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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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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臥室的地板上,窗外的小鳥早就已經開始了新的一天,任憑它在窗外嘰嘰喳喳,床上的女孩還是一動不動。

當然,只需陳瑤女士一嗓門就可以打破這個房間內的安靜祥和。

“舒錦,該起來了——”

果然,全世界的媽媽都會比鬧鐘先叫醒你,林舒錦呆呆望著天花板想,伸了個懶腰後坐了起來,把昨晚設好的但沒有機會叫醒她的鬧鐘關掉,抓了抓頭髮走進衛生間開始洗漱。

另一邊,陳瑤走去陽臺擺弄她幾盆花草後,澆完花以後又返回來看看女兒有沒有起床,聽到房裡有洗漱的動靜就敲了敲門,聽見女孩說可以進之後開了門。進門看到女孩正在梳頭髮,衣服已經換好了,是上次逛街時給她買的一件卡其色的揹帶褲,上半身就是一件黑色T恤。

“穿這件挺好的,等會套袖記得帶哈,別把手蹭的像去挖煤了回來一樣。”陳瑤說著說著又笑起來,“剛好我們舒錦今天這身還是工裝系列啊!”

林舒錦也憋不住笑起來,像是惱羞成怒一樣揮手趕了趕陳瑤,“媽—你再說我可再也不穿這件了!”

陳瑤看她已經被自己逗笑了,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房間,看著幼稚的媽媽終於不來打擾自己,林舒錦又繼續準備要去畫室的東西,要用到的幾隻炭筆已經提前削好了,她把手中的卷筆袋卷好後就拿著它出了門。

穿鞋的時候對著裡面喊了一句“我出門咯!”就走了。

早餐昨天就決定好了要在上次林傑買的那家腸粉店解決,出了小區走幾步就能看到那家腸粉店了。事實上林舒錦出了小區扭頭就看見了,因為這家店實在是生意興隆,排了好長的一條隊。不過還好,時間還來得及,林舒錦看了看時間走過去排起隊。

林舒錦看著前面的人一個個減少,心裡感嘆:果然,好店速度也是一流的。很快就到她了,老闆的嗓門非常大,工作熱情也是高昂,林舒錦點完之後就進店想找個位置坐下,找到位置坐下後,一抬眼就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剛好男孩也抬眼望了過來。

又見面了。

兩人腦子裡同時冒出這句話。

和林舒錦不同,謝桉似乎不擔心衣服會不會蹭髒的問題,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衣服,

謝桉先笑著點了點頭,林舒錦也笑著揮了揮手算是打招呼。打過招呼後也沒什麼了,畢竟隔了幾張桌子,都是一個小區的,遇見也很正常,林舒錦抽了張紙擦了擦桌子繼續等她的腸粉。

沒有多久就由一個阿姨送上來了,大概是看她一個小女孩自己過來吃,還特別熱情地和她介紹了店裡的獨門醬料,林舒錦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會好好嚐嚐的。

送走了阿姨,林舒錦長舒一口氣,看著眼前淋上阿姨力薦的獨門醬汁的腸粉,感覺肚子裡的饞蟲已經被勾上來了,拿起筷子就開始“埋頭苦吃”。

三兩下就解決完了眼前的腸粉,林舒錦滿足地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心想:早餐就是應該吃熱騰騰的腸粉啊,這根本是人生一大幸事!感覺心情愉悅得能哼歌。

當然這不是該哼歌的時候,林舒錦看了下時間,把東西收拾好就離開了桌子,準備走出腸粉店,像是又想到什麼,回頭望了望剛剛謝桉的位置。

少年的位置已經被新來的客人佔了,是一個母親帶著一個扎著倆小辮的小女孩,林舒錦轉過去正好和小女孩對上了眼,小女孩呆愣愣地望著林舒錦,林舒錦趕忙回頭,感覺下一秒女孩就要扯她媽媽的袖子說有個奇怪的姐姐老看著我了。

走了嗎……我本來還想著要打個招呼再走呢。林舒錦在心裡嘀咕道。

不過也是,他來的比較早,吃得應該也比較快,他要走的時候林舒錦自己正吃得忘我,哪會注意到男孩那時朝她那邊望了一眼。

林舒錦索性不再想,走到門口開始找共享單車,按照昨天的路線騎去德山。

林舒錦到進去的時候昨天接待她們的老師李老師正在前臺接水,看到她進來熱情地打招呼。

“舒錦,早上好啊!陳老師剛剛已經來了。”

女孩也趕緊笑著和她問好:“李老師好,那我現在就過去。”

聽到陳老師已經來了,女孩加快腳步往教室去,進門看到裡面已經來了幾個學生了,大家都已經拿著畫板開始畫了,陳榕正站在學生後面巡視,時不時指導一下。

抬眼注意到林舒錦來了,他邁步走了過來。

“舒錦是吧,老師應該沒記錯你的名字吧,你到這邊來坐。”

說著指了指那幾個學生的那片位置,林舒錦拿著東西就著他指的方向落座。感受到身旁幾個學生的觀察,她不免感到有些緊張和尷尬,儘量忽略周圍的目光拿起板子貼了張素描紙,接過陳榕給她選好的臨摹物件,固定好書頁,拿起工具準備開始畫畫。

沒一會兒周圍的目光也消散了,大家不過是有些好奇林舒錦這個新人,昨天李老師帶著她在門口觀察的時候也有不少人探頭探腦在看,畢竟畫久了也挺累的,抬眼就看到門外栗色頭髮的女孩,當時畫室裡就有幾個人開始悄悄往外看。

陳盈淇就是其中之一,所以等陳榕轉身去別的地方巡視的時候,她就開始和林舒錦搭話。

“你好啊舒錦,我叫陳盈淇,笑盈盈的盈,冰淇淋的淇。”

林舒錦被眼前這個女孩的熱情嚇了一跳,愣愣道:“你好,我叫林舒錦,舒服的舒,錦繡的錦。”

陳盈淇俏皮一笑,說:“哎呀這個我知道,我爸昨天晚上回家和我說了,哦,我爸就是陳榕。”

她一邊說一邊探頭觀察陳榕在不在附近,剛冒出個頭就被抓個正著。

“陳盈淇幹什麼呢!看你那副賊眉鼠眼的樣子,你不要打擾人家畫畫!”

林舒錦頓時被陳榕的大嗓門嚇了一跳,而隔壁被教訓的女孩此刻則不服氣地把頭收回來調整了一下坐姿,目不斜視地盯著畫板,好像剛剛說話的人不是她一樣。

等陳榕走開了之後又湊過來和林舒錦嘀咕道:“你看他說的什麼話,整條街的人都說我倆長得像,賊眉鼠眼不知道說誰!”

林舒錦被她這句話逗笑了。她確實沒說錯,她和陳榕長得很像,不過當然不是“賊眉鼠眼”,他們倆的五官量感都很大,如果陳盈淇的眼睛都叫“鼠眼”的話,那林舒錦覺得自己應該是豆子眼了,不過陳榕的臉更方一點,可能是年紀大發腮了,陳盈淇的臉型應該是隨了她媽媽,除開輪廓來說,他們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陳盈淇看到林舒錦被她逗笑了,又眼巴巴要湊過來講話,林舒錦看她這樣趕緊把咧著的嘴抿直,轉頭望了望,看見陳榕雖然正在給人講著,頭沒動,但是身體其實已經是要邁步往這邊來的狀態。

林舒錦轉過頭來正色對陳盈淇說:“陳老師要過來了,我們等會休息再說話。”

陳盈淇:“哎呀我才不怕他!”

林舒錦:“……你不怕?那你就當我怕好了。”

總算是堵住了她的嘴, 林舒錦鬆了口氣,也開始沉浸在眼前的畫紙上。

畫室慢慢人多了起來,不過大家也是聊兩句就開始畫畫,只剩下炭筆在紙上劃過的沙沙沙的聲音。

林舒錦很享受這種氛圍,心裡對接下來在畫室的日子充滿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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