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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臉！
挖牆角都挖到這兒來了。
前臺左側走廊盡頭，兩個熟悉的人影出現。
一瘦一胖，一高一矮。
左側的男人欣長的身軀被成套的黑色西裝包裹著，合身的剪裁凸顯得身形更為優越。
神情嚴肅，舉手投足之間盡顯法律人的自信瀟灑。與旁側那挺著如同懷孕6個月的啤酒肚，肥頭大耳的韓總屬實有云泥之別。
不過，可惜了。
這一副好皮囊偏偏和張一寒這三個字搭在一起。但凡是個人，多瞭解他的性格和行事作風，都忍不住要腹語幾句。
男人的視線瞥到遠處坐著的那抹熟悉的背影，眼神閃了閃。步履緩慢，不急不徐地邁步走來。
葉欣欣抬眼，神色冷凝地看著對面的兩人。
不期然得兩人得視線在空中交匯。男人眉目間帶著疏離，神色未動。女人雙眼如刀，死死盯著面前的男人。
張一寒自動忽略對面那道不和善的目光，雲淡風輕的啟口和身旁的韓總道別。
兩人仿若沒有看見坐於前臺休息區裡的葉欣欣等人，徑直向電梯口走去。韓總面帶笑容，熱絡地送走了張一寒。
張一寒進電梯前越過韓總，望向她的眼神裡蘊含深意，猶如刀劍一般刺在她的心上。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葉欣欣雙手握拳，心底的怒意一瞬間湧了上來。
殘存的理智讓她壓下心中的不忿，冷靜地跟著韓總進了辦公室，坐在室內的會客區。
識時務的秘書面帶微笑，為在座的兩人遞上了咖啡後退了出去。
韓總坐在沙發上，大叉著腿，直言相告。
“葉律師，不好意思啊，我們董事會決議之後，合同還是和中恆籤，不過你們中恆的負責人得換一換。”
葉欣欣禮貌的微笑，客套地接話。
“張律師是我們所相當有水準的律師。貴公司好眼光。”
對於葉欣欣的反應，韓總多少有點水土不服，訕笑一聲，微眯了眯眼。
即便在外要維持中恆的體面，但連絲毫爭辯的意圖都沒有，還為對手美言，屬實過於出乎意料。
在旁側挨著坐的江清言聞言也是內心一震。
葉律這是在搞哪招？
今天難道不是來搶業務的嗎？
既然已經塵埃落定，葉欣欣也不強求，寥寥幾句便起身告辭。帶著江清言回到了中恆樓下地下停車場。
剛下車，手機鈴響。掛了電話的葉欣欣直衝衝往電梯方向衝了過去。
江清言察覺不對，快步跟上，依舊被關在了電梯門外。眼睜睜看著電梯上方的數字一路向上，停在了16層。
16層的電梯門向兩側緩緩開啟。
電梯前幾個等待電梯的見習律師見到走出來的葉律皆禮貌的主動開口打招呼。
葉欣欣目不斜視，面色冷冽，點了點頭便雷厲風行的往裡走去。揚起的風衣角很快消失在自動的玻璃門後。
葉欣欣臂彎處挎著包，神色緊繃，眼含怒意，直奔張一寒的辦公室而去。
伸手推門，一道高亢的聲音阻止了她的動作。
“葉律！”
厲菱慌張的從工位上站起來，踩著高跟鞋小碎步跑出來，用身體隔絕了葉欣欣推門的動作。
“我找你們張律。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們張律不在吧？”
葉欣欣言辭冷冽，語態強硬。
“張律現在真的不在辦公室。您看您要麼過會兒再來？”
葉欣欣眉眼一挑，看著面前的女人神態扭捏，眼裡一諷，戲謔一笑。
呵，這是自知理虧當縮頭烏龜了嗎？要不是剛路過前臺已經得到訊息，就真的被矇混過去了。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但是她葉欣欣一向是今天能辦的事情絕不拖到明天。拒絕了厲菱的建議，自顧自繞過面前站立著的人，伸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不用，我就在這裡坐著等他來。”
厲菱幾步跟進來，看著葉律泰然自若地坐在辦公桌前，臉色一僵。
現在的她出去也不是，待在裡面也不合適。正在兩難之際，門口那抹身影解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