開。
站立著，送走了師父後，葉欣欣雙手抱胸，原本微蹙的眉頭更緊了幾分。
視線落於玻璃門外側，張一寒正巧走過。男人臉色依舊冷若冰霜，嘴角的弧度卻暗示著主人此刻的好心情。
臉色陰沉地回到座位前，從抽屜裡拿出一塊巧克力，囫圇吞棗般嚥了下去。
甜食帶來地身體愉悅感讓她的心情有所好轉。
順致法律顧問由葉欣欣更換成張一寒的訊息從林律的辦公室流出，很快傳遍整個中恆。
咚～咚～咚～
“進。”
見到張一寒一臉神色燦爛地站在門口，葉欣欣明知故問。
“張律稀客，有何貴幹？”
張一寒沒想到葉欣欣說話夾槍帶棍，一時消化不良，立馬轉變態度，和緩地開口。
“我來交接下順致的東西。”
葉欣欣抬眼，白皙修長的手指了指放在茶几上那一摞材料。
張一寒移步過去，仔細核對，簽了交接內容之後，將材料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